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的强烈要求下，赵汉卿才擦掉脖子上的口红印。

但口红印在他喉结上起起伏伏的涩气模样，还在她深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慕丹予慌忙敛回目光，人在冷风里，额角却隐隐冒出汗来。她想脱下大衣还给赵汉卿，却被他死死捏住衣领。

“你不冷吗？”

赵汉卿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膛，手心感受着炙热滚烫，和一下下敲动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她脸颊越发的烫。

风拨弄他额前的发来回扫过眉眼，他看着她笑：“你觉得呢？”

慕丹予拇指推着他指尖抽出手来，又看眼时间，这一小动作被赵汉卿逮个正着。

“你还有事？”他问。

小野猫从身侧的灌木丛里窜出来，惊了慕丹予一跳。她又看眼时间，时间刚刚好。

她手探进自己大衣口袋：“手伸出来。”

赵汉卿也不问，只得到命令般的，乖乖摊开手心。

慕丹予把手串放进他掌心：“赵汉卿，生日快乐。”

深夜安安静静，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

赵汉卿盯着手串，一动不动，让人看不透是高兴还是失望。

慕丹予莫名紧张忐忑，喃喃：“我听说盘手串可以静心，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盘一盘。”

她一直觉得他的情绪有问题，所以听说可以求手串，就想给他求一个。万一有用呢？

赵汉卿抬眼看来，视线明晃晃撞、进她心底：“所以你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去排长队，就为了给我求这个？”

慕丹予被问得一怔，挪开视线：“啊……也不是，主要是好奇，顺便买给你。”

“谢谢你的顺便，我很需要。”赵汉卿戴上手串，抬起手对着月亮，嘴角漾起笑意，“你帮我求的是什么？”

“事事顺遂。”

一问一答，没什么特别。

赵汉卿收回手，转头看向身侧。小姑娘半张脸都埋进大衣衣领里，却盖不住脸颊绯红，是她莫名的，开始变得有点特别。

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不远处的河水泛着涟漪，扰得月亮跳啊跳的，不得安宁。

赵汉卿眼神全都腻在小姑娘身上，手腕的脉搏敲打着她特意求来的小叶紫檀：“慕丹予，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对我示好。”

小姑娘动漫般的真真实实地惊了一跳，耳根通红，连连摆手：“不是示好，是还礼。”

“是什么都好，事事顺遂也不必。”赵汉卿仰头望天，拇指拨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转动，难得满心纯净虔诚，“我只向老天爷要一个人，就够了。”

只需她一个人，足够填满他此生所有的欲、望。

“欸？你们还没走呢？”民警老张笑呵呵地递来一支烟，“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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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在南营街片区干了一辈子民警，不说对每家每户都非常了解，也差不多。

聊起今天的闹剧，聊到这一大家子人，老张直摇头。

老太太叫王艳，家里八个孩子，七个男孩。结果到下一辈，七个儿子却只生出一个男孩。对这唯一的大孙子崔英，老两口溺爱得要命，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慕丹予叹气：“重男轻女。”

“可不。”老张眉心紧皱，挠了挠头，“为了这个孙子，这些年老两口三天两头就闹到派出所，一个赛一个的难缠不讲理。对他们稍微强硬一点，他们就闹着要去医院，要么说是心脏病犯了，要么说我们警察打人。都七十多岁的老人，我们也真拿他们没办法。”

慕丹予回以礼貌微笑：“我明白。”

自己家里就有个难缠的，她有什么不懂？

“今天这连吓带哄，才把人送走。”老张掐灭烟，苦口婆心，“你们两个都是常要抛头露面的人，千万别跟这号人耗上，跟他们纠缠不清，那是要倒大霉的。”

想到班主任王洁离开时的礼貌和无奈，慕丹予心里不是滋味：“他们要是再闹王老师怎么办？”

老张叹气：“我们只能把人带回派出所，至于最后会什么样……”

“就没有……”

赵汉卿给慕丹予递个眼神，慕丹予很聪明没再说下去，他转头又冲老张笑：“我们知道了。”

梅彬将皮卡开到他们眼前，赵汉卿让慕丹予先上车，又把老张请到树下。

突然起了强风，街边的枯叶尘土混斗着，席卷而过。

赵汉卿抽出支烟递给老张，自己也点燃一支，双眼微眯勾起嘴角：“总有办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