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觉方可窥端倪 天下一人可得之（2 / 2）

守礼了。”

我很惊讶，此时他对国君有救命之恩，地位财富之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没了竞争的那二人，就是有些许愧疚，那他的价值也足弥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唯诺。

他看着那盘子里的两颗桃，想想下午的三个人，明白了他早就明白的事。“去给国君道个歉吧，他会明白的。”我说道，想着这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这是赐死吧，唉！”沉稳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听不过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没什么可可惜的，继续走下去就行了。”好明显的问题啊，明明就是这样，可令他烦了一下午。

“国君眼里已经没了我，我已是自持功高，已经毁了两个人，如今不死，待我享个几年富贵在去见他们，哪有什么脸面？又有什么脸面明日见国君？”话落时，他已把那盘子推翻在地，手里拿起了他的剑。

我自觉可惜，又敬佩他的英雄气，便急的起身“你死什么啊？！死了的在怎么也回不来的，又何苦搭你这一条命，无论对你的家人和你的国君，这都是可以的啊！”

“可以什么？国君是弃了我的，我亦是不忍自己在如苟活一般在这世上的！”他语气坚决，剑已到了脖子处，但又看向我。目光如炬。

我被他这语气吓住，自已觉理亏，可实在是不明白 。“这都无所谓的，没什么是值得拿命去验证的，理念可以变的，错可以改的。”

他把剑放下，似舒心般的深呼了一口气，“已经走了两个了。”语气平稳，但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无奈一笑，他又举剑，转身背对着我，“早知你怪异，竟是在这种事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拔剑自刎。

他死前是静的，一声剑鸣后，又是静的，不过片刻，国君夜来收了他的尸体，面无表情，似本该这样一般。我没说什么，因为卫士是穿我而入的，我便知这场会面到了头，又因为他回头的那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呢？我的第一印象告诉我，那是鄙夷，鄙夷？怎么能是鄙夷呢？我崇拜他，拿现在先进思想帮他开脱，可他还是死了，依旧死在自己剑下。仿佛我这一趟只换来他一个眼神的不同。

他的话在我脑中回响，‘国君已是弃了我的，我要享了几年再下午，又有什么脸面呢？’。

他是对的，可我绝不是错的。

我走到他的尸体旁边，国君在前行者礼仪，唉，他的眼神还是鄙夷的，我替他合了眼，竟真合上了。我便站在他旁，腿是又软的。我崇拜他，觉得他是了不起的，可他？是我的不对吗？我想把他的死看做古人的狭隘，可，我做不到。我竟觉得是自己真的鄙夷。

云雾再度缭绕，我是无暇再顾风了。

回到公园夜也是深的，背包也是丢在原地的。多了缕青烟，“小子，如何？”

“…………”

“他活的并不灵活，只为几个目的，有时是权，有时又不是，你是为了什么？小子。”

“我，大概活着就好吧，所以才想着永生什么的。”

“那你很轻松啊，不想他们动不动要死要活的。”

“可我觉得他们很轻松，我倒是不成样子了……”

这天下啊，有时就是一个人的选择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