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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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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似乎有所感觉,嘟着嘴,娇娇地喊了声:“疼。”

“活该。”

而听到了熟悉声音的小姑娘,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将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轻轻呢喃着:“玉姐姐,喜欢。”

还想再捏两下,到底是没下得了手。

沈珏的目光幽深,顿了片刻,才将手臂抽出,宽大的手掌僵直着搂上她的腰。她的腰纤细极了,竟被他一掌彻底拢住,他的眉头微微拧起,平日这肉也不知吃到哪去了。

轻轻向上一提,便将人打横抱起。

她没穿鞋袜,白玉般光洁的脚丫子在夜色中划开一个莹白的弧线,撩开了轻纱的幔帐。

啧,后院的野猫都比她多二两肉。

沈珏将人小心地放下,小姑娘一碰触到熟悉的床榻,就自然地翻身缩进了被窝里,用背脊对着外头的人。

哪还有方才抱着不放的粘人劲,俨然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势。

生生看得他气笑了。

她只当他是姐姐,不过是小孩子舍不得玩伴的心思,却搅乱了他的心潮。

-

沈珏这夜睡得并不好,他向来觉浅梦少,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睁开眼,可昨夜不知是夜色袭人,还是梅花香萦绕不散,总之他反反复复地梦见那张笑脸。

导致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还是禾月来叫的门,他方沉沉醒来。

一抬眼便又看见了那抹轻纱,里头的小姑娘也睡得正香,半点没起来的意思。

他披上外衣罩了面纱起身,一开门禾月便险些跌进来,手里铜盆中的水花飞溅到他的胸口,留下块斑驳的水痕。

“阿玉对不住,我急着要给姑娘梳洗……”她边说边要拿另一块干净的布巾给她擦去水渍,不想手刚碰到衣襟,就被对方给躲开了。

“无妨。”

而后拢了拢外衫,大步拐去了旁边的耳房。

留下禾月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她方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为何她总觉得阿玉比她们少了点什么?

可不等她细想,外头卢妈妈便连声在催了,她只得手忙脚乱地跑进了里屋。

“姑娘,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

“不,不起。”

沈珏合上房门,弄湿的外衣被随手丢在地上。

昨夜的雨总算是停了,拨云见日,初阳自天窗落下,投在那一片结实紧致的胸膛上,似乎给他罩上了抹蜜色,显得格外挺拔威武。

他身量高穿着宽大的衣袍便显得清瘦纤弱,可日日习武又怎会柔弱无力。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唯一的那面铜镜,想起方才禾月的眼神,抬手拔下发间的簪子,简单束起,露出少年意气风发的脸庞。

长林说得对,以免夜长梦多,他若不想让这院中见血,便得抓紧离开了。

他席地而坐,从腰间取出昨夜得到的布防图,开始部署祭台附近的人马布阵。

离开对他来说并不难,可走之前,他还得留份大礼才是。

他的五感较常人更灵敏些,即便专注与手中的图纸,却还是听到了有人朝他这边快步而来的动静。

“阿玉,阿玉!”

沈珏原是支着手臂,神态慵懒地在纸上圈点着,听到声响他的目光一凝,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他面无表情,手指已悄然摸到靴中的匕首。

门外的禾月没听到有回应,以为他是没听见又拍了拍房门:“阿玉,你在屋里吗,姑娘不肯起说是病了。”

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寂。

禾月不禁拧了拧眉,低喃了句:“不对啊,方才明明看她是往这来的,怎么又没人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门从里蓦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她眼前快步而过,待她反应过来时,只留下一抹雪白的影子。

屋内还与方才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只是支开了办扇窗户,可以看见雨后枝头冒出了新芽。

沈珏在塌前站定:“姜幼宜。”

微风轻抚带来丝丝春意,幔帐随之晃动,而里头的人却没丝毫动静。

沈珏路过抱厦已经听外边守着的婢女说了,是前院老太太那来了人,说是那陆娘子醒了,想请五姑娘过去说说话,不巧五姑娘病了。

昨夜还抱着他死缠烂打,哪里有半分像是病了的人。他心思一转,估摸着不是病了,这小姑娘许是在装病。

以前他也觉得不会,小姑娘心思单纯有一是一,从不骗人,但有了昨日的推人与淋雨。他便知道,她就像雨后的小蜗牛,一遇上不会解决的事便只会缩进小小的壳里,把自己包裹起来。

这是听禾月说前头来请她,躲不过便干脆“病了”?

他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又喊了声:“姜幼宜。”

依旧没人回应,但隐约可以看见里头的人似乎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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