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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衙第一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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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溜排的酒楼饭馆,反观河对面,却是灯火辉煌、炊烟袅袅的夜市一条街,隔着一条河都能闻到各色香气。

阮欣欣一下子趴在河边的石阑珊上,指着对面笑说:“西谷有名的夜市一条街,看着就有很多好吃的,哎呀,我现在还饱着哩。”她说话的当会,还摸了摸肚子。

黄大伟笑她:“改天哥哥请你吃,西头的烤羊排,东头的酸辣粉,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好呀!三哥,你可听见了;老大,您可要作证大黄哥要请我吃烤羊排酸辣粉的。”阮欣欣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拉上旁人作证。

席阳河边一溜排的酒楼,隐约可闻客人饮酒作乐的欢声笑语,夹杂着悠悠的丝竹之乐;河对面人潮涌动,年轻男女呼朋喝友,在夜市摊前尽享夜幕下的美食;偶尔一两艘画舫从河面缓缓驶过,苍穹点稀的星子,一轮皎月当空明照,微风徐徐,浓浓的人间烟火,真真是: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待风吹散身上的酒气,黄大伟和张叁欲往西的方向,阮欣欣说住在永安街,黄大伟嘴快:“老大也住永安街。”

于振坪叮嘱他二人:“早点回去歇息,明日上衙不要迟到。走吧,我送小阮回去。”

阮欣欣跟黄大伟张叁挥手告别,转身提着小油纸包裹,趁着酒酣意浓,一蹦一跳地跟在于振坪的身后。

于振坪回头瞅了她一眼,阮欣欣意识到不妥,停下来乖乖地跟在老大身后,刚才大伙儿在一块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单独跟着老大,她怎么心里有点别扭,“怕怕”的?

是因为不熟吗?

走到上阳桥,阮欣欣认得,这是早上去官署经过的那座桥,桥头两边各坐落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石狮,早上匆忙没来得及,此刻阮欣欣上前摸了摸,想必这小可爱经常被人摸头,脑袋一圈被薅得光湫湫的。

遽然抬头,阮欣欣却是一愣。

怎么说呢?就是眼前的一幕一景,如梦似幻,让人心生荡漾;而这是有前因铺垫的,于振坪前后模样的反差,让阮欣欣阴差阳错,闹了个大乌龙。

可阮欣欣也没说“大话”,因为此刻桥上的那人,笔直的身姿正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负手临风而立,轻柔的晚风吹起衣袂一角,如刀削斧凿的侧面,竟勾勒出一副山水起伏的烟雨迷蒙,既沉稳又轻佻,既阳刚又阴柔?

总之,好俊啊!

正发痴间,一个带着点流里流气又不让人反感的男声:“于捕头,好巧啊!在赏月呐,择日不如撞日,到我这儿来喝一杯?”

阮欣欣拉回神,快走几步趴到桥阑珊处,往底下一瞧,一艘布置得花里胡哨的私人画舫上,站着位青年男子。

只见那男子头戴玉冠垂穗,腰间挂着琳琅满目的玉佩香囊,一把镶金折扇,煽的那叫一个富贵风流。

“花老板。”于振坪朝那男子拱了拱手。

“舫上有美酒美人,我把画舫停在前面的码头上,请于捕头移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花老板诚意邀请,他身边的美人似得到暗示,用手中的花扇娇娇地扑向桥面的方向,娇声嗲气:“大人上来嘛!奴家来陪大人喝一杯。”

于振坪似笑非笑,拒绝道:“多谢花老板的美意,时辰不早了,咱们改日再约。”

花老板是个爽快人:“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会让人送上请帖。小捕爷,你也一块来啊!”

花老板对趴在桥阑珊上的阮欣欣侧眸一笑,阮欣欣惊讶地用手指着自个,无声道:我?

“对,就是你,小捕爷!”

阮欣欣以为,这“改日再约”,不过是个委婉的推辞,谁知人还真“改日约呐”!

“再往下,就掉水里了。春夜水凉,容易感冒。”于振坪清清淡淡地提醒。

挂在桥阑珊上的阮欣欣目送画舫过桥,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河面,见于振坪说她,笑嘻嘻地收回上半身。

画舫已然远去,独留下飘飘香气。

于振坪走在前头,阮欣欣紧跟其后,亦步亦趋。走近一经比较,才发现老大好高啊!自己充其量不过到他下巴处,怪不得那位“花老板”叫她“小捕爷”,连酒楼里的掌柜叫黄大伟张叁“捕爷”,到她这儿就成“小捕爷”了。

哼!

于振坪大步流星,走过西大街的路口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落后一点的阮欣欣为赶上于振坪,冲过马路。

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生,以阮欣欣敏捷的身手、车夫丰富老道的驾车经验,根本就不具备发生什么人车相撞、需要英雄救美的故事;倒是阮欣欣留恋西大街那头的夜景,没看路,差点要撞上停下来等她的于振坪。

“你住永安街哪里?”于振坪问。

“差点儿”就是“没撞上”!阮欣欣在心里扼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惜,但距离近了,鼻端隐约一股好闻的味道,带着丝酒味果香,让人的脸颊无端发热。

直到于振坪第二次问她,她才反应过来:“哦哦,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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