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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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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街上同时有两个人在躲避警察的追击。

一男一女,40来岁。

陶碧云,女,43岁,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躲着警察。在宴会厅外面的大厅沙发上醒过来以后,一件重要的、攸关生死的事情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要找到同事蒋鹤翔的妻子,告诉她一件事。

可突然警笛声在外面响了起来。

陶碧云心头一惊,她立刻起身,下意识往安全出口走跑去,她暂时不能见到警察。

她顺着安全出口往侧门去,路过宴会厅时,里面有哀乐传来。她心想,不知是哪家人把丧葬仪式都办到酒店里来了。

警笛的迫近由不得她多想,安全出口近在眼前。只差一步,她便可逃离升天。

可惜——

“你要去哪?”一个身材修长,面色冷峻但极为俊朗的年轻人拦住她的去路。

陶碧云迟疑地停住脚步,她疑惑地看着这个平生所见最为英俊的年轻人,无辜道:“我认识你?”

年轻人摇摇头,他冷着脸道:“但我认识你。”

“哦。”陶碧云被他搞得一愣,她礼貌地伸出右手:“你好。”

年轻人意外地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握手。但好在,他还是伸出右手虚握住她。

就是这个瞬间!

陶碧云右手骤然抓住对方的手腕,前进,身体切入,弓腰,顶住,用力一拉,过肩摔成形,年轻人被迫翻过她的肩膀。

陶碧云甚至来不及看他摔实在地,便手一松,夺门而出。

自然,她也就注意不到,身后的年轻人根本没摔倒,只是翻身而过便稳稳立在地上。

……

此时,酒店的内部正上演着一出真正的追逃游戏。

特警踢开宴会厅的门时,里面刚致完词的家属还在抱头痛哭。一桌子上好的饭菜,出于礼貌或哀恸,宾客一筷子没动——当然跟筷子没摆上桌也有关系。

这么大的动静,几乎所有人都回头来看——除了临时搭建的舞台幕布后面的人,他正拼了命地往外窜。

“在那里!”警察高喊,“快快快!”

蒋鹤翔胡子拉碴,两周没洗过澡,居无定所。他白黑掺半的头发被奔跑带起的风极力往后捋,鼻孔和嘴一起张到最大,拼命虏获更多的氧气来帮他逃脱追捕。

他只觉得无数的人化作一道影子从他面前略过,他什么也注意不到,唯一的看得清晰的是脚下逃亡的路。

他不能死,他还有事要做。

酒店的地形他很熟悉,来之前他曾多次来踩点。尽管警察也在全力追捕但还是被他七拐八绕的逃跑路径压制了速度。

蒋鹤翔看到了前方那扇金属制的厨房门。还没靠近,他就已经展开了双手。于是在冲到门前的第一时间,那门被手冲开,就这么毫无滞涩地让他过了。

后厨热火朝天,蒋鹤翔一心奔着那扇小门跑去。途中顺手绑架了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

“都让开!”他大喊。

小门边的两个洗菜工看向菜刀的眼神充满敬畏,他们火速站到边上,把逃生之路让出来。

那小门一开,直通街道。

蒋鹤翔胜利的希望几乎近在眼前。

……

陶碧云去过几回蒋鹤翔的家,她记得他家在晴天小区。酒店坐落在江城的市中心路段,而晴天小区在四环,这么远的路,势必要搭乘交通工具。

可路上没有出租车为陶碧云停留。她的手一招再招,司机们视而不见。

陶碧云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她身后应该有两方人马在找她。一拨警方,一个是那高大俊俏的年轻人,也有可能他们其实是一拨人。于是在尝试了三分钟以后,她决定步行过去,路上再碰碰运气。

夏日的上午,大地已经开始蒸腾。陶碧云身边没有手机,没有手表,没有钱。她尽量走在阴影处,这太阳照得她很不舒服。

路上平静地过了头。除了抄近路拐进的小巷子里,墙头的猫咪对她十分不友好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陶碧云在猫咪威胁十足的叫声里和警惕的眼神中走出这条巷子。

刚出巷口,她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墙边倚靠的年轻人。

“还要跑吗?”他说。

陶碧云看着这张见过一面的脸,警惕地后退:“你是警察?”

年轻人歪着头,沉吟:“算是——”

吧。

龙朔看着听到“是”字扭头就跑的人影,陷入沉思。

……

蒋鹤翔在街道的阴影处小心地观察。在被追捕之前,他是检察官,工作了将近20 年,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出哪些是天眼系统的摄像头。而这条街上,有两个。

他要为自己争取时间,就不能暴露在任何镜头下。

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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