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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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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装若无意地掉了个头。

她的目的很明确,去药铺里找个郎中问问。自己不认得,郎中总认得吧?

而且周婶的态度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似乎非常不想张扬出去,唯一知情的还是身为外人的自己,看得出来她救人心切,但自己实在不好越俎代庖。

周婶又不想让严师傅知道,那自己问过心里清楚了,也放心些。

回春堂里这也不远,谢春花在牌匾下站定,她看不懂上边苍劲有力的字迹,却认得里边的陈设布置。

柱上贴了对联,可惜她不识字。往里边探一圈,苦涩熏人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坐诊台郎中不在,只有一个药童在给人抓药,她把药方摊开展平,用镇尺压住,手里拿着个戥子在方正的药柜前忙活称量,动作十分娴熟。

眼尖瞥见春花的身影,便道:“师傅出诊去了,不急的话晚上再来吧?”

“我不看病,想请你帮我认一认药。”

认药?

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药童不疑有他,点点头:“那你站那等我一下。”

谢春花依言候在一边,看她把抓来的药和药方所记一一核对过,在包纸上麻溜地打了个十字活结,一切都做好后,又称过银子,仔细收好,转过头看她:“什么药?”

谢春花赶紧把荷包拿出来:“你认得里边是什么吗?治什么用?”

“我闻闻。”

药童才低头一嗅,眉头便拧到一块去,难以置信地抬头瞧她几眼,话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哪得来的这东西?”

见她这样反应,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春花心中掠过许多猜想,不由得大惊:“这花不能用作入药么?”

莫不是有毒?

可这不是周婶问来的偏方?

“……倒也不能这么说。”

闻言,谢春花略略松口气。

药童捏起一瓣,在指尖碾碎,感受过顺滑的粉末质地,心中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直言道:“这是助情花。”

……?

谢春花虽然不认得,但这个名字让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稀薄的助情花香有利于镇痛安神,但这明显是加工过的,这么多的分量,恐怕会有……”

似乎是顾及女子感受,药童斟酌了一下措辞:“催情壮阳的功效。”

轰——

脑海中理智的弦猝然崩开,谢春花懵懵然伫立原地。

“……”

“…………”

药童也是女子,她自小求学,也比一般女子都大胆得多,眼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隐晦提醒:“鱼水之欢,乐而有节,过度纵欲,伤身伤神……咳,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不是,我……”

她通红着脸语无伦次半晌,本想解释,但此刻她更想逃离这里,再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思量过后,谢春花用低不可闻是声音低低道了个谢,颤抖地接过那个荷包,一时间都不敢往里看,仿佛里边装的不是碎花瓣,而是剧毒蛇窝!

催情……壮阳?

这就是周婶所说的治病办法?

周婶知道这药的效用吗?是刻意瞒着她,还是其实连她也不清楚“偏方”的具体功效?

谢春花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出了药铺,这个荷包扔了也不是,带回去也不是,放身上更不合适。

想了想,决定先藏起来,等明天周婶来了再好好问问她,从谁哪里得来的东西。

药童说这花瓣经过加工,一个鲜嫩的碎花瓣也不可能碾碎成粉末质地,所以这一定是谁交给周婶的,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心怀不轨!

谢春花沿河边快步而行,几个人妇人结伴在河边浣衣,抬头见了她,先是一怔愣,随即都蹙起眉头,掉头离去,好像撞见了什么晦气。

……可她根本不认得这些人呀?

谢春花狐疑看一眼,留心观察,发现许多并不相熟的人对自己皆是如此态度,她想找个人问清楚,可还没走到眼前,那人就赶紧避开了,不过也正因如此,谢春花看清楚了那人面上的不屑。

莫非是江邑有什么风俗人情,她恰恰犯了忌讳?

她心下不安,打算回去问问严师傅和策哥儿有没有什么头绪,却看见两个男人嬉皮笑脸地往那一站,拦住自己去路,扬起下巴努努嘴。

“你就是那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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