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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纸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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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课和训练排的好满,连周末的假期都被取消,得有一个多月没能跟吴邪见面。有的课老师会要求穿制服,那小蓝领子的纽扣非得系到最上面一颗才行,天气热,常常觉得喘不过来气。原本食堂的师傅水平就在中下层,这下更吃不下去了,一个月瘦了七八斤。

吴邪打了几次电话,我没有手机,都是bb机响之后,再去教务处用座机回电话,一来一回身上都被汗浸透了。当着老师的面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告诉他我最近课多,等闲了就去找他。

太难受了,我从未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那种感觉就像戒断初期犯了毒瘾一样。越长大,好像那种无法拒绝的阻碍就会变得越多,也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心理上对吴邪的依赖太大了。可是那种思念在脑子里盘绕,有时难以自控,就连射击课上都无法集中精神,几次4环、5环甚至脱靶。

“怎么回事啊吴忧,这两天状态不对啊。”李教官背着手站在我身后,这几天的训练显然让他有点失望。

我将那把77式放回桌上,摘下护目镜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四周沁出的薄汗,有些敷衍的回:“对不起教官,天太热了。”

“照你这么说,要是热天出任务,你抓人还得搭俩民众呗。”李教官冷笑,捡起桌上的积分本填写数字,嘴上随口问道:“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还会搞八卦,无语凝噎。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只是担心学生的心理状况。"说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是警a察,要对自己开出的每一枪负责,要带着坚定地意志去扣动扳机,你如果是这个状态,还不如不开枪。”

他说的没错,我的状态太差了,经常无意识皱眉,发呆,甚至说话间就会走神。我认识到,吴邪对我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加深,他像是某种身体必须的维生素,一旦缺少,各项机能都会随之下降。

从警体楼出去的时候,午间最盛的阳光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南方的夏季是一种湿闷,好像一下钻进了蒸笼一样。女孩都更加畏热,小梅拽着领带,用手扇着风试图给自己降温。“忧忧,去不去餐厅啊,一起买个冰糕吃吧。”

训练场离食堂很远,一路暴晒过去,食欲跟汗早都一起蒸发了。但她瞪着双小狗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我,只好答应。两个人贴着路边,把自己挤进绿化带投下的那片小小的树荫里,耳畔是聒噪的蝉鸣,脑子生出一种混沌感。道路上几乎没人,大部分学生都早早回到宿舍或者进了食堂,我跟小梅低着头快走,好能早点逃过这种炙烤。

刚走到综合楼附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昏昏沉沉间觉得可能是幻听了。小梅反应比我快,立刻抬起头四处张望,“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我这才凝聚起精神认真去听,一下辨出那是吴邪的声音。寻着声看过去,看到许久不见的兄长站在校门口,越过保安拦着的手臂,冲我不停的挥手。也不知道隔这么远,怎么认出是我的。

小梅指着惊道,“是吴邪!”我早已经飞奔而去了。

警校门禁相当严,校外人员根本进不来。显然吴邪已经跟这位大叔僵持了很久,身上草绿色的麻布衬衫领子处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圈,额前的碎发同样沾了汗,软软的黏在脑门上。我赶紧跟保安说明情况申请出校,现在是封闭管理,我也磨了很久。他大概是觉得天热,只好开门让我快去快回。警服是不能穿出学校的,我把那件蓝色的衬衫脱在了门卫,穿着背心出了门去。

我跟吴邪在附近找了一家银行蹭空调,从兜里拿了纸出来,一边给他擦汗一边怨:“你来之前怎么不打招呼,要是我没从那里过,你要在门口晒成干啊?”

他笑的一脸憨态,伸手捏我的鼻子,学着香港警匪片里的角色说了句粤语。“吴sir,第一次睇你着制服,好架势呀,以后照住我?”

那粤语说的极其蹩脚,我一下“噗呲。”笑出声来。我们站在银行的角落,舒适的冷气抚平了身上攒的燥与热,我张开手臂钻进他的怀里,两个人身上的汗干了之后都是黏糊糊,也不想管了,紧紧的把他抱住。“哥哥,我好想你。”

“才说了让你罩我,你就不能硬气一会?“他被扑地倒退两步,表情有些无奈。“我的那些舍友都问最近怎么没见到你,听说你忙,派我前来慰问。本来他们给你买了雪糕的,还没到车站就化了一半,我替你吃了。”

这话里弯弯绕绕,就是不提自己,我用力的锤了他一下,不悦的哼道:“你怎么不说你想我!”

他故意移走了目光不看我,“我是觉得,得给你留点私人空间。”

我一点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想。我宁愿成为一条?鱼,每天吸在他的背上,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些本就不太坚定的理想和抱负,顷刻全都化为乌有。真是罪过。不过现在的温情时刻就像缝里插针一样,就堕落几秒,我原谅自己了。

今天银行排队办业务的人不少,一走一过都会对着我们行注目礼,以为不害臊的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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