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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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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过睡不着觉的既不是没能吃够豆腐的江采,也不是被吃了豆腐,还被故意当成别人的裴渡,而是刚刚来到渝州地界上的解东风。

解东风刚一来到渝州就在茶肆酒馆里听了一段“采花大盗解东风”的故事,往日里他是很喜欢听这些的,尤其在他犯案过后,听着他人猜想自己的作案动机和作案心理,实在别有一番滋味。

但再有滋味也不能一直品,再好的珍馐一直嚼也会变成木头渣子。

这次他睡的是安国公的小女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从京城到渝州数千里,但凡解东风在哪间茶馆里歇歇脚,都能听到有人谈论此事,这一路上他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那些个说书先生人说了上句,他自己就能接上下句。

故而做进酒馆里解东风只听了个开头就不想听了,想另换一家清闲点的,顺便想着他该在渝州找一位美丽可人的小娘子,让这些个臭说书的把故事换一换。

然就在此时,大堂中央的说书先生醒木一拍,话锋一转,说他今天是要说点众人不知道的事。

于是解东风原本抬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这位说书先生上有点本事的,站在那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极有感染力,让人听了恍若身临其境,在听他说到那解东风放出狂言要与江采一夜春宵的时候,在座的客官们都惊呆了,解东风竟如此大胆,敢挑衅他们江东家。

解东风本人也惊呆了。

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说他要去睡那个江采了?

话说,江采是谁?

解东风很快从周围的客官口中知道了答案。

江采,陈家的家主,渝州首富,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还是一个寡妇,她的那些风流韵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但他们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居然都不带多少恶意,甚至非常期待看见她的下一位姘头,解东风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见识少了。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天底下那么多黄花姑娘等着他去睡呢,他干嘛想不开要去睡个寡妇!

那说书先生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新科状元面前挑衅,与这位状元打赌,半月之内定会睡到江采,他是有毛病吗!

之前关于他的那些风月故事不是没有添油加醋的,但没有这么离谱的,更离谱的是,这些听书的百姓们还对这事深信不疑,这些人有没有脑子!

说书先生已经去后面休息了,四周的百姓们还在议论这件事能不能成,他们倒是不担心江采会被占了便宜,只担心那解东风会不会因为长得太丑被轰出来。

解东风点了一桌子好菜只吃了三口,生生被气饱了,他的身份并不光彩,总不能跑到人群里,向众人宣告,他就是解东风,他不想睡寡妇吧?

还不如继续听他和安国公小女儿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解东风听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转头反驳邻桌的大哥说:“你是解东风吗?你怎么知道解东风怎么想的?”

大哥一愣,转头看向解东风,一脸懵问:“什么怎么想的?采花大盗不就是想采花吗?”

解东风为自己正名道:“采花大盗也不是什么花都采的。”

大哥切了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棒槌,居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他道:“那位江东家可是渝州有名的大美人,多少风流才子都想与她一夜风流,解东风怎么会不想呢?”

解东风辩驳道:“那江采怎么说也是个寡妇,解东风不想很正常吧。”

大哥白了解东风一眼,道:“你以为那解东风是柳下惠啊,一个色魔还挑剔那么多?你怎么一直给解东风说话,他是你爹吗?”

解东风当即甩袖离开,回到客栈里又气了一晚上,他作为一个成功的采花贼是很讲究的,非黄花姑娘不要,江采一个跟很多男人都有一腿的寡妇要跟他扯上关系,就像是在他白纸一样的履历上落下一个漆黑的墨点,不大,但是足够醒目碍眼,他一定要想办法除了去。

解东风绞尽脑汁,琢磨了一晚上,终是想到个法子,既然他本人不能出来澄清,那他可以找人出来澄清,那些说书先生可以胡乱编造他和江采故事,那么应当也可以把这故事给抹去。

天一亮,解东风就出去找人,结果根本没人愿意接他给的活。

现实给了解东风迎头一击,让他知道舆论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

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摆脱和江采的关系。

真是风水轮流转,向来都是姑娘要摆脱跟他解东风的关系的,今儿个他倒成了着急的那个了。

然他这边想要摆脱,渝州内的谣言却是愈演愈烈,只一夜工夫,就变成了解东风其实是个吹牛皮的,根本不敢到陈家去,还有什么安国公小女儿被他祸害的事,也都是假的。

眼看着他用心经营多年的坚实口碑要毁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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