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围炉煮茶1（2 / 3）

但每天都有意义。时不时会想起父亲。就这个过了两年，从城里传来了电报——父死速归！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心里感觉到一阵绞心的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没有来得及哭就晕了过去……

晚上我醒来，屋里的人都同情地看着我。一个老乡伤心地对我说道∶“娃，叔现在就拉车送你回去。”我放声痛哭起来，屋里的人也纷纷泪从眼出……

我坐在老乡的驴车上在寒月的照耀下来到火车站。坐上最早的一趟车回到家中，认识我的院里的阿姨告诉我父亲身体劳累过度，加上常年累积的毛病。在办公室里晕倒，等发现抢救了半个多小时没有抢救过来。到死的时候一个劲地喊你的名字！

我又一次吐血，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病房里躺着，王姨是父亲的同事，当我醒来时她在旁边忧心忡忡看着我。看我醒来，满脸伤心哭着，带着幽怨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保重好身体。要是你爸知道了不得担心死啊！”听王姨说我是气急攻心，跟精神压力有关，加上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体内的系统不受控制。幸好醒过来了！

王姨带了些粥给我喝，喝完之之后再她的搀扶下我来到了父亲的遗体旁。姥姥姥爷在我8岁时陆续离开，舅舅因为不在本地对我的照顾变少。我像父亲趴在母亲的的怀里一样，握住他冰冷的手。又整理了他那憔悴的脸庞。唱出那首父亲最喜欢的喀秋莎，痴痴地望着他。舅舅也赶来了，他失声痛哭了起来。看到我和父亲的样子想起来了姐姐……

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瘫坐着。我回想起来小时候问叔叔阿姨们为什么他们大人哭哭啼啼的，都还没有我坚强。我顿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也失声痛哭了起来。医院里无人没有听见一个大男人的嚎叫声……

等安顿好父亲的后事过后，我回家将父亲的遗物收拾好。将该带上的东西带上，却在父亲的一个锁着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果果亲启（果果是郑国的小名），我在伤心之余有了激动，因为爸爸留给我的。

亲爱的儿子∶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去找你妈妈了。原谅爸爸丢下了你，也请原谅我没有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小时候你哭着闹着要妈妈的时候，我不知怎么面对你，只能编制一个谎言来安抚你的心。一晃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的眼睛和鼻子像妈妈。嘴巴和耳朵像我，我看到你的时候不经意间感觉到了你妈妈生命的延续。我和你妈妈回国为了建设新中国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在那个战火纷飞，硝烟四起的年代。我们的民族遭受了来自其他国家的欺压和侮辱！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不为之动容，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外夷才不敢来犯！

你到乡下以后，我感觉身体愈发不行。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再次看到你，你的人生还很长。爸爸很遗憾不能陪你走完，我在梦中时常梦见你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有了自己的宝宝，一家人平平淡淡，幸幸福福生活，无忧无虑。你小时候的样子非常可爱，我也时常梦见。是你这个小家伙带着爸爸一步一步走出悲伤之中。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另一个意义！

在梦中你妈妈时常抱怨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照顾好自己。我给他捏肩捶背嬉皮笑脸讨她的原谅。她也不忍责备我，问我过得累了就休息休息，我笑着对她点头。能够再次看见你妈妈我已经非常满足……

你已经离开我一年半的时间，希望我亲爱的儿子一切安好！你的人生路还很漫长，累了就抬头看看天空中的星星。总有一颗是爸爸妈妈为你而留，我会和你妈妈在上面保佑你的……好了，爸爸不善言辞就说这么多吧。我亲爱的儿子，你是我和你妈妈的全部，替我和你妈妈多看看这个世界。完成我们想看遍祖国大好河山，繁荣昌盛的样子。

勿念

我看完父亲留下的信后，忍住了没有哭。默默点起了那已经戒掉的香烟，还记得小时候被父亲抓到我抽烟，被狠狠打了一顿。现在想被他打竟然已成了奢望……

舅舅说以后回来就去找他，现在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点头回应了舅舅，舅舅在临别的时候和我吃了一顿火锅为我送行。我再次回到了乡下，乡亲们轮番上前安慰我，我也在他们的安慰中生活逐渐稳定下来。在乡下我感受到了中国人最淳朴的田园生活，并且热爱这片土地。真真切切感受到艾青诗中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文革结束后我选择留在了这里，舅舅送信给我，让我回城市里，他已经给我安排好工作。我拒绝了舅舅的安排，舅舅连夜赶火车找到我。给我做思想工作，在与舅舅生活的乡下生活中。我又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亲情，气势汹汹的舅舅也被这里的生活所动摇。我在火车站送别舅舅，还给舅舅带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舅舅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倔脾气真是遗传了姐姐和姐夫。看着我不禁老泪横流起来，舅舅给了我他家的地址和电话。我拜托舅舅将城里的老房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