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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舞、悲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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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白继续嘟嘴装惨。

乐一人蠢心善:“放心好了,我们不是那种人。你和曲清辞都尽力了,钱肯定会分你们一份。我嘛…….就是不希望看到我的室友们为难而已。”

这话说得大家都爱听,是乐一大学期间少数狗嘴里吐出象牙的高光时刻。连刚刚扇完他的袁野,这回也忍不住用手挼挼对方脑袋。

韩牧之冷漠地插话:“乐一的音乐实力毋庸置疑,但有两个问题。第一,上台表演才能拿学分,他如果独奏的话……当然,我无所谓,我不缺学分,但盛夏和袁野怎么办?”

冼白抢答:“你们可以伴舞,穿丁字裤。”

盛夏蔑视着冼白:“你怎么老揪着丁字裤不放?”

韩牧之:“我猜,她是想拍成短视频上传po***ub赚流量。”

冼白很气愤:“韩牧之,看破不说破,这是道上的原则!”

盛夏继续蔑视冼白:“.…..”

乐一大手一挥:“这个简单,让盛夏和袁野上台给我伴奏,不需要任何含量,一人拿个手鼓、一人拿个三角铁,装摸做样。”

盛夏夸奖:“哇塞,乐一你的智商今儿个是开过光?这么聪明!”

冼白见不得男生们好,垮着脸吐槽:“也许是回光返照也不一定。”

乐一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只有音乐这一个特长,涉及到这方面,我才稍微显得不那么笨。”(这位公子哥过谦了,因为在2年后的非洲,会有他大显神威的时候)

盛夏这时又想起韩牧之说了还有第二个问题,遂问之。

韩牧之回答道:“乐一的技术固然精湛,可不能保证铁定能拿第一名。单单从爆点来看,如果热舞不会被老师当场哄出舞台,夺冠的可能性会远大于乐器表演,接近100%。”

盛夏不是个贪心的人:“没关系,第二第三名也有2个学分。咱不一定非要拿第一,乐一的本事,前三甲绝对没问题。”

韩牧之:“可是第二第三名没那么多钱。”

众人一愣,

韩牧之慌忙补充:“袁野的学费……”

袁野也表示无所谓,搞钱嘛,简单得很,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韩牧之沉默,不再多言。

……

9月29日,下午,军训结训仪式在大礼堂里草草结束后,同学们收拾行装,在屋檐下避雨等巴士,来接大伙儿返校。

临走前,负责军训汇演统筹的老师,拍拍乐一的肩膀,语重心长,说乐一同学你的马头琴拉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拉了。

随后抹抹眼角的泪珠,拖着长长的身影,缓慢消失在天地雨帘当中。

乐一当天的表演,技压群雄,可谓是那场汇演中最耀眼的……扫把星。他当之无愧可以夺得第一,但他们寝既没有拿到学分,也没有拿到奖金,因为汇演后没有评分环节;因为,几位裁判在听了他拉的曲子后悲恸不能自已,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因为,排在他后面的节目表演者一个个都被他的曲子感动得哭成了泪人,整场汇演到他为止就没法再继续下去。

且说行政系决定派乐一上场后,大家在营区里到处找教官借乐器。吉他、手风琴、笛、箫之流太过大众化,被pass;古筝、钢琴、萨克斯管什么的又找不到;最后还是萧望舒从一位蒙古族教官那儿借到一把马头琴,蒙古语称为“莫林胡尔”,乃是极具民族灵魂的乐器,才让乐一甚为满意。

乐一和马头琴都不负众望,在台上演绎出塞外空旷凄凉,骏马奔驰在无边的草场,驰骋万里,都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地方。流云变幻,天蓝地绿的美景,却只有孤单的背影独自欣赏,呼呼的风儿吹拂草尖,也吹拂寂寥的心房。

未曾抵达的彼端,梦里似曾的家乡,早已忘却的梦境,彷徨于都市的迷茫。一弦说不出名字的乐曲,道不尽人间沧桑。似乎打开了久违的心门,却也似乎紧闭上悸动的理想。

曲子无词,又含千言万语,曲闭弦停,却在灵魂里久久回荡。它共鸣了悲欢离合,共鸣了铭记与遗忘,让人可以在其中寻觅到只属于自己的感动。而那份感动无论多么的激烈,都只能在曲终人散时,归于沉寂,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全场鼓掌,震耳欲聋,给予乐一最高的褒奖。

大家热眶,但没有任何人喊着让乐一再来一曲,某些体验,刻骨铭心一次就已足够。

有的评委感动流涕,几近休克;无数同学潸然泪下,难以自拔。

会务组只能匆匆进行后续议题,把流程勉强拉完。

冼白事后评价:“乐一你简直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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