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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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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对上赶来的姜绗的眼神,有片刻不自然,于是很快垂着头错开了。

倒是茉纭从收账的美梦中猝然惊醒,一脸震惊:“又是谁!怎么都想组团去思过崖跪着是吧?”

君落显然有些好奇“组团”这个词,刚想问,在旁的夙芁便幽幽与她解释起来:“睦荀同意他随你们去修养也有一部分是出于此事的原因……”

停重自修道以来,行事天赋足以用两个词概括,那便是:平步青云、天之骄子。

可一夕之间,受人敬拜的停重道君,从差一步之遥飞升得道,载入史册,名扬修界的地步,突然斩断了这近六七百年间未曾开启过的登天梯。

万人仰望的中央,金光碎于那惊天骇地的一剑之下,灵力疯狂撕扯着周遭万物,枯木生春,巨浪中断,万风止息。

百尺天梯,碎尽的瞬间,有人惋惜,有人目眦欲裂。

就连昆仑本派的人都懵了,更不必说慕名前来凑个热闹的那些个修士。

其中流言不止,一来有人是好奇,二来树大招风,往日艳羡妒忌之人怎会放过此等良机,是以越传越邪乎,版本诸多。

停重好不容易捡了两次命回来,上层掌事为求稳妥,并未公开消息。

加之睦荀有心无力,病势如山倒,茉纭每日忙的团团转,剑寒峰乱成了一锅粥。

剑修本就有那么几分“不羁”在身上,剑寒峰是名门大派之中最顶,于是……

这里面的剑修格外“不羁”。

虽然平时难以束缚管教,但有茉纭天天带着他们念书,犯了错就扣月银,更甚者扣下配剑,所以到也没出过大岔子。

毕竟扣下他们配剑跟强抢他们“妻儿”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剑寒峰那些亲传弟子就跟“失心疯”(茉纭举手补充)了一般,逮着诋毁他们大师兄的人就上试台……

茉纭这几日已经提了好几个弟子去思过崖了,但仍然有弟子好端端走着走着便眉头一皱,按住腰间剑鞘就干巴巴一句:“来,拔剑比一场。”

茉纭说了好几日“心平气和,化干戈为玉帛”,底下弟子表面笑嘻嘻,转头就拎起造谣的人甩在试台上……

姜绗咂舌补充:“不过这场打得好,我瞧了会……”

话还没说完,茉纭便急匆匆往试台那边赶。

姜绗“啧啧”两声,瞧见君落正侧头在听夙芁的解释,于是轻咳一声:“容我多问一嘴,你那忽然复活的夫君可知晓了要与我们去凡间小住……”

君落听见他的话,有些别扭地回头看姜绗一眼,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回答道:“知道了一半。”

姜绗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撇着嘴道:“忘记了,你现在哪用得着我管……”

于是他一甩袖子,往树下的石墩子上一坐,神色自若地自灵墟袋里边掏出一整套茶具,又摸出睦荀特地拿来款待他的茶叶,悠哉悠哉泡起了茶。

君落有些心虚,眼观鼻鼻观心,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前日夜里的画面——

在她说完那句“师傅会永远站在我这边……”之后,姜绗没憋住,啐了一口血来。

灯火黯淡,长夜既明,君落这才注意到姜绗苍白的脸色。

姜绗默默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似是低低叹息了一声,又好似只是君落的错觉。

他指着腰间的灵墟袋,一字一顿道:“心诚至此,不需多言。”

君落沉默地对上姜绗的视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是清楚的,虽说姜绗来的突然,可一桩桩一件件,怎会不明了姜绗的苦心?

吃食中有调补之物,衣物是加了绒,挑了线头的,就连随手递来的茶水……也向来都是温热的。

姜绗的用心,君落是清楚的。

饶是……饶是在杭城之中,姜绗动了手脚,现下又用草木传令给她警醒……

君落仍不敢确定姜绗的用意,更不忍往坏处去想。

君落吸了一口气,目光疲惫,声音有些闷:“师傅……我能相信你吗……”

要怎么开口去问呢……

趁她洗澡的时候布在宅子里的安神阵中夹杂了小型锁灵阵,所见停重斩断登天梯毫不惊讶,太过及时的一句“阻他”……

他一介凡躯,要设阵要推演,都是及其耗费心神寿数的,况且……

他为何要这样……

姜绗垂首,指尖捻了捻刚刚沾染上去的湿润粘稠的血迹,目光有一瞬的晦涩,不过抬头的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盯着君落的眸子,缓慢开口:“我只为你来,这点上你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一字一句,犹如重石,砸在君落心间。

她盯着姜绗,忽然失去了盘问的底气。

千万句话语辗转又辗转,最终堵在喉咙里,君落后退一步,微微垂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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