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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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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织田作之助收养过后,很长一段日子,世初淳常常梦见自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横滨的街巷。

梦里的她,维持穿越前的模样,是加班加点的社畜,起早贪黑刚下班的成年人。

她没能幸运地邂逅织田作之助,也没达到被收养的标准。身为手无寸铁的、言语不通的异乡人,沦为城市暗部狩猎的目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被一闷棍敲晕了,进行器官买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被削掉,端到昂贵的摆盘供异食癖食用;

沥干浑身鲜血充作沐浴的源泉,用来维系富人的年轻体态;遭到绑架,被卖入歌舞伎町;关在地下室当囚奴……

每天都是蚀骨的逆境,每夜解锁一种新型折磨。

花样百出的凌、辱,倾情奉献给成人版的世初淳。凡此种种,为节省成本,自然没有麻药等药品,提供给他们这些廉价的货物使用,只待榨干剩余价值,走向孤寂的死亡。

梦里的世初淳从自救失败、讨饶无效,到崩溃绝望……

嘶哑的嗓子将求饶的话喊尽,得到舌头被割断的报应。

毫无意义的眼泪流干,酸涩的眼眶发疼亦化不成飞鸟。

闭一百次眼再睁开,身陷囹吾的事实也不会有所更改。企图逃跑纯属妄想,想自尽也没有途径。

梦里苦苦挣扎的世初淳,经历着切切实实的沉浮,无法明晰陷入绝境的真实。

那么,心理承受到极限,老是惊吓着醒过来的她,怎么能确定自己真的是苏醒了,而并非庄生晓梦迷蝴蝶,实乃永无安宁之日的囚徒,给自身编造的欺哄自己的幻觉?

能分辨出现实的她,没办法明确梦境。

如何才能真正地区分两者,保证自己的意识真的被唤醒?

在搬家之前,窄小的屋子领养者与被领养者同挤一床。

每当世初淳吓醒了,或三更半夜,或晨光熹微,感知敏锐的织田作之助会同时睁开眼睛,揽过她,抱在怀里,以此稳定她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

好在再恶劣的梦境,也有苏醒的时刻。在睁眼的刹那,有关噩梦的画面快速消散,梦中遇见的人、事、物,于真切的现实保留不过几秒钟。

是追寻生存的人体,经受百般磨练激发出的潜能,还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苍天无言的恩赐?

红发青年推测,是收养的女儿在流浪期间,遭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侵扰,才会惊吓连连,连有固定的居室也整日惶恐紧张。

他对此感到愧疚,遗憾没有尽早地使世初淳脱离灾厄的苦海。

有了织田作之助的关心,加上长久的磋磨割钝神经。

缩小化的世初淳从起先的心慌意乱,承担不住夜夜煎熬的酷刑,硬生生地吓到半宿清醒,到后来梦里面对再惨烈的局面,也能平静地睁开眼睛。

因为她知道现实有个人在等她,他不会让一切不好的肮脏事,在她身上发生。

当太宰治决定当世初淳的老师时,多方面的情况出现了转机。

此中涵盖她如影随形的梦魇。

成年体的她,被几十根细长的红绳捆着,吊在半空。

该轮梦境伤害她的人,名叫KAZAMA。居住在别墅区,自个圈养了大量各种渠道拘来的人口。

此次的囚禁者不喜人肉,饮食正常;不爱用人血淋浴,做永葆青春之举;陪床对象的性别与她相同,性取向为男,所以无需拿她发泄性慾。

若因此松一口气,那实属天真狂妄。

有着虐待倾向的KAZAMA,通过挥舞着一条长满倒刺的长鞭,拿捏自己的权利。直到象征生命的源泉飞溅,暗黑的鞭子痛饮赤色,方能从中领略到扭曲的快感。

成人的世初淳如同一只予取予求的器皿,无论每个探访者如何地糟践,都没有开口拒绝的权益。

别墅里的主人喜爱鞭打她,抽得她前前后后全是伤疤,再唤来家庭医生给她细心治疗。

KAZAMA似乎爱重她的脸,每回下手,唯独避开了脖子以上的位置,整得世初淳昏过去前恍恍惚惚地想,对方是不是想要扒了自己的皮做标本、傀儡,或者直接给谁换张脸。

殊不知对方单是享受着她发疼时蹙着眉的模样。

KAZAMA是惯来遵循着老板指令的杀人机器,打上司被港口黑手党一锅端,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个日常。唯有鞭打在横滨捡来的宝时,能滋长点活着的意趣。

她看着长在自己心尖的长相痛苦的样子,那颗失去生机的心脏就会变得稍微欢腾些。

等龙头战争闻名的双黑找上门,打到负责安保的大厅。

前异国组织的杀人机器,现拘禁着世初淳的虐待狂,第一念头想的,并非常规的远走高飞等保全自身性命的措施,而是随意掏了把小刀,回到自己的房间。

KAZAMA打开秘密机关,进入暗室,先处理自己的私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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