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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效记忆(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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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纪念那段缥缈的恋情。

陌生人,感谢你愿意倾听关于我们的故事。故事很长,缝缝补补,删删减减,记忆里与她的点点滴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忘怀。故事也很短,开头并不极具温柔,结尾也总是不尽人意。

即使它情节错乱、情感麻木、陈词滥调吗?

释怀另寻天意,剩下的便交给读者。

2.

我们,于离别之际得知了彼此的姓名,原来傻丫头一直有个很好很好的名字。

我多希望我们能在人海里相拥。

与钰第一次相遇是在游戏大厅,不同于比比皆是的“cpdd”,我们是默不作声地玩着一局又一局的网游,谁也没有觉得乏味。

所谓日久生情,我们开始第一次聊天,诉说着天真的话语。

我翻身下床,开始等你上线,一小时过去了,好友栏位毫无起色,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组队邀请迟迟未到。

于是我等啊等啊,从上午盼到正午,又从正午熬到下午,最后,你说你才放学,我这才想起我比你那边更早放假。

假期一到,我们开始无话不谈,顺理成章地加了联系方式。

钰在遥远的台湾岛,可我们沐浴着同一抹残阳,脸庞也映着同一片月下清影。

说来奇怪,曾经的她有多可爱,我已然淡忘。那时,她成了我毅然选择跑着回家的唯一理由。我发消息,她总能秒回。

某天傍晚,她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心里有数,叫她提前说也无妨,但她偏不,就这样任时间于沉默间流逝。

时值午夜,我耐不住气了,揉揉睡眼,问还没好吗?可无人答复,我莫名苦笑,熄灯准备入睡,可脑海里的某个想法依旧挥之不去,我告诉自己别想多了,就当朋友挺好的。

闹铃响彻耳畔,我机械式地穿好校服,正当我前脚准备迈出家门时,我问自己:“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点开手机,不久前刚收到的微信消息使时间定格。

【不好意思,我忘记啦。】

【那个……】

【我喜欢你。】

我半颤着手,回复道:【等我放学回来,看我教不教训你。】

【不好意思,我先下线了。】

钰如此说道,退出了五人组队房间。恍然间,我明白她是出事了,便忙不迭地取消了匹配,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也有事,先走了。】

【出什么事了?】我给她发微信。

她秒回,就像是在我等我似的,哪怕是游戏已开局,我打完后再来找她。

【疼。】

【哪疼?有人欺负你啊?】

【脚,撞到桌子了……】

【……你家里有外敷药吗?】

【没。】

【那就去叫家长买。】

【不要!】

【你听话……】

一阵苦口婆心地劝说过后,钰自知犟不过,只好就范。

数日后,我再次向她提及脚伤的事,她回了个嘿嘿笑的表情包。

我总向钰唠叨:要记得吃早饭,少吃沙冰,少喝碳酸饮料,洗完头记得把头发擦干,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那段时光是无比欢愉的,我们还结识了很多人,他(她)们使我们或多或少有所收获。

“狐狸”成了我的朋友,直至现在仍在联系。

我们认识了一个初中生,他性格开朗,幽默搞笑,因为他的存在,我得以听钰和他开麦聊天。

他正处变声期,但对其与生俱来的幽默并不影响,仅是随口一说,便常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而钰拥有天籁般的声音,这并不夸张,原话是“耳朵快怀孕了”,她声若清泉,想必备受常人追捧。

我知道声音好听仅属于一种特长,但恰是如此,使得我对开麦聊天开始有心理障碍,原因一直很简单——我声音难听,不想引发他人过多的不适。

而将自卑、猜忌和祸患无限放大的则是那100天。那段她消失的日子,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常问自己,要是没有那100天,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另一个样子?是否就能避免对她带来的无数次伤害?

答案是否定的,原因也很简单——一种无形无名的疾病正于我周身蔓延。

3.

那是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向我发送好友申请。

她回来了,原来100天过去了,她并未淡忘。

我们本应过得更好——

那年正好赶上“网抑云”狂潮,刷到一些文案是无可避免的,我心中的幼芽被其催发。

是我,让她从卡通头像换为了黑白头像。

是我,让她经受了无数次悲欢离合。

是我,让她的心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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