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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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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碰上又被翻出来倒了一地。”

来福点头,“殿下往后多加小心些便不会再磕碰上了,不过这些宣纸的确有些零散,奴才去给殿下找个小匣子。”

他转身去给她领来了一个镶嵌有红色玛瑙的小匣子。

听来福说,原主以往性子比现在孤僻许多,时常锁在书房内写些什么,一待就是一整天。

不过她吩咐过下人,未经允许不可擅动这些纸,也不得擅闯书房。

温时晏当时还有些疑惑和不解,也不知原主将自己关在书房尽是写这些东西,会不会觉得沉闷。

她靠着舒适的躺椅,就着明媚的阳光随意扫视着纸上的内容。

前边的都是些琐事,将自己日常的生活事无巨细地描绘出来。

可惜温时晏实在没那么多耐心去看,她一目十行,没看见有什么重点便直接甩在一边。

直到日期上记录着前段落水前的时候,上边的内容才截然不同。

【元辰九年四月十二日,母后将吾唤去椒房殿,细细嘱咐吾切勿暴露身份,吾甚是无奈,这番说辞已是烂熟于心。】

每月皇后都会叮嘱她不要暴露身份,确实有些啰嗦了。

温时晏耷拉着眼,带着困倦翻动下一张。

【元辰九年四月十五日,今日又听见下人在背后议论,吾觉心烦意乱先行离去,至大殿,忽觉头脑发热,似有奇异声响……】

头脑发热,奇异声响?这是什么意思?

温时晏原本还有些困顿,现下倒是睁开眼强撑着换上其他的。

【元辰九年四月二十日,随太后祖母礼佛,出寺庙偶遇一乞丐,吾见其可怜便赐他碎银,那人却口出狂言,无端说吾会死于非命。】

【这些日子,身边的人都接连消失,问起缘故均不知所问,幸得来福还留在身边。】

从这张纸开始,上边的字迹便开始变得潦草了,从原本端端正正的簪花小体变成有些疏狂的行书。

温时晏继续翻动后边。

【他威胁吾去找人,否则便要吾性命,无稽之谈。】

【近日父皇与顾相频繁在商讨些事,几次去往养心殿都能够撞见顾丞相,他似乎不是一个人来的。】

再往后的这些纸张,便不再记载有日期,只是寥寥几句。

温时晏拿着那张只留有一句话的宣纸,逐字逐句地看过去,抿着唇有些困惑。

他到底是谁?在这后宫里,还有谁会威胁太子去找人,甚至胆大包天地敢拿性命做筹码。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捏起砚台上搁置的毛笔,在铺好的白纸上勾圈着重点。

在她穿越前的十几日里,太子如往常般去拜见皇后。

没几天,她便有发烧头脑不清醒的症状。

温时晏思来想去,又将“不清醒”三字划掉,换成“传来有反常的声响”

随后在与太后去往寺庙礼佛的那天里,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乞丐,说她恐怕命不久矣。

自那天后,她似乎就一直陷入了那道声音的噩梦中。

有一张纸上边记载了大片大片的事情,但细细一看,几乎全是些怪诞诡谲的梦。

空荡的书房内,时常会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说些她全然听不懂的话。

太子往四周看去,发现空无一人,那道声音却始终萦绕耳畔。

她俯身趴在桌上,仔细倾听。

长廊上也是死寂一片,除去风声没有任何异样。

她松了口气,又继续提笔写字。倏忽间,那道声音又凭空而来,如同有人在背后贴着耳语。

冷若寒霜的气息从背后,贴着脊椎爬上后脑勺。

声音游荡而又空灵。

外边日头正晒,转过来时却蓦然变了阴。

……

温时晏望着这张纸陷入沉思。

她转身往后瞥了几眼,发现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外边的阳光也如同纸上所描述的那般,懒散地照在梢头。

不是吧?温时晏睁大了眼,偏头看向外边。

此时晌午已过,日头被斜出的房檐遮住一角,落到这边也是处于阴凉。

温时晏闭上眼,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默念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念上三四遍后,她再次睁开眼,神情已经没有那般慌乱了。

她重新布置纸张,提起笔继续梳理。

这诡异的声音暂且不论,后边那张纸上似乎是说……

温时晏攥着单薄的宣纸,蹙眉仔细地扫视。

“最近有很多人接连消失……这又是什么意思?”温时晏撑着下巴,歪头喃喃道。

她一手提着纸,另一只手也没闲下来。

食指和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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