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间（2 / 3）

钱也不愿意开山路，不是有句老话叫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顾然笑了笑没说话。

司机又继续道：“你别不信啊……不只是远，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你外地人又是第一次来可能不知道，那边人不好处，山里面民风彪悍，我跟你说，你要是第一次去可得小心点，起码让你朋友来接你……”

“怎么个不好处？”顾然想了想苏以南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把她和彪悍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就是不讲理，这边的人啊没受过教育，文化程度低，你跟他们讲理是讲不通的，还喜欢动手……治安也差，你别跟他们起争执，就打个比方吧，你要是在那得罪人了，被人家打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吗？”

“抱团嘛！而且那边警察也不太管事儿……不过现在交通发达可能好点儿了。搁以前更乱，什么贩毒啊，买卖小孩啊这种事多着呢……就现在啊，听说还有人被拐卖过去呢。”

“拐卖？”顾然听到这个词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对啊。我有个兄弟就从这地方出来的，以前大家伙吃饭的时候他喝酒喝大了，跟我们吹牛说娶了个外国的漂亮媳妇儿什么的……其实我们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哎，总之啊，你到那低调点，早点和朋友汇合，遇到什么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

“好，我懂了，谢谢提醒。”

说着司机灵光一闪道：“你不会是来寻亲的吧？”

“不是。”

见他不像说谎，司机又放下心来继续道：“我意思是你找朋友就找朋友了，万一觉得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儿千万别多问多说。”

“我知道。”顾然觉得这司机虽然好面子，不过人还算热情，到了那个地方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车子走走停停，翻山越岭，满山的绿意直达眼底，不过这一路顾然完全无心看风景，经过近十个小时的车程，总算到了云潭县城。

到了县城，感觉像是直接回到了上个世纪。

县城里的建筑，或者说是房子最多就三层楼高，还是很久以前的样式。街面上不时走来几个行人，穿的和顾然仿佛不在同一个时空。

走下车，扑面而来的是大自然的气息，清新宜人。正如司机所说，不像在朱雀，空气中永远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气候也比朱雀更舒适。顾然穿着外套竟然觉得有些热了，把外套脱下放在了后座。

司机在街边找到了一家馆子，喊顾然过去先吃个饭。

顾然刚进饭馆的门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地面坑坑洼洼的黑乎乎一片 ，墙上满是油烟熏过的痕迹，靠门的墙上挂着红底黄字，边角已经蜷曲的菜单，连这上面都是油腻腻的一片……卫生条件惨不忍睹。

顾然犹豫了半天，看着自己那双洁白如新的运动鞋，心一横踏了进去。

到了外面，也不能讲究太多了。

司机看到他的表情笑道：“这边都这样，不像大城市的餐馆，习惯就好，你还没见过更……”

顾然伸出手挡住了他的话：“行，我懂了，不用说了”。

司机笑了笑拿着菜单问顾然吃什么，顾然想了想还是叫碗清粥吧，好歹能看清楚里面有些什么。

司机道：“我们这儿没有吃粥的习惯……随便吃点吧。正好尝尝这儿的特色啊……”

顾然没辙道：“面总有吧。简单的阳春面就行。”

司机见他这么讲究，只好自己点了两个菜一碗面。

等菜的时候，顾然按照约定把来回的路费给司机转了过去。

司机见顾然守承诺，当下喜笑颜开道：“这几天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嗯，吃完饭我们直接过去吧，我看导航五六公里就到了。”

“就五六公里了，你朋友不来接你？”

说话间，菜和面端上了桌。

“我朋友她没时间。”顾然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筷子擦了又擦。

司机观察着他的表情道：“我说实话你别介意啊……”

“什么实话？”

“我其实一直都有怀疑啊……你朋友不知道你来吧。”

顾然有些讶异为何他知道的这么清楚，停住了筷子道：“您怎么知道？”

司机见他没否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扒了几口面道：“我一路上看你表情严肃得很，就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见朋友哪有这么不高兴的。而且你又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我猜啊是不是女朋友和你闹情绪了，一气之下跑回老家，你来找她来了？我猜的准不准？”

准也不准。

顾然笑了笑没说话。

司机便认定自己是说对了：“这不是我吹牛，咱们这的姑娘确实是天生丽质，漂亮的很，我知道的好多姑娘都嫁到大城市去了……不过要我说这姑娘真的是不懂事，有你这样的男娃跑这么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