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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诡事录⑥来打破这规则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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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翻白眼,良好的教养也让你做不出如此行径,便只能作罢,缩回被窝内愤恨地磨起了牙。

诊治结束,乙骨也随之离开。他开关门的动作很轻,也就只有带上门时会用手轻挡的这份温柔,能让人从白大褂翻飞的衣角间看出他的影子。

病房内重归无人造访的寂静,你的精神和□□却陷入了两极分化的险境。

你只觉自己就像是个游走在高耸悬崖边缘的求死者,明明知道不应该就此放任自己跳入深渊之下,却无法控制身体上难以忽视的疲累。

这一定是附着于你身上的诅咒生效了。

你翻了个身,死死地捂住了绷带下的双眼。

你本就无法在使用六眼时很好地掌控自己身体健康的平衡,故而你最引以为傲的六眼在你身体虚弱之时便会成为极大的负担。你想看到的,和不想看到的,都急急地往你的头脑内涌入,直到占满你的全部记忆、损坏你的思考能力,才肯善罢甘休。

刚刚吞下的那一团紫黑色的咒力顺着你的食道一路来到你的胃部,并在此聚集,激得你直犯恶心。

自己竟然会是对诅咒完全没有抗性的那一类,不过想想也是,天与咒缚是会削弱你的□□抗性……

很突兀地,你的意识断在了这里。

孱弱的身体使得你失去意识的经历格外多,幸好每次都是在五条家为你提供的安全地带中晕倒又苏醒,你已经锻炼出了把控这种失重感的能力,从中醒来时不至于慌张又失措。

你于一片迷蒙中拨开困住你的漆黑不见底的湖水,在寻回意识的瞬间,躲掉来者正要拉开你衣襟的手,警觉得像只炸起了全身的毛的小兽。

四肢好重,好似灌了铅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在体内流窜的陌生咒力逐渐水涨船高,它的所经之处都散着阵阵闷痛。这极大地影响到了你的状态,连做出再简单不过的翻滚下床的动作都逼得你倒抽一口凉气,险些无法受身。

你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来,打量这突然而至的入侵者——身着墨绿色无菌服,还佩戴着口罩,其余的五官则是被黑雾浓浓笼罩,来者是护士长无疑,是纯粹的咒灵,只是并非本体。

“你要,拒绝我的护理吗?”

它虽是这么发问,却也并不期待你的回答似的,冲你缓缓举起了手。

你的心脏随着它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发酸,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根源上擭住了你的命脉,再稍用力些便能将你整个人都于瞬息之间摧毁。

被诅咒所伤也能够分为外伤与内伤、重伤与轻伤,你现在所受的无疑便是内伤中的重伤。虽说不至于身上长眼睛长触手的,但被陌生的咒力侵入身体的感觉可不好受,它们搞不好还会吞噬发自你本源的咒力、破坏你的术式回路,抵达你的术式核心。

不过这最坏的结果是不可能在你身上发生的,因为你有一对原本在这世界上举世无双的眼睛。

你抬起右手,迅速地掐了个手诀,展开无限将自己包围。

你不打算和这位护士长浪费时间,它又不是这只咒灵的本体,被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持续拖延的话,你的身体情况只会愈发地差劲。

所以绝对不能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不如现在就调动所有的咒力进行反抗,一路攻到咒灵本体那里去。

苍蓝色光球在指尖收束旋转,你强忍下想要将内脏都呕出的冲动,将攻击目标彻底锁定下来。

不知道最大输出的话,是否能将这领域轰出个缺口呢?

别人或许会对自己的咒力量没有这个信心,但你可不会!

>>>

另一间病房内,浑身发冷甚至麻木的鹿岛铃紧闭着眼,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她许久都没等来命运赐予她的审判,终是睁开眼,小心地瞄向面前的主治医生。

纤细的钢针依旧悬停在她伶仃的手臂之上,面前人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未曾动过,这一次颤抖的幅度却更加剧烈,她甚至还能隐约听到从面具之后传来的细弱的泣音。

猛然被拽入一片茫然之中的鹿岛铃大脑宕了机。

她已然注意到、却无暇思考为什么主治医生发出的声音与刚刚她在说话时的音色截然不同。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共情她,面具之后也是位可怜人,于是她才被这汹涌而来的悲伤席卷。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不想这样,你也不想对不对?守则上不是说了有逃生通道吗?我们能不能——”

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会将人的精神状态逼到极限,鹿岛铃虽不至于彻底崩溃,却也对着眼前的主治医生喃喃自语了许久。若是她也寻不到什么逃脱的好法子,她一定能说上更久。

而从头到尾未发一言的主治医生只是安静地听着,最终才小幅度地摇头,以表否定。

被她扣好针帽的采血针复又回到了肾形盘内,她为了使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双手交替着捏紧了白大褂的袖口,好一会儿才在那道诡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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