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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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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相继倒下,互相枕藉,鲜血流到路边的沟里。

张虎带剩余人赶回经略府,向马塈报镇门已失,请马塈随自己去癸门,或者宝贤门,这两门有暗道出城。

马塈问:我怎么不知道有暗道?

张虎:那是旧时排涝渠,后因修建了船闸防洪,此渠弃用,但在桥下和城外均留有门道,渠内有竹筏,出城渡过城河,沿狮子山可向西、向南找摧锋军,以图东山再起。

马塈笑着说为何你不走?

张虎:大帅在,我在。

马塈望着南天耸立的山峰:静江府在,故我在。

当夜,朝宗门、迎春门、尊义门陷。

黄文政在丽泽门被从后扑来的北军围攻,受伤被俘。

马塈退守内城巷战,受伤遇害,柱立不倒。张虎死命保护马塈,受伤被俘。

城中大火连天,空气灼热,百姓有投城壕避火。

静江玉碎,独南月城有娄钤辖率二百余人坚守。

在南城壕边,阿里海牙命大宋总制黄文政劝降南月城,被黄文政拒绝,阿里海牙威胁不劝降则死。

黄文政怒斥:

“皇天在上,看尔等涂炭生灵,滔天罪恶。牛鬼神在下,让猪狗不食者子孙世代还报”。

黄文政咒骂如此之狠,海牙怫然不悦,令马成旺劝降黄文政,黄文政斥马成旺:饿獠(此骂见于《宋史.赵师旦传》),长沙投敌,全州临阵脱逃,桂州献城以降,你是我大宋的罪臣奸逆。

马成旺恼羞成怒:如若再不降,一律坑杀,家属没藉为奴。

黄文政依然骂声身不绝,被马成旺刑杀。

摧锋军马雄略指挥使娄广智死守南月城不降,史格猛攻十数日不下,城中二百余人同仇敌忾,誓言与月城共存亡。

海牙听闻尚有南月城久攻不下,到现场一看,笑说是何足攻?又围十余日,月城中粮绝,娄广智从壁垒上传字:吾属饥,不能出降,苟赐食,当听命(《宋史.马塈传》)。

海牙命以牛驭米送过拖板桥桥,月城门开,一路分出城门牵牛入城。月城中升起炊烟,牛肉尚未煮熟,立即就被分食完毕。

连日阴雨后,难得出现了一轮红日,照得月城血红。月城中传一阵号角呜咽,伐鼓催征之声,一杆摧锋军的军旗树起。

北军以为静江城最后一只抵抗队伍将出城投降,束甲以待。

只见娄广智与同袍将一火炮推出,对准北军点燃。

炮声如雷霆一般震耳,月城尘土俱下,硝烟滚滚。北兵无不惊惧,面如土色。

待烟火消散,派人入月城一看,摧锋马雄略军上下全体阵亡,只有一杆破旧军旗歪斜在城头(这是宋史马暨传中对中国人用火炮最早且令人动容的记载,瑾此纪念英雄的城市及人民)。

逍遥楼的废墟上,孤零零的飞出一只蝶,静江,无片瓦之存,全城玉碎,巍峨城池依旧保留着他的风骨。漓江依然流淌,群峰矗立,幻化出马塈、黄文政、邓得遇、刘子荐、娄广智、粟娥等人的形象,加入重建后的逍遥楼开楼仪式。

静江府,最早名零陵,表意为湘妃寻找舜陵不遇。战国时期楚共王之时并入华夏。

秦扫六合,二十万将士沿楚人命名的相水与离水南下,在严关附近建城,名越城,后人易名之为秦城。越城岭由此而来。

站在珠江水系与长江水系的分水岭上,被迫流离的秦人于瘴疠之地,终身无法归家。楚人在这没找到舜帝陵寝的地方名为零陵,秦人在此为心怀故乡,却被告之终身无回,于是给它起名始安,将始安当故乡,祈求从此安好,心安之处死可瞑目。

汉将始安治所设在静江。到晋代,始安设为郡。到南北朝时始安改名桂州,设桂管经略司。

呜呼,自楚共王开发零陵,秦扫六合开岭南三郡,到三国归晋,始安均属楚地所辖,在唐为湖南马氏所辖,都是先贤披荆斩棘,随山刊木,开疆拓土历史延续,有明山秀水为证。

尚飨!

后注:关于马塈将军就义情况,宋史和元史稍有不同,本主认为在此应巴厘清。

《宋史》:塈退内城城守,又破之。塈率死士巷战,刀伤臂被执,杀之断其首,犹握拳而起立,逾时始仆。静江破,邕守马成旺及其子都统马应麟献城以降。

《元史》:塈及其总制黄文政、总管张虎,以残兵突围走。执之。阿里海牙以静江民易叛,非潭比,不重刑之,广西诸州不服,因悉坑之,斩塈于市。

二者区别,一个是战死,一个是被执后斩于市。哪个更靠近事实?元史中提到了黄文政,那么去宋史中查。

元人修宋史,主观上不会把自己的功劳轻写。客观上距离事件更近,第一道。资料更多。而明朝写元史,受到后人影响更大。比如,比元史更早的《阿里海牙神道碑》则多有美溢处,元修宋史是却不采用,被明修元史采用了,事情发生了走样。哪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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