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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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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害怕,怕他带着小孩一块跳了席阳河。我......我站在那里,脚都是软的。”阮欣欣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坠下,犹自把今日的恐惧无助,通通流露。

于振坪的手搭上她的肩上,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把她拉入怀,好声安慰,可他只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几张干净的纸帕,轻轻地摁了挂在她脸上的“珍珠”。

“后来,后来马县尉也没听我解释,就......就骂我了,我也想把事情给办好,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那个什么鬼冷静期......”阮欣欣边说边自个拿了几张纸,抹了眼睛之后,用力地擤起鼻涕来,那声音之大......

于振坪的眉头挑了起来。

阮欣欣用红彤彤的眼睛控诉,“人都欺软怕硬,若非怕招惹像雷小花这样的泼皮无赖,这事有什么难?苏生但凡不是走投无路,他怎么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相威胁。”虽然后面‘救下’苏生,官署也当下加急开庭审,当场判了苏生和雷小花和离,并把一直被苏生照顾的孩子判给了苏生,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可这其中还是有委屈郁闷。

抽噎声不止,看来今日这事怕她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了,于振坪便试着转移话题:“壮班的同僚,可能在这里边煽风点火来着。”

“嗯?怎么说。”阮欣欣看过来,明明睫毛上还挂着泪,该是楚楚可怜,可怎么看都很想让人欺负?

于振坪移开眼,又想去刮他的眉毛,半途又改了方向摸下巴,整日下来,下巴上的胡渣已经快要冒头。

今日苏生趁值守的城门卫不注意,偷偷登上城门,而站岗的城门卫都是壮班的人,他们呵斥苏生下去,让他有事直接去找捕班,不要在城门给他们添乱。

一听到这儿,阮欣欣的眼仁蓦地瞪大,“老大,壮班跟咱们就是不对付,先有‘夺爱之恨’,现有‘职位之争’,他们不给咱们添堵......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阮欣欣气得语无伦次,于振坪反问:“那你想怎样?”

“我我......我还没想好。”阮欣欣恶狠狠地伸着一根手指头,只在眼前晃。

于振坪:“......”

等等,于振坪反应过来,皱眉问:“什么叫‘夺爱之恨’?”

阮欣欣裂了一下嘴,尴尬地笑笑,连哭都忘了,赶紧倒了两碗热茶来喝。

又装傻!“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于振坪停了一下,“大家都以为我跟林都头有那什么‘夺爱之仇’,就是周语慈吧。”

阮欣欣大气都不敢喘,黄大伟千叮咛万嘱咐,别在老大面前提这事儿,看看他现在那“沉痛”的表情。

“我和林都头是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到官署任职报到的,之前听说赵班长一直有意调岗,他在皂班待了十来年,那时捕班和壮班都空了班头,他便有意协调。谁知我和林都头突然空降而来,让他毫无回旋的余地,而我跟林都头年纪相仿,做事交流极容易磨合,反而跟赵班长有些出入。”

说到这,于振坪瞟了眼阮欣欣的疑惑,接着说:“壮班人多,管的事也多,林都头虽出身军营,可不服他的人也不少。他做事卖力,时常受伤,去医署的时候多了,便认识了周语慈。”

“是他先认识了周姐姐?”阮欣欣挺愤愤的。

于振坪点头:“是,那段时间我酒喝得有点多,胃不太舒服,去医署看诊也偶尔遇见周大夫,可有一事巧了。”

他在这儿停顿,阮欣欣反而靠近了来,呼吸起伏,都能吹起她鬓角的碎发,那双被润泽过的眼仁紧盯着他,就好像在说:快说!快说!

真的好八卦啊!

于振坪垂眸:“那次喝得晕乎,被黄大伟带去医署,正好是周大夫值班;我见是个女子,有些心烦,便不配合地嚷嚷,却被一人看见了。”

阮欣欣啐了他一口,这人好烦啊!总喜欢说两句便停一下,吊人胃口,就像她爹给她讲以前的故事,也总爱这样。

淡淡的香气扑鼻,于振坪哂笑,“那人是赵班长的手下。估计就是他,当晚黄大伟也见着他了,自打那儿起,官署里就有传闻说我追周语慈,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阮欣欣挑眉,好像不太信似的。

于振坪摊手:“别这副神情瞧我。真的没有这事,那时我总共不过见过她两次,都是酒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瞧清楚!”

阮欣欣龇牙,于振坪接着说:“可事实是林都头正追着周语慈,后来他们在一块,传闻又变成了林都头抢了我的女人。”他一只手掌往上,“就是你听闻的那样。”

“那......”阮欣欣在想这其中的过程,疑惑道:“你们就让事态一直这样?”也不澄清一下?

于振坪摇头,“没有,我们还差点打了一架。”

阮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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