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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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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月子妖王大人在鬼杀队总部正“热烈进行中”的关于“如何处理继国缘一同志在工作中犯下严重过失一事”的核心会议上、骂得实在是既直白又难听,导致缘一被“四罪并罚”:1、没能成功宰掉鬼王;2、擅自放走了女鬼;3、兄长变成了鬼;4、管教妻子无方,任其在(新任)主公面前大放厥词;最终夫妻俩双双收获了被驱逐出鬼杀队的判罚。

反正他俩在鬼杀队也没什么私人物品要拿,只要一步踏出总部宅邸围墙上的大门、呃现在好像仅剩门框了囧,就能算得上是和鬼杀队彻底分别了。

走在庭院通往大门的条石路上,月子还不忘在心底不屑一顾地发出冷哼——她就算是两手空空、没带任何武器就冲来了鬼杀队的总部,但只要她来了,来大闹一场,如果他们敢对她兵刃相向,这帮人从此就失去了他们斩鬼为民的立场;妖王大人可不傻,一定会让他们看到伪装过的“红色血液”流出体表,而非她本身一看就不似普通人类的特异青血。

谁叫鬼杀队现有的斑纹剑士除了继国缘一,都死的死、叛变的叛变,已经再没有仍是现役在任的斑纹剑士了呢?

自从知道了斑纹剑士都能拥有像继国缘一一样的透视眼,妖王大人就十分乖觉地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了,哪怕那些后天斑纹剑士并不会像缘一那样、整日里每分每秒都看见别人的血肉骨骼。

想想也是,如果一个拥有正常人类审美的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看过去的世界里人人都是会走动的血肉骷髅,那也不用等着生命力透支而死了,人自己就先因为身处类似简化版沙耶之歌的世界里而精神崩溃疯掉了好吗……

但月子依然不想冒那个风险,万一哪个家伙一怒之下,不小心情绪失控想砍她就不自觉地用透视眼看了她一眼呢?

她那身在通透视界下藏都藏不住的青血色泽,届时恐怕鬼杀队里在场的人都会把她当鬼先砍上几刀吧……到那时候再辩解,还来得及吗?

或许继国缘一对鬼杀队来说,早已没刚开始那会儿衍生流派呼吸法才刚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不久蓬勃发展的那段“黄金”时期那么重要了。

因为鬼杀队已经基本掌握了呼吸法的锻炼法门,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每一位有天赋的剑士,要么走现有呼吸法训练师前辈的老路;要么依照自己的个人特色,开创以五大基础呼吸法流派为蓝本的更分支小众化的呼吸法。

至于斑纹的开启,那是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因为在战斗中要把体温激发到39℃以上,首先就需要剑士的身体素质达标,短时间内就做出一系列能让体温提升那么多的激烈战斗动作;其次,强大的对手也是不可或缺的,那种在战斗中生死一线间所能感悟和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平日里的道场对练能够办得到的。

关于这一点,哪怕对练的对象是继国缘一也不行——纵然初始呼吸法的使用者强归强,但他实在是不可能对身为人类、尤其还是鬼杀队的同僚们,产生什么“你罪无可赦,给老子马上死!”的强烈杀心(毕竟缘一可是对鬼都没什么强烈杀心的,只要对方别说些什么自己找死的话刺激他),反而像个性能太高大家根本及不上的对战木偶,毫无情绪也毫无气势,除了令人只能在战败之余感到高不可攀的莫名沮丧之外,什么心境啊心性啦方面的突破性进展或成果,都不会有……

(黑死牟:干得好,缘一,要让更多的人体会到我的绝望啊。)

话说回来,月子心想,难道缘一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动手欺负我吗?

那必须不能够的哇!

事实上只要缘一自己别犯傻真的自裁谢罪,就凭鬼杀队那些人的实力,也想伤到鬼灭世界当之无愧的战力天花板?!

月子此刻真是有太多的话想问缘一,想和他说的,甚至是想骂他的;但是这些话边走边说很不合适,所以她决定忍到回家再说。

“等等,”走在庭院景观旁的石径上时,月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扭头看着缘一腰间还别着的日轮刀,伸手就把它抽了出来,对缘一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把这个还给他们。”她说,“反正你从今往后都和他们没关系了,这东西没必要留着,徒增烦恼。”

条件反射伸手想要护住腰间所佩的日轮刀的继国缘一,比月子更早触摸到刀鞘的手、却被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给刺了一下,因而没能握紧刀鞘,让妖王大人顺利从他的腰带间抽走了日轮刀。

刚好,落后了一些时间才从众人中脱身出来的炼狱家的猫头鹰也终于追了上来,“缘一!啊不,继国君,”由于缘一身份的转变而不得不尴尬地随之改变了对其称呼的炼狱家猫头鹰,脸瞬间就因为不知所措的小混乱而涨得通红,“至少、至少请让我送二位到门口吧……”

看着眼前这位姑且还算得上是位“熟人”的猫头鹰青年,至今都没能激发出催命斑纹的他,月子也不知道是该感慨对方几年都没逮到一个与“极危”级别恶鬼对战的运气,到底算好还是不好;然而无论如何,上个月对方的小女儿出生,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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