006（2 / 2）

候再带回去。

***

出了村子，秦征径自去了公社的卫生院，花了三毛钱买了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

出了卫生院就碰到下班回家的洛建明。

洛建明看到他立即停下了自行车，高兴地招手：“班长，你怎么又来公社了？找我的吧？走，去家里喝两杯，我让你嫂子去国营饭店买几个硬菜回来。”

秦征贴在裤缝的食指中指轻轻一挑，将药膏推进口袋里，轻笑道：“下次吧，今天有事。”

“你回去能有什么事？”洛建明热情地邀请，“今早买了肉，你嫂子做的红烧肉比国营饭店的大厨也差不到哪儿去。老高上次过来送了我两瓶上好的高粱酒，就留着招待你呢！”

“真不用，我先走了。”秦征拍了拍他的肩。

“诶……”洛建明见他还是拒绝，连忙把钥匙掏了出来，递给秦征，“班长，酒不喝，那你把这车子骑回去，等你走的时候再骑回来就是。大太阳的，骑车快一点。”

都是过命的交情，秦征没跟他推辞，接过钥匙，骑上自行车，冲他一抬下巴：“谢了！”

洛建明看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狐疑地嘀咕：“班长不找我，来公社干嘛？”

骑自行车确实比走路快很多，以秦征的脚程，本来走路要三十多分钟，但骑自行车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村口。

进村后路越来越窄，尤其是进入分叉的小路，路面很多石头还凹凸不平的，骑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秦征跳下来，推着车往老房子走去。

等他回到老房子，沈子芩还在院子里忙活。

她这半天的成果颇丰，院子里的石头都没捡出来了，堆在西北的屋檐下，有半人多高，附近的那片杂草也都被她拔光。

太阳将她的脸蛋晒得红扑扑的，像是涂抹上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小丫头不记仇，看到他回来，早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仰起小脸，高兴地冲他招手：“秦同志，你看我厉不厉害？我今天就能将这片院子收拾出来，明儿请几个叔叔伯伯帮忙把房子补一补，就大功告成啦！”

秦征也对她改观不少。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娇滴滴的，做事却麻利得很，半点都不输男人。

村里还说沈大山一家都偷奸耍滑。可见传言未必可信，还是眼见为实。

“厉害。中午了，回去吧。”秦征走近，手插进裤兜，摸着药膏，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沈子芩没察觉他的欲言又止，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蹬蹬蹬几步跑到屋檐下，捧着宽大的芋叶，献宝一般举到他面前：“没见过这么大的灰菇吧，今天中午你有口福了。”

她的异能在乡下真是太有用了，遍地都是吃的。别说什么临时工了，就是让她去做正式工，她也不要去。

等搬到新家，没了外人，她每一顿都要吃得饱饱的，而且争取一周不重样。

碗口大的灰菇，秦征确实没见过，他微微挑眉：“哪来的？”

沈子芩往西北角一指：“那，刚才在房子后面发现的。”

“是吗？”秦征丹凤眼一眯，往西北角瞥了一眼。

早上，他跟沈旺东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只看到了三两朵乒乓球大小的灰菇。

这么大片，他们两个人没道理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