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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鸣则已,一鸣惊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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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唯心主义的说法,收了香火钱的老天爷,极具契约精神,这场雨一下就是2天,一点儿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乎军训只能半途折戟,学生们不战而胜。

然而促成这场大捷的幕后英雄却已经亏成了狗。

9月27日傍晚,

暴雨下得一坨一坨的,就好像上帝在往地上丢大便。

全体学生们吃过晚饭,纷纷在宿舍楼里玩耍打闹,没有半分军训样儿。

教官们其实也打心底里和学生一样高兴——如此的恶劣天气属于不可抗力。不用上班又有薪水可以拿,换做谁都乐意。

乐一吃饱了撑的,打着赤膊,穿条短裤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的走廊阳台旁,腿脚翘在护栏上,光着脚丫子,任雨水打在脚上,身边点了盘蚊香,优哉游哉地喝着他高价从冼白那里买来的阿萨姆奶茶。

“你这是在干嘛?”盛夏从楼下归来,走到乐一的跟前问。

乐一纨绔子弟般标准的摇晃脑袋,指了指身边的蚊香和奶茶,又缓慢地将手挥向天空的雨帘:“品茗、焚香、听雨,本公子正在附庸风雅。”

盛夏质疑:“以你的智商,居然能说出品茗、焚香和听雨?”

乐一:“牧之教我的。”

盛夏望向屋内正在看书的韩牧之,问乐一:“后面那个‘附庸风雅’…….”

乐一:“也是牧之教我的。”

盛夏遂对韩牧之道:“你这小子,原来也是腹黑的。”

韩牧之放下书本,表情淡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就在盛、韩二人对话间,从走廊上一句谩骂声传来:“乐一你个死变钛!穿个四角裤衩搔首弄姿,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寡廉鲜耻、伤风败俗!赔钱!”

听口气,不用猜,都知道是冼白。

正在假风雅的乐一撇头果然见到冼白,他指着自己的光膀子和短裤:“冼白你跨省执法是不是过分了!这可是男生楼,我们自个儿宿舍门口!”

冼白张望了下四周,各种光膀子乘凉的同学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冼白尬笑:“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一时间没改过来。”

乐一:“.…..”

屋内正在疗伤睡大觉的袁野听见冼白的声音,鲤鱼打挺坐起来,拉长脖子往外瞧:“你来做什么?”

冼白拉起身旁曲清辞的手,假装娇滴滴:“不是‘我’,是‘我们’~~~。我和清辞两个良家妇女,是被你们寝的盛夏同学,用班长的身份威逼压迫给叫来的。”

袁野瞪大眼珠朝向盛夏:“不是吧哥们,你居然叫又鸟!”

袁野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对冼白说:“我知道你爱财如命,但居然为了钱可以出卖□□,而且还拉上了人家曲清辞小妹妹!”

冼白抓起乐一的阿萨姆奶茶瓶子就朝袁野丢了过去:“卖你个大头鬼!”

袁野笑嘻嘻一把凌空接住,拧开瓶盖,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乐一大呼小叫:“我的奶茶!50块钱一瓶呢!”

冼白很大气:“回学校我还你2瓶,1换2,你有的赚。”

乐一左算右算,好像是自己有的赚,心满意足不再计较。

韩牧之感慨自己和乐一居然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班,简直是最具讽刺的奇观。

盛夏一脸苦逼样儿地当着和事佬:“你们别闹了好伐,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咱们先办正事儿行不?”

袁野邪邪的眼神斜看着盛夏:“办正事儿?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办正事儿吗?”

盛夏给了袁野一个“老子要翻脸了”的表情,给袁野自己体会,袁野这才收敛。

盛夏把冼白和萧望舒请进屋,拍拍袁野的肩膀让他坐好,又让韩牧之别看书,说有事相商。

他拿出一叠纸张:“咱们五个是班委,需要商量个事儿。后天上午军训结训,每个专业得出一个节目。”

袁野玩世不恭习惯了,联手一摊:“表演节目?反正29号结训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管他节目是好是坏,随便应付应付就得。”

盛夏表示反对:“这是我们读大学以来的首次亮相,得引起重视,更何况我们专业就我们一个班,人口基数少,能人异士就少,被人才济济的王牌专业碾压,会很丢人的。”

韩牧之也表现出漠不关心:“你们这种边缘专业的人在高考分数上已经被其他好专业碾压过一遍了,再碾压一次的话…….可以看做边际效益递减,丢人的分值会降低,反复碾压,总归会无穷趋近于零。”

盛夏:“韩牧之,你果然是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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