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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惊坐起,豪绅竟是我自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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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辆大巴车排成队,一路向北,载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傻不拉几、吵吵嚷嚷、兴致勃勃的新生去军训。就算某些人知道军训会很辛苦,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但也难以抑制心里头对新鲜事物的兴奋与激动。

在行政专业的大巴车里,

盛夏和袁野坐一排,韩牧之和乐一坐在他俩前边儿。

袁野从上车开始,就闭着眼假寐,用左手手肘搭在车窗窗棂上,左拳支撑自己的脸颊,全然褪去了大大咧咧的匪气,安静得不同往常。

盛夏轻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不舒服?”

袁野眼皮子都没抬:“没有不舒服,我只不过是在养精蓄锐。”

盛夏不信对方这句话,调侃:“你不是自称纵横亚非欧三大洲的雇佣军吗?区区10天军训居然需要你养精蓄锐?”

袁野的嘴角露出假笑,微微虚睁双眼,若隐若现的眼眸里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这一趟过去,就要开启我的主线任务了,马虎不得。”

“主线任务?”盛夏记得,这个词是袁野第二次提起。

袁野重新闭上眼,说了句他曾经说过的台词:“哥们你少知道一些,会更长命。”

盛夏也记得,这句话袁野挂在嘴边已经不止两次三次。

坐在他俩前排的韩牧之全程保持那副死鱼脸望向窗外,露出疑似是在为自己送终的表情。

乐一则一边啃着零食,一边嘴里还啪嗒啪嗒念念有词。

坐在他俩前边儿的是冼白与萧望舒。

冼白受不了乐一的絮絮叨叨,回过头怒问:“老师没教过你吃饭的时候不要吧唧嘴的吗?跟念经似的,一路上就没停过。”

乐一睁大眼:“冼白同学你真厉害,居然听出来我是在念经!”

冼白问:“你念的什么经?”

乐一痛苦状:“超度经,我这种瘦弱的小身板恐怕10天军训挺不下来,万一嗝儿屁了……我得提前给自己超度超度,正所谓自己勤动手,投胎不用愁。”

冼白甘拜下风,表示乐一思路清奇,她自己尤不能及。

乐一问身旁的韩牧之:“牧之,你不是说自己也熬不过军训吗?要我帮你也超度超度一下不?”

一路上不说话,观看窗外景色的韩牧之淡淡地回了句:“有劳了。”

冼白旁边坐着萧望舒,萧望舒回头,上下打量韩牧之——高高的个子、魁梧的体魄,背厚胸挺,与清瘦的乐一形成鲜明对比。咋看咋不像会担心军训的人。

“就你这身肌肉,会熬不过军训?”萧望舒问韩牧之。

韩牧之把自己的魂儿从欣赏风景中拉回来,轻吁一声,看向对方:“我可以给你解释……”

话没说完,乐一强行打断,好心好意提醒萧望舒:“不不不,别听他解释,他的解释里面凡尔赛含量爆棚,听了会让人自卑而死。”

“欧,是吗?”萧望舒反而有了好奇心。

乐一:“你就当他一身都是死肌肉,军训会让他原形毕露。”

萧望舒的目光转向韩牧之。韩牧之面色忧郁:“嗯,差不多就是乐一说的这样子。”

“哦~~~”既然对方不肯详说,萧望舒也就没有多问,只提了一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嗯。”韩牧之眼皮都没眨一下,回答得很敷衍,对于萧望舒的“客套话”他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我是咱们学院的教官助理,所以权力还挺大的。”萧望舒又补充了一句。

“嗯?!”不仅是韩牧之,连乐一还有他俩身后的盛夏袁野都瞪大了眼。

盛夏身子往前倾,双手抓着乐一的靠背,隔了一排问萧望舒:“你是教官?”

“助理。”萧望舒纠正。

四位少年:“你不用参加军训?”

萧望舒回答得干脆:“嗯哼。”

盛夏and乐一:“为什么?”

萧望舒:“因为我免训。”

韩牧之傻眼:“哈?你申请军训免训成功了?我一连申请了5次,结果都拜某人精湛的驾驶技术和某人超赞的特质豆类食品给耽搁了审批。你居然能申请成功?”

某人恬不知耻双手比出大拇指:“中东特产豆类食品,战场认证,真的超赞哟。”

萧望舒:“我不用申请,我的免训是直接登录在系统里的。因为两年前我拿到通知书后没有来报到,而是保留学籍参了军,今年刚退役,所以免训。”

韩牧之恍然大悟:“哦~~原来萧兄是军旅荣归,那就难怪了。”

冼白借机娇滴滴地在萧望舒身上蹭来蹭去:“我之所以留在大一,就是为了和达令你一起读同一个年级,良苦用心卿可知?”

萧望舒假装嫌弃地推开冼白蹭自己的脑袋:“还真是谢谢你嚯。”

冼白死活不肯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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