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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时代番外(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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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人;他学会如何不着痕迹地隐忍住自己真正的情绪,比他学会写字都早呢。

“您在想什么呢?是在回忆什么人吗?这位……客人?”

月姬花魁月子大人端端正正跪坐着的膝前是茶屋供应的最顶级会席料理,除了名字之外,样样都不输本膳料理的精致和大量,目的当然就在于狂砍撒币客户的钱包。

虽然不想应付小屁孩,但还是耐着性子招待自己“花魁生涯”的第一位客人的月子妖王大人,确实不如鬼那样能够轻易从生物的气味、血液等一系列遗传因子表征中觉察出来人与鬼的差别——再敏锐的洞察力、感知力、反应力,都不能帮助她去更好地观察周围的人和事物,曾经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明白所谓“普通人在她的生命里,只是也只会是来来去去的过客”这一真理,后来是因为她真正明白了何谓“任何人类在她的生命里,只是也只会是来来去去的过客”这一真理。

多么痛的领悟呵。

“我在想……”上弦之二刚想说话,和室的隔扇门却被人一把大力地拉开了,撞到门框时还发出了一声响亮而沉闷的“咚”,引得室内所有人、包括伴随花魁而来的新造们,纷纷停下了各自手中替客人斟酒布菜的动作,把视线集中向了门口。

即使月子只是把眼珠子移动到眼角处,别说是身体了、就连脖子的角度都没怎么变换,但她无疑也和其他人一起、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共同组成了一副半静态的卡顿掉帧画面。

额角的数条青筋顿时根根浮出皮肤表层的小野寺纯太:“(¬_¬)井……”

只有一点点好奇但更多仍是不动声色保持微笑的月子妖王月姬花魁:“……(¬v¬)??”

就见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纤细娇小、怀中却抱着一架长长几乎与她等高的六弦和琴的黑服艺伎。

哦嚯,妖王大人不由樱唇轻启,微微张成了个小小的欧形——瞧瞧那两鬓拉翅都约束不住的小卷毛儿、瞧瞧那大贝壳髻的盘发、瞧瞧那因为他站着而别人都跪坐的角度所以自上而下的傲慢小神情、瞧瞧那小刷子一样浓密到像后世刷了睫毛膏一样挺翘的“天然”睫毛、瞧瞧那嫣红如猫瞳儿一般收缩成一条竖线的犀利眼眸……

我亲爱的旦那萨玛(老公大人)今天是要玩儿哪一出呢?

月子忍不住眯起眼睛,故意露出一脸甜甜的笑颜,为的只是压抑自己藏在眼皮子底下、强烈到喷勃欲出的翻白眼冲动。

“梦々子(mumuko)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吗?”该给的台阶要给,可不该给的面子妖王大人也从来不会给;月姬花魁现场就乱编了一个霓虹语中和某鬼王名字的首字发音很像、但明显是个刻意卖萌的女性名字,一点也不讲究地就这么硬生生扣给了鬼王大人,想让他因为羞愤而扭头就走、别来打扰她的“工作”。

不为所动的无惨大人当然不会轻易让月子称心如意——开玩笑!他可是透过自家现任上弦之二的眼睛,一清二楚地看到了他的女人是如何亲亲切切温温柔柔、和颜悦色地“讨好”别的男人的!

酸、酸得要死!

鬼舞辻无惨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不满情绪源自于何方,但大约应该是讨厌别人触碰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心情吧,尤其是月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这般“讨好”过他了!

从来都坚信着自己是特殊、是独一无二、是最接近完美、是被偏爱着所以有恃无恐的鬼舞辻无惨少爷,无法眼睁睁看着别的“次品同类”来分享这世上独属于他的东西!

现任上弦之二心里的想法,他作为鬼王可是再清楚没有了;这个曾经只是名下弦鬼月成员的”小玩具”,由于自身的力量薄弱而不敢肖想的某些人或物,如今似乎也因为力量的增长和地位的提升而“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

虽说屑老板也会因为客户给得够多而对那些食材生物们温言细语、笑脸相迎,但是大双标狗向来都是秉持着“我这么做没问题,因为我是这世上最接近完美的生物;但你这么做就不可以,因为你不是我”的基本理念,说简单点就是唐土传统观念:听话的好女人就应该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正是以女性艺伎的样貌和姿态,一边不想让自家的上弦高管发现他“不但是个女装大佬、甚至还能变成彻头彻尾的女性”,一边又要来干扰、或者说监督自家老婆“莫要做出什么让他帽子发绿的不当举动”!

哪怕月子之前向他再三保证过:一定会注意营业分寸的,但是没有亲眼见证的鬼王大人、还是担心自己头顶帽子的颜色,哪怕他都不戴乌帽子好几百年了……

什么?你们说无惨大人的黑色海藻头顶上早就是一片青青能跑马的大草原了??

NO、NO、NO,沧海桑田沧海桑田,曾经的大草原如今都是一片荒漠戈壁滩了,尚不知情的鬼之始祖可以不在意一个短命的人类,却绝对不会纵容任何一个能像他一样永远活着、性别为雄的鬼留在自己老婆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撬他墙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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