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变化（2 / 2）

了回来。

元明明沉默良久，好像心脏在一层层下坠，酸涩不已，他喃喃问：“她凭什么救我呢？”

离得最近的飞羽没听清：“嗯？”

“她凭什么救我呢？”元明明重复一次，似乎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房间里的其他人，“我与她素不相识，那样重要的堪称起死回生的能力因为救我而暴露出来，真的值得吗？”

无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正躺在床上，睡颜恬静，仿佛进入了一个美梦，仍未醒来。

***

沈雾再次来到精神领域，她几步跨越遮天盖日的森林，来到断崖前。

断崖下缭绕的白雾不再是一潭死水，而是犹如碰撞一般翻腾起来。

沈雾闭上眼睛，手臂舒展，感受着其中的变化。

白雾每翻腾一次，丝丝缕缕的风便从空隙中钻了出来，那风并不惹人注意，只是轻轻掠过沈雾的发丝，吹向她身后的森林之中。

所有形状一样、角度一样、脉络一样的叶子在丝丝缕缕的微风吹拂下飒飒作响。

无人能够看到，有的树缓缓落下一小块腐朽的树皮，叶子的脉络无知无觉地偏移少许，风吹过的树叶间隙，洒下微不足道的、渺渺阳光。

好像在一瞬间，死寂的森林发出了第一次呼吸。

沈雾微微翘起唇角，眼眸中陡然有一道金光闪过，她席地而坐，满意地自言自语道：“不错，到账及时，做了笔好交易。”

悄然间，一片叶子碰了碰她的手臂。

“嗯？”沈雾低头，看见上次刚刚破土而出的花抽出花茎和新的叶子，小小的花苞被包裹住，只在顶端露出一丝小小的银白。

是一株“耶利米尔”。

沈雾没有动，任由叶子在她手臂处卷起，带着细细的痒，沈雾笑道：“竟然活下来了吗？”

花苞上下摆动，仿佛是在说：“是呀是呀。”

脚下，白雾仍在翻滚沸腾，不知疲倦。

“很美的景色，”沈雾远望，似乎透过白雾望向更远的远方，她语气中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惆怅，“我许多年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