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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个形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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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带人闯入陶府的不是赵玉鞍,而是与他同级的另一个评事,温评事。苏霓以前去大理寺送饭时遇见过他,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官员。

听闻温评事是寒门出身,所以非常珍惜做官的机会,一门心思往上爬。他比赵玉鞍大十岁,也比他在大理寺多干很多年,当下大理寺寺正位置空悬,众人都说他是最有可能接手的。

然而还有另一种说法,再往上的官职以温评事的出身,就不太有机会了,所以大理寺寺正也许是他能触及到最高的位置。

话虽刺耳却是事实,先帝昏庸,朝政牢牢被世家把控,当今天子就算有心提拔寒门,也是能力有限。

在赵玉鞍进大理寺并且很快立功,官升半级之前,温评事大理寺众人对于温评事升官的事基本都是默认的,而赵玉鞍的出现无疑让众人对于在谁身上押宝,产生了犹豫。即便赵玉鞍并没有与他相争的心思,但周围人的态度都在推着他走上那一条路。

赵玉鞍对此很是苦恼,前段时间每日都要回来向苏霓抱怨,又有哪些个人想请他吃酒,打听打听升官的事。日日被人拿出来对比,这种氛围下温评事与他就算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也会反目成仇的。

这些也都是看到温评事的一些发散的思考,陶府现场的状况非常混乱,宾客都是非富即贵,大理寺突然闯入,让许多人都很恼怒。一个正四品的官员宅邸,怎能说闯入就闯入?一分面子都不给,被打断陶瑶也是面色难看,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为她一个人举办的,这不就是打她的脸,闹不好亲事都要黄。

陶瑶一边安抚宾客,一边怒斥温评事:“大人何故随意进入我陶家,我父可是左谏议大夫,掌谏谕得失,侍从赞相。”

温评事不咸不淡地回道:“大理寺评事,温享,奉命调查案件,请陶娘子配合,让陶大人出来一叙。”

陶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家族给的底气让她面对温评事一点也不怵:“奉命?奉谁的命,公文呢?手谕呢?我可不知我们陶家犯了什么大罪,得以让你们大理寺如此羞辱!”

温评事皱着眉,一步步走进她,陶瑶被他阴沉的眼神吓得后撤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陶府!”

只见温评事低声对她说了一句话,陶瑶脸色惨败,立马改变了态度,无奈对宾客一一道歉,将所有人请出陶府。

主人家都这么做了,众人纵使想继续留下玩乐或者探听一下八卦,也不好意思。苏霓和李燕音便也听从安排,登上马车回家。

回到房内,茗雀替苏霓揉着腰,方才那一下撞得实在疼,估计衣服脱下看都要青上一块。茗雀的手忽地一顿,她从苏霓腰间的细带里摸出一个东西,圆圆的。她欲拿出来看,不下心碰到了苏霓的腰伤处。

“娘子,您撞成这样,怕是因为腰间藏着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苏霓顺着茗雀的手摸过去,拽着一根链子,抽出了一个镂空忍冬花结挂链银香球,“你早上给我挂香球了吗?我怎么不知。”

茗雀也摇摇头:“娘子,这不是您的香球,您的饰品奴婢都记得。”

苏霓拿起香球,从镂空向里看,本应该看到另一个储存香丸的球,但是却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轻轻一拧,竟然从中取出了一张厚厚的手绢。苏霓用手一捻,果然这并不是一张厚手绢,而是两块轻薄的手绢缝在了一起。

“拿剪子来。”苏霓小心拆分两张手绢,制作的人非常用心,针脚细密,让她这种女红只是刚刚及格的人很是为难。

“娘子,让奴婢来吧。”茗雀怕她戳到自己个。

“不,里面的东西怕是陶桃塞给我的,用这样隐秘的方法交给我,里面的东西你还是不知全貌安全些。”

“娘子我不……”

“听我的。”

拆了有一个时辰,眼睛酸痛不已,手绢夹着的还是一张手绢,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绣满了字,手绢的字很小,字迹一点也不模糊,数字、人名清晰可辨,只扫一眼苏霓便知这绣的是什么,她越看越心惊肉跳。这是一份账单,一份陶大夫行贿受贿的账单,一份可以让陶大夫举家流放的账单。

陶桃为什么会有这一份名单?她被定下的婚约并不是胡编乱造,可见陶桃在家地位不高,根本没有接近这种核心机密的机会,这份名单怕是嫡女陶瑶都不知晓。不过今日寻找陶桃时,从系统地图上看到这她与陶大夫一起待了一刻钟,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

大理寺来陶府也是为这份账单吗?不太像,若是确定有这么一份物证,那来的或许就是御史台的人了。既然如此陶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予苏霓,所图为何?是想苏霓帮她保管以便关键时刻助她摆脱那桩糟心的婚事,还是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交给圣上来一个大义灭亲以报复陶家对她的种种。

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拿着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得先藏着,随机应变。

苏霓想着,到小厨房做了一道荔枝肉,也不算是她做的,只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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