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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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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莫不是真的做什么?”

陈端良一生刚正不阿,严谨又板正,从不弄虚作假,也最见不得他人污自己名声,立刻打开糕点塞进嘴里一块。

亲眼盯着他咽下去,姜宁玉才问:“陈大人,糕点好吃吗?”

“你——”陈端良只吐出一个字音,后面只有嘴唇在动,没了声音,他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又张嘴说了什么。

姜宁玉仔细辨认了下,似乎是在询问她做了什么。

“我下毒了。”姜宁玉上前两步,弯腰看着他,笑盈盈道:“陈大人不是一心求死吗,但本公主可从来都是见不得旁人如意的刁蛮性子,你想死,我偏不让,我不仅让你死不了,还让辞不了官,出不了京都,离不开朝堂,你且等着。”

陈端良无声无息地说了什么,姜宁玉也不想再去辨认了,转身就走,随口赞了句:“不错,这药见效挺快。”

两人一同走出廷尉大牢,想起方才陈端良有口不能言、只想生吃了她又不得的憋闷样子,又想到他下午也只能干巴巴瞪人说不了一句话,乐的眉开眼笑。

总算不枉她肩上受了一剑才弄来的药。

“公主方才对陈大人所言是何用意,您打算再帮他一场吗?”谢羡问。

姜宁玉目光望向谢羡,倏然一怔。

谢羡也在笑,平日冰霜一样的眉眼此时微微弯了起来,似冬日冷冰骤然裂开缝隙,露出一场春,漂亮的惊人。

意识到自己再次因为这个坏胚的脸失态,姜宁玉心生不悦,没好气道:“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谢羡不明白她忽然冷脸的原因,怔怔点头,轻声道:“好。”

他正过脸走路,姜宁玉这才注意到谢羡发上的玉簪是自己的,而她发上的则是刚睡醒时谢羡给她绾上去的玉簪。

二人互换发簪实在太过亲密,姜宁玉浑身不适,有心要换回来,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走出廷尉府,费青早早驾着马车等候谢羡。

“谢大人,回见。”姜宁玉与他拜别,转身就走。

谢羡站在原地,盯着姜宁玉渐行渐远的背影,认真回想自己怎么忽然就惹了她不快。

直到费青上前为他披上狐裘,惊讶问他:“家主,您额上怎么青了一块?”

谢羡轻轻摇头。

·

姜宁玉回到宫中已经是日近正午,一回寝殿便趴在了榻上,疲惫到一根手指不想动。

“公主这一晚去哪里了?”芸娘端着杯茶走过来。

姜宁玉没有回答,勉强抬手摆了摆。

“今日一大早,陆小将军派人传信,说他已平安,请公主安心。”

想起陆绪拿出块镔铁,什么都没得及说就先遭了场刺杀,姜宁玉来了精神,翻身坐起,接过芸娘递过来的茶:“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

姜宁玉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

芸娘为人仔细也眼尖,几乎立刻发现了姜宁玉肩上的伤,惊声道:“公主,您怎么受伤了?”

姜宁玉对她做了噤声的动作:“小声点,别让旁人知晓。”

陆绪被刺杀的不明不白,在查出真相前她这边先不要暴露为好。

芸娘小心翼翼地解下姜宁玉肩上的衣服,包扎的地方已经隐隐渗出血痕,看的出伤的不浅。

“公主,您还是召太医看看吧。”芸娘心疼的声音有些抖。

“没事,是小伤,现在已经不疼了。”姜宁玉喝完手中的茶:“咱们宫里不是还有伤药吗,你去打盆水来帮我换药,切记勿要他人知晓。”

芸娘应声出去。

片刻,芸娘端着清水进来,仔细地为她的伤口换好药,接着端着一盆血水出去。

姣蓝进来时恰好与芸娘错开,姜宁玉已经换过衣服,正慢条斯理地系宫绦:“怎么了?”

“公主,您回来了,”她双手奉上一个木盒:“这是御史台的谢大人托人送进来给您的。”

谢羡送过来的?

姜宁玉接过来,木盒雕刻的很精致,掀开,只见两个莹白的瓷瓶躺在里面。

她把木盒放在一旁,打开瓷瓶的盖子嗅了嗅,似乎是止血的伤药。

算他有点良心。

姜宁玉放回伤药,思虑片刻,对姣蓝道:“你出宫一趟,去陆将军府帮我给陆绪传个话,邀他明天老地方见。”

她需要当面问清楚那块镔铁和昨晚刺杀的事情,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而上一世的两个月后,陆家因为谋反被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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