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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泡心里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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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被提出勋贵的没落之家,我怎会看得上。虎威将军炙手可热,自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是对外的说法,苏霓就是单纯讨厌郑行,自大臭屁又虚荣,活脱脱一个普信男。和他过日子,还不如去当尼姑。

赵玉鞍心中落寞,原来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理由,又想到了晚膳时与赵居延说的话,如果由他自己发扬赵家,为霓娘挣一个诰命,霓娘会更喜爱他一点吗?他的确不喜做官,不过若是为了霓娘的喜爱,倒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可惜,赵玉鞍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有朝一日当了宰相,苏霓也不会甘愿为这份荣华富贵,放弃自己原有的打算。

苏霓,素霓,白虹也,指日月周围的白色晕圈。环抱日月之人自然不会为人间奢靡晃了眼。见证水枯石烂,花开叶落才是她的使命。

月色下,苏霓和赵玉鞍的影子没有相接却相吸,显得好像亲密无间。本质不过是黑滴现象,半影相融,是虚妄的期待,本影始终拒绝着最后的隔阂。

分别的那一日还未逼近,画梅止渴亦是良药,就让他享受片刻有盼头的充实与欢愉吧。

郑家果然向赵玉鞍告状,对苏霓的嚣张跋扈不讲情面做出了鄙夷。以为赵玉鞍能看在同时武官的份上将此事揭过,不料赵玉鞍比苏霓更横,当场就要将郑言以造谣诽谤的罪名抓起来。

见两个小辈搞不定,郑家就把主意打到了从南边归来的赵夫人身上。却不知,如果不是赵居延和赵玉鞍拦着,她能砸钱叫都城所有酒楼说书的,都说说郑家的破事。

赵夫人叫来赵居延痛心疾首地教训:“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你下手那么轻做什么,打他个半身不遂哉赔钱就是了。喜儿,将我这回买的金钗送一对给霓娘,郑家都是些什么人,霓娘那么娇弱,再给气病了。”

赵居延:所以没有人为我发声吗?爹呢?我要找我爹!你们都欺负人!

闹了三天,郑家没法,苏霓是个疯的,真叫她出去乱咬,指不定事情得糟糕成什么样。大人都不好意思,就让郑言拖着病体,打上探病的旗号,邀请同窗来家中聚会,一块解释清楚了。

老郑国公也真是惨,后代不才就算了,一个比一个能惹祸。大房的郑行打断了人一条腿,好不容易才摆平,三房又一下子得罪了赵家和苏家。一把年纪不能颐养天年,天天在后面帮着擦屁股。为了不让郑家在自己走后被人生吞活剥,给赵玉鞍送上了一份大礼。

一位名医,和一张周连身边小厮的口供。

周连曾指使小厮在番市买过蒙汗药,并叫番市的巫医给他开过一包药,让小厮偷偷在外煎好偷带进府。

而名医擅治癔症疯病,给周连诊断过后,发现其发疯症状都是自己装出来的。

至此,案情水落石出。

周秉对外温和有礼实则暴虐成性,常年殴打家中妻女,至发妻投河自尽,后又故迎娶无父无母的卢清清,供自己施暴。周葶痛恨父亲和冷漠旁观的兄长,不愿有更多无辜女子受到伤害,决心杀死周秉。

后卢清清知晓,两人联手,计划借刀杀人,利用芬芳斋的迷香给周连和周秉下毒。再让周连知道周秉有意再生一个儿子分家产的想法,以及告诉周秉他儿子想要弑父的心思,让他们互相残杀。

而周连偶然得知两人计划,命心腹采买蒙汗药和解药,将计就计把周秉杀害,后装疯逃脱罪责,想在关键时刻透露卢清清和周葶下毒之事,为自己洗脱冤屈,却还未用上就被识破。

而芬芳斋的事就比较简单而凑巧,何有为受不了入赘的心理压力,又眼馋芬芳斋的收益,就痛下杀手。可是妻子死后对香料生意一窍不通,误将毒香卖出,才导致了都城骚乱。

按照律法,周连判凌迟,何有为判斩首。卢清清和周葶事出有因加上并未得手,就放其归家逐出京城。

案情告破,效率极高,天子没有降罪,一时间大理寺同僚对赵玉鞍都多有称赞。苏父礼部尚书、虎威将军和赵夫人母家都暗中使力,有人奏报赵玉鞍明目达聪,堪为大用。

天子顺水推舟,擢升赵玉鞍为大理寺评事,从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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