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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大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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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珹安却不由她分说似的,面容沉肃,漆目微冷:

“谢姑娘莫不是要让本王难做?”

谢晚苏只觉此刻的萧珹安像极了个咄咄逼人的严厉学究,而自己在他面前,活像个做错事、挨批评的学生。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萧珹安身上的威压都太重了,尤其是他生怒的时候,通身都散发着叫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因着见识过他上辈子对付政敌的种种狠戾手段,谢晚苏打心眼里是怕他的。

这种时候,甚至都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殿下的话从何说起啊。”

萧珹安看着她,眸色愈寒。

“五弟既将你托付于吾,那吾便要对谢姑娘尽责。”

“五弟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若谢姑娘出什么差池,吾难辞其咎。”

他缓声,一字一句清晰道:

“故而,从今日起,谢姑娘的出行、安全,皆由吾来照料。”

谢晚苏连忙拒绝,“晋王殿下,大可不必如此……”

“怎能不如此?”

萧珹安毫弯了弯唇,看似在笑,却让人脊背生凉。

“谢姑娘如此柔弱之身,若是被人掳了去,来日五弟回来,吾不好交代。”

谢晚苏莞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盛京治安又好,如何会有人将我掳去?”

萧珹安盯着她,漆眸似海。

“谢姑娘焉能如此大意,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盛京城中爱慕谢姑娘之人不知几何,焉知不会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岂不是在暗示是他自己?

萧珹安的话处处透着古怪,又处处透着玄机。

谢晚苏连眼皮都不觉跳动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萧珹安下一句,足令她晴空霹雳。

“谢姑娘往后出门,最好由吾亲自看护。”

这是什么话?

毫无道理的一番话,竟被他说得这般言之凿凿、理直气壮。

谢晚苏几乎跳起来,“殿下,这是何道理?”

“你既不是我的先生,也非我的父母,为何连我的人身自由,都要被你约束吗?”

“谢姑娘慎言。”

萧珹安微微弯唇,眼神却依旧冷得很,“什么父母、先生,吾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耳,欲尽监护之职,何错之有?”

“你……”

萧珹安在朝中素有善辩之名,眼下这堂而皇之的一番话,竟说得谢晚苏语噎结舌,无言以对。

面对这等诡辩之人,一时之间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过他去,索性先偃旗息鼓,暂且先顺着他,往后再作计较。

眼下他在气头上,便不招惹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她便不信,往后他诸事缠身,还当真能日日跟着她?

“那便有劳殿下了。”

许是见她识趣,萧珹安脸上神情稍转。

谢晚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再次坐上了萧珹安的马车。

反正坐他的马车也不是头一回了,横竖不过是难捱几刻罢了,挨过便好。

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为了避免与萧珹安面对面,一路干瞪眼。一上车她就选了个角落坐,开始闭目养神。

车辙杳杳,一路无言。马车平稳地行驶着,眼看车程就要过半。

萧珹安冷不丁的,开始提及旧事。

“谢姑娘,吾记得先前,好像赠了一枚玉佩予你,作为诗会头筹的彩头。”

谢晚苏心中暗诽,这萧珹安便如她的克星似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叫人精神紧绷。

说起那玉佩,她早就淡忘了,若非他今日提及,她是怎么也不会想起来的,毕竟刚拿到手那日,就被她随意丢弃在房中,眼下,倒还真不知滚落在了哪里,在哪个角落里吃灰。

可眼下萧珹安问起,她便不能不回答。

谢晚苏不得已睁开眸子,对上萧珹安。

“是,殿下确实相赠过。”

她据实已告。萧珹安却并不打算结束话题,继而问道:

“从未见谢姑娘佩戴,可是不喜欢?”

谢晚苏随意寻了个由头,“殿下的玉佩是贵重之物,臣女岂敢随意佩戴?”

“贵重?”

萧珹安自嘲地笑了笑,又落下一句。

“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愿?”

如此不明所以的话语,莫名让人产生危机感。

谢晚苏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此言何意?”

“谢姑娘,吾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当面说明。”

萧珹安勾了勾唇,冲她浅笑,瞳孔却深得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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