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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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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灼,春日的暖阳洒在沾了晨露的粉嫩花瓣之上,反射出细碎的晶莹光芒。

君落手腕一翻,指尖便掐下一朵细小娇嫩的桃花,顺手便丢入另一只手之中的竹篮里。

桃树生的不高,但姜绗还是站在树下一脸的担忧,皱眉仰望着君落,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便栽下来。

君落倒是摘的得心应手,此时时辰虽然还早,但她手中竹篮里已经盛了一大半的桃花。

“师傅,这些够酿酒了么?”君落垂眸看了一眼竹篮之中的朵朵桃花,心里思量着加上昨日采集的,应该是够了。

姜绗踮着脚想看,君落便半蹲下来,伸手给他递去竹篮。

这是他们到了江南的第十日。

姜绗租了间宅子,宅子后院栽了许多桃树,恰逢春时,姜绗便一道租了下来,盘算着酿酒喝。

此刻君落散着柔顺的头发,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立在这交叠灿烂的桃花之间,倒像是初入人世的桃花仙一般。

就在姜绗快看清竹篮内之时,君落却手一抖,竹篮竟直直坠下,打翻在湿润的泥土之上。

姜绗还没反应过来,君落便闷哼一声,整个人开始往下坠。

他一时惊慌失措,急忙伸手捞过栽下来的人影。

君落被姜绗扶住肩膀得以站稳了些,却还是止不住的脚软,眼瞧着还是站不住,姜绗连忙托住她的手肘,将她扶着坐下,靠在桃树之上。

“这是怎么了?”

姜绗伸手探向君落的脉搏,见她面色突然惨白,额间虚汗密布,但脉象除去稍微急促了些,其余的倒是并没有什么异象。

君落满头大汗,抖着手掌捂住心口,皱着眉摇摇头。

焦灼烈火都感觉就如游蛇一般带着迅猛凛冽的气势,顷刻间游蹿到她四肢百骸的经脉之中,疼的她脚一软便跌了下来。

与之前的感觉很像,只是这回要猛烈的多。

姜绗急的不行,伸手便想抱过君落,却被她咬着牙摆手拒绝了。

君落支起身子,艰难地扶着树干立起来,姜绗无奈,只好扶着她的手臂往回走。

直到回了房,君落平复了些许呼吸,路上慢腾腾磨蹭许久,现下虽然好受了些,却并没有完全消失,好似心口处埋了一把火一样,慢悠悠地烤着她。

君落凝神想调动灵力调养,却发现不知为何,灵力微弱到了几乎没有。

她心下大骇,一时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禁咒应当是已经解除了,别的伤都已好的全了,这几个月来姜绗想着法子又是带她去晒太阳,又是沿途寻些天然的山泉给她浇灌,就差没直接给她施肥了。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君落喘着气去够桌上茶水,哪知刚握上茶杯,心口腾升而出的剧痛一瞬间又袭了过来,她指尖绵软无力,一杯清茶登时便倒在了桌上,蔓延出一片狼狈的水渍。

君落跌在木质的地板上,下意识蜷缩住身子,用力摁住胸口,试图缓解些许焦灼抽搐的疼痛。

意识模糊之间,她听见屋外有沉闷的滚雷声。

低沉浩大的雷声喋喋不休,一轮又一轮,也不知究竟来来回回打了几轮,终于听得几声细小淅沥的雨声在耳侧撒欢,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最后倒像是泼水的动静,听的人有些心惊。

君落昏昏蒙蒙睁开眼时,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被汗打湿了。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屋内没点灯,君落睁着眼睛喘息几下,这才好似彻底回了神一样,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胸口。

不疼了,只是还是能感觉到心脏有些麻木,倒是觉得有些提不起力气,很是虚弱。

君落支起身子,只觉得身上黏腻一片,有些不舒服。

她伸手,凝神念了口诀,却发现此刻的她半分的灵力都用不出来。

还真没听过什么邪术能让人这样……

君落叹息一口,爬起来,借着窗外屋檐挂着的灯笼那一丝微弱的烛光在屋内绕了一圈,点了灯,然后拾起抹布将桌上打翻了的茶水擦干净,这才推门出去准备寻姜绗。

刚推开门,湿润凉爽的清风便穿堂而过,夹带着雨后湿润土壤、花草的清香。

门外的走廊是石板,此刻湿了一半,院里繁茂的草木枝叶绿油油的,上边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晶莹雨珠,想来是大雨刚歇不久。

君落怕姜绗担忧,于是脚步快了些,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却没见着姜绗的身影。

她刚拎上伞往外走,大门便从外面被人推开,姜绗一手推门,一手拿着把油纸伞和食盒,小指上挂着一大包药。

他抬头便见君落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手上拎了伞,猜到她是想去找自己,脸上紧绷着的神色松快不少,他上前拿过君落手中纸伞,抱着一堆东西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

“我去抓了些安神的药,还带了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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