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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芝加哥火车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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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火车站,一身白风衣的高挑青年拄着金属旅行箱伫立在人来人往中,他五官深邃,长眉入鬓,兼具野性与知性的气质,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很显眼。

空条承太郎,刚满18岁,大一。

在这教堂穹顶般的火车站下,他已经候了两个小时。

他的外公,那个健忘的臭老头,说什么“我可爱的外孙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外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等着啊!外公马上亲自去接你!”,结果现在人没等到,电话也打不通。

候车大厅渐渐空荡起来,承太郎不耐烦地用脚拍打着地面,激起一阵“哒哒哒”的回声。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有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里居然还有人乞讨。

承太郎扭头,看见身后的长椅上,一个裹着毛毯的人影向他伸出手。

灰色的毯子里裹着一头灿烂但凌乱的金发,女孩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上装点着两抹绯红,像是是给冻的,她脚上踩着一双看起来有些年代的人字拖。她一边说话一边还吸着鼻涕,浑身上下写满了“我很穷”“我好悲惨”等类似的句子。

芝加哥的秋天并没有很冷,这位面容看起来很有日耳曼风味的姑娘却披着一张灰色的毛毯。

“呀嘞呀嘞。”承太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塞她手里。

“Japanese?”女孩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国籍。

“同学你也在等CC线吗?能再借我点钱让我买个三明治套餐吗?我是在这等车的新生,出门在外钱没带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承太郎面无表情打量着她,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他的心情有些糟糕,女孩子嚷嚷的声音让他很烦躁。他在心里犹豫要不要把涌到嘴边的呀卡吗洗压回去。

“我是预科班的。”女孩看承太郎没反应,以为他不信,又从毛毯里摸出一本拉丁文的书,上面有烫金印制的大树图案。

“巴哈尔·冯·弗林斯,我真不是乞丐,小哥给点钱买可乐吧到了学院一定还...”

“呀卡吗洗!”

“嘤!”女孩给承太郎的吼声镇住了,瞪着海蓝色的大眼睛把头往毛毯里缩了缩,一副可怜兮兮的败狗模样。

她瘪了瘪嘴,裹紧身上的毯子,表情悲凉。

候车大厅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除了她以外的唯一乘客在吼完她之后也拖着行李箱走开了。

女孩捏着手里的黑色卡片仰头长叹。她记得她家那个不靠谱的老哥在自学中文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她面前显摆据说是从中国著名文学作品里学来的表达,其中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四十五度角仰望悲伤,为的是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觉得学院的列车再不来她真的要落泪了,头仰成几度都没用。

就在她在心里感慨世态炎凉的时候,一坨热乎乎的东西隔着毯子烫了她一下。

女孩猛得抬起头,看见刚刚那个白衣男人正挨着她坐下,他们之间隔着一杯热咖啡和一个汉堡。

“白...白衣天使!!”女孩刚刚还黯淡无光的冰蓝色瞳孔里冒出粉色的小爱心,一个飞扑虚趴到承太郎胸前。

“临危相助,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承太郎一掌推开女孩蹭上来的脸蛋,她几乎就要一口啵上来了。

他在日本上高中的时候也天天被吵闹的JK们包围,但矜持的日本妹子顶多敢凑上来挽住他的手臂。像这种动不动给你来个拥抱,甚至一个不留神还会上嘴的姑娘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被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刷新了世界观。虽然她蛮漂亮的,尤其是瞳孔的颜色,像克罗尼亚的海湾一样瑰丽。

女孩也不在意,她撕开汉堡的包装袋,旁若无人般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她确实饿得够呛。

“同学我看你在这等挺久了,你大几了呀?”女孩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芝大,大一,我在等人。”

“唔?我还以为你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呢,毕竟这个点只剩下cc线了。”

“卡塞尔学院?”承太郎扭头,芝加哥有这个学院吗,从没听说过。

“嗯,我是那里的大一新生。”女孩点点头。

“列车表上没有这个时间段的列车了。”承太郎皱眉,现在候车大厅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乘客,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在等车。

“有的有的,很快就到了。”

承太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疯疯癫癫家伙会不会是精神有问题搁这胡诌,CC线?他没在列车表里看到过这个编号的列车。

......

凌晨三点,这已经是承太郎等待的第三个小时了,他咬牙,老头子再不来他就自己订酒店去。

巴哈尔啃完汉堡之后和他唠了一会儿,她说她是德国人,今年18岁,跟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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