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2 / 3）

对自己的信任。

女巫确实很敏锐，所以面对将一切展露并交予她评判的哈利，她破天荒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这种恰到好处的狡猾简直可恶。毋庸置疑，哈利·波特绝对是最讨人厌的朋友。

菲妮仍旧一言不发，哈利身上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光洁的锁骨。她视线从那双翠绿的眼睛往下落，在男孩空荡荡的脖颈间转了一圈，突然问：“你没戴着我给你的项链了？”

哈利茫然，被罗恩捅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我怕弄丢，暂时拿下来了。”他把手探进贴近胸口的内衬口袋中，慢慢拿出来，摊开手。

“就在这里。”

菲妮的视线沉默着落在完好无损的绿宝石项链上。哈利两手解开链扣，在女孩猜不透情绪的目光下把项链戴回原位。

对立纠缠的视线几乎在空气中碰撞出电流和火花。

但从始至终，哈利都没有躲避菲妮克丝清蓝的眼睛。

*

像是投降一般，哈利听见女孩细微的叹息，轻得差点被他错过。

“走吧，德拉科。”菲妮克丝说，“我们得去找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他们——下不为例。”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格兰芬多说的。罗恩早在哈利说话时，就在一旁悄悄把脸擦了个干净，假装自己一直平心静气从没有激动到差点哭出来。菲妮也不看，径直掠过两人身侧。

“等等，”哈利不甘心地追问，“你送的镜子，跟这次密室有关系吗？”他没有追问两人的关系，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哈利，现在的菲妮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哈利不愿以逼迫的姿态得到肯定的答案。

“如果你们再四处乱闯的话，那东西也不能帮你们摆脱厄运。”菲妮睥他一眼，“比起对付毫无胜算的怪兽，避免让赫敏落单才是你们该做的不是吗？”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德拉科脸色却很难看：“所以这事就这么算了？”

“哥哥，就算让他们退学，对我们也没有好处。”菲妮露出点无奈之色，少见的在哈利和罗恩面前也全无修饰。“而且，斯莱特林没必要在这么敏感的时刻树敌。”

德拉科扯了扯一边嘴角，不甘心地盯着哈利和罗恩，嘴里对妹妹说：“我可以不把事情闹大，但我要跟他们说几句——放心，我有分寸。”

菲妮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质疑德拉科是否存在分寸这个概念。“好吧，”她妥协道，“你快点——别在这里打起来。”

德拉科不耐烦地咂嘴，敷衍着催促菲妮先去找克拉布和高尔。等菲妮走远了，他才勾起不怀好意的微笑，盯住二脸警惕且怀疑的哈利和罗恩。

晦暗的烛火打在德拉科半边脸上，另一半则没入阴影中，让他本就尖锐的五官越发染上了阴谋的味道。他对格兰芬多说——

“想做个交易吗，两位？”

察觉到对方的不安好心，哈利眉头微皱：“你打算瞒着菲妮跟我们做交易？”他在“瞒着菲妮”四字上咬得格外重。

“哼，你得了解一点，波特。我保持缄默，只是因为菲妮希望我这么做，如果你以为能以此拿捏我，那就错了。”德拉科吐字很慢，腔调带着漫不经心的威胁。“无论如何，马尔福总是一体的，不然你以为我稀罕跟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做交易？”

“随便你怎么想，”哈利懒得对德拉科明里暗里的嘲讽多作解释，“既然你想做交易，那我们就听听看，你打算给我们什么？”

“你们一定感兴趣，因为你们今天犯蠢，就是为了这个。”

“你知道是谁打开了密室？”哈利微微前倾，追问道。

德拉科得意地挑起眉毛，没有当即回答哈利的问题。

“菲妮查到的事我不会告诉你们。不过对于密室，我也知道点相关信息。不过我现在对继承人没什么兴趣，这点信息对我也没什么价值。”德拉科比划手指，示意“到此结束”的样子，完全是麻瓜奸商的做派，“所以，反正你们也喜欢上蹿下跳，我还不如把它卖给你们，给斯莱特林做点微不足道的保险。”

“你想要独占学院杯？”罗恩听懂了，语气露出些不满。

“你们应该知道，今天是菲妮克丝放过了你们，这至少值一百点学院分。”德拉科好整以暇地挑眉，“事实上，今年的魁地奇杯也是斯莱特林的。你们今年本来就没有和斯莱特林争夺学院杯的希望。”

哈利在脑海里飞速权衡选择：相比学院杯，他确实更在意密室的情况。如果这次一无所获地回去，等赫敏知道了，少不得要笑话他和罗恩——

“好吧，你想我们用什么交换？”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了共识。

德拉科依旧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很简单，在你们完成那些乱七八糟的冒险后，结果不妙那就算了——但如果是好的结果的话，你们应当把主要功劳算在我们头上。”

罗恩可算切身体会到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