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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难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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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地想要解释,却猛然意识到疑问句里的其他含义,翻着抽屉的手突然僵住了。

她是有些迟钝,但并不是傻。难怪刚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宿舍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原来是在怀疑她。

一阵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需要被这样怀疑。即使她曾经那么努力地示好过:给她们带饭,拿快递,跑腿,甚至花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请客……可又换来了什么呢?怀疑,不被信任,她很想说不是她偷的,哪怕她穷到去要饭都不会去偷。

可是解释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相信你的人仍然不相信你,而相信你的人不需要你解释。

“我……可能我没什么值得偷的吧。”苏以南还是解释了。

“也是。”葛云的语气有些讽刺的意味,和她想的如出一辙。

眼睛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这不值得哭,她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决定离开这个呆着实在不自在的地方,她将从书包里刚拿出来的书又放了回去,出了门。

“这是做贼心虚吧。”葛云看她出去便朝门口大声说故意想让她听到。

“这么说会不会太过了啊?”刘莉大约是看出来了苏以南的异样。

“我也没说什么吧?我说的是事实啊,她没被偷啊。”葛云言之凿凿。“再说,偷我们宿舍的东西谁最方便?”

“别说了,她刚是不是哭了?”

“我还要哭呢,被偷了那么多钱。美娜还要哭呢,整个钱包都没了。”葛云气势汹汹,被偷钱的那股气无处发泄。

“算了,还是报警吧。”杨美娜道。

尽管事实还没有查明,但流言往往先行一步。

这一层的宿舍里开始流传是苏以南偷了本宿舍的东西,原因也是传的有声有色,说她是宿舍里唯一的“幸存者”,又说她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又因为一直缺钱的她突然变得大方起来,又或者因为有某些人的添油加醋。

总之,她成为了那个最大的嫌疑人。

原本有她在就不太热闹的宿舍,现在就更安静了,当意识到这一点,苏以南很自觉地除了睡觉都选择在教室里自习,而这让她的嫌疑变得更大了。

流言并非会因当事人的沉默而停止,甚至会因为没人出来争辩变得愈演愈烈,几乎要变成事实,这些风言风语都在背后流传,但当事人并不是眼盲耳背。

有时候苏以南在楼道里走着,会看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见她走近了,又赶忙躲开,她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多的关注,猜也猜得到她们是说什么。

无奈,委屈。

既然别人没有当面说是你偷的,那她就不能主动去否认。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诺,果然是她。我们又没有说是她,她跳出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在这一场风波里,有的人只想做个看客,只将这件事看作是平淡生活的调味,有的人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揣测显示自己的聪明卓绝,有的人只是想故作正义塑造人设,有的人担心下一个被偷的是自己赶紧捂紧钱包,关紧大门,但没有人怀疑到底这个贼是不是苏以南。

那些不怀好意的怀疑和阴暗的揣测在她的身边游走,如同一只密网将她牢牢罩住,可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从那些异样的眼神中匆匆走过,寄希望于警察能早点将案件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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