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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婶和她的小白菜(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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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梦”的程度,且通常是她用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高级手法之一。

毕竟让临时式神咚咚捶门这种低级手段,很难有效应用在那些有专门侍卫仆从日夜保护的领主大名身上,因为需要用到这类人的时候,往往已经不是单纯的求财恐吓,而是为了推动某些目标和指向性都更为明确的导向性政策,所以也只有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自己去做个梦,月子才有可能以最小的代价搞定那帮顽固的家伙。

至于让别人(譬如三哥)忘掉自己尊敬的师傅和深爱的未婚妻啊什么的,那是绝无可能的。

“再说了,”月子妖王大人咽下了口中的年糕,才接着说道:“你每天都在尽职尽责地保护着我呢,为我提供温暖,这都是缘一你有一直在‘好好为我工作’的表现呢;身为‘主公大人(Oyagada Sama)’的我,可是一直都有好好看在眼里呢。所以呢,即使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也请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啊,因为你其实也不欠我什么。”

摆出了堕姬回首对京极屋老板笑颜以对的“和善微笑”,以退为进,同样也是月子老妖怪几百年来总结下来、对付有良心的好孩子们的绝佳手段之一呢。

虽说不会对每个人都产生同样强大的效果,但能加诸于善良之人内心深处最牢固的那条枷锁,永远都是他们自己的良心这一条,月子无疑是把握得非常到位的。

所以啊你们别看她嘴巴上这么说着的,可如果继国缘一哪天真的不告而别地跑掉了,妖王大人她绝对会是所有人之中第一个愤而跺穿地板、怒火冲天暴跳如雷、并在心里把缘一尚存的家人一个不漏统统问候一遍的家伙。

是的,妖王大人她就是这么一个真实而又虚伪的家伙,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那混乱中立的阵营属性设定呢。

即便没有直白地出言询问过,但月子这一年多来、早就通过各式各样的旁敲侧击,通过缘一自己的回答和叙述,把他的家世给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家中次子,却由于远超兄长的剑术才能,而即将咸鱼翻身被立为家族的继承人;可是母亲病逝、家中唯一能给他温暖关怀的人不在了;继续留在家中的话,无疑还会动摇兄长原本在家中的继承人地位。

只要我离开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吧。

本着这样的想法,姓继国的小奶猫就这么离家出走了,为了避免被轻易找到,他也没按照家里给他安排的“后路”去什么劳什子的寺庙出家当和尚,而是朝着最早能够看到新一轮旭日初升的东方,埋头狂奔而去。

始终都是盯着自己手里饼子的继国缘一小盆友,闻言只是低下了头,把篝火的上方热源统统让出来给万造烤鱼。

过了好半晌,他才声音有些闷闷地讷讷问道:“你会一直……都像现在这样需要我吗?”言下之意就是问月子:一旦你的“病”慢慢好起来了,是不是就不再需要我了呢?

就像几乎所有的生物都会对自己即将来临的“寿终正寝”有所感应那般,月子也清楚地知道,在她的执念得偿所愿、在她的“病”真正好起来的时候,大概就是她那被停滞的时间再次启动的分水岭;但这个节点少说还得有个几百年才有可能会到来,并且有一定的概率是永不会来临的。

譬如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她原本的故乡?亦或是个什么不科学的平行世界之类的,搞不好以后还会生化危机、还会灵气复苏什么的、谁知道呢?

哪怕现在的世界有妖有鬼有不科学的魔法和看似很科学的异空间,月子依然抱有一丝期待这里就是她原本的世界——谁叫各国各自的神话传说里,也有很多不科学的妖魔鬼怪、魔法修仙呢?

如若能够确认这里就是她的“老家”,月子才或许能有解开心结、放下一切“归去”的一天。

于是,臭不要脸的妖王大人就腆着一张漂亮的老脸,同样认真地对继国缘一小盆友无比郑重地承诺道:“会的,我会一直需要你,直到我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仔细体会一下妖王大人这多么狡诈的语言艺术,她说的不是“直到你生命尽头的那一天”,而是“我生命尽头的那一天”;毕竟她的妖生长而又长的,已经迎来送往了数不清的人,但真正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却并不多呢。

一旁像是枚多余的小灯泡般存在的万造小盆友,肉麻地搓着自己的胳膊,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俩“男性”说着如此奇怪的话,加上他半夜在马背上被猛地一晃给摇醒、发现继国缘一从他身边的座位里消失掉的事实……

唉,9岁的万造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啊!在这“夜這”风俗依然在各地农村盛行的大环境下!铁匠家已经算得上是风气保守啦!因为他老爸很少有需要出远门不在家的时候啊!

可他瞅着月彦大人那张美丽甚至称得上妖冶的脸上,隐有水光在眼角积蓄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他所猜想的那么一回事……

啊啊!内心深处纠结万分的万造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一口狠狠咬在烤熟连鳞片都变得焦脆起来的喷香鱼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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