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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与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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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会使人变成恶鬼,一寸寸剔下骨架上残留的血肉,徒留下爱的畸形品。”所以人们甚少去触碰它,一生即使只有一次也真的足够了。

当他匍匐在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此刻的结局,命运停靠在从未意识到的渡口尽头,抵达生命的彼岸。黑夜带来的孤独寂寞在拥有了暖色的橘灯后被逼退至脚下形成一丛阴影,仍然伺机而动以备反扑。泛起波光粼粼折射出内心的黑湖泊,黑天鹅仰起的脖颈滑落珍珠的颜色,他从梦中惊醒,打破了金碧的辉煌。

如果狠心一点割下心头肉,他也能好过些,不必因为一眼的荡漾陷入不复之地,不必因为翻滚的不适感令花的尖刺划破指尖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他吞咽的苦果,让他即使被割得疼痛不已也还是选择将那一捧未被修整的花束拥入怀中。

有时候的傲慢总会引起动荡,他目光躲避晕眩的灯光,低头却看见透明色的玻璃杯中填满了玻璃杯中见浅的血腥玛丽——玻璃色的枝蔓,就像空气是必需品,空气中充满的玻璃色也填充了他的生命,以不容反驳的姿态。

回忆起不被允许反抗的少年时光,他的耳边响起遥遥传来的吼叫与低吟。在实力至上主义的草原,她就是王。广袤的草原上,狮子舔舐自己的毛发不经意间与他的窥伺目光对上。只是睥睨的一眼,就足够让人缴械投降。

然而大多数的事物都不像磁与极的对立,一如天秤。天秤的两端各自在人的脑海中割据斗争,左边是极致的善良,右边是极端的邪恶。她站在中央,高举审判的权杖,代表混沌的中立,仿佛她无情地摧毁小王子所在的家族也只是的玩笑。

孤岛沉浮在人群中,有意无意地被挤压,还偏偏要将磨难都和着齿肉骨血吞落,入腹。比起“爱人”,其实她更像孤岛,不在意,却计较。也许对于一切的后果人类都很明白,只是不够在意小王子的感受便不去在意。在从前她养着一缸不让人讨厌的金鱼,她放肆所谓的爱意,将其丢掷在鱼群中,偏偏后来又豢养了另外一条。格外的瘦小,格外的惹人爱怜,于是将本就缺乏的关心全数转移。

她自以为举办了庆祝的盛典,被邀请的嘉宾错误地认为说着的其实是谎言,因为她写上了红请柬却毫不在意小王子濡湿且雾蒙蒙的双眼。每个人心知肚明,那里面是裹上了糖果的毒药。她放下白色紫罗兰、满天星和玫瑰织成的花束,拉过小王子的手。

“与我跳一支舞。”

鲜红舞姿的行进为庆典拉上帷幕,随着摇曳跳跃的裙摆,华尔兹的音符从摆动中泄出,驻留光影的留声机将黑白音符的断章唱出。

“不要再让我的心湿润了,我伤痛破碎的心”

我会折断玫瑰的傲骨,磨去枝梗上的尖刺,以付出自损八千的代价,留下我可爱的小王子。

初见时他就是童话,骑在白马上,带着我不曾拥有的鲜活,捧来我全世界的星光。我觉得实在有趣,因漫长的等待和接见强压下的厌恶不耐消失在他羞涩的问好中。他自以为很好地掩饰着陌生的仪式感,都在由手背一直蔓延到耳边如唇色的嫣红颜色里暴露出来,多可爱。

突发奇想,我要为含苞欲放的恋情筑上一座城堡,里面填满萌芽的烈火——他是内心野兽的囚笼,是我梦境安放的伊甸园。比起考虑不知未来的虚假庆典,不如拥有现在的花束。我接过他手中馨香的百合,却控制不住地想将那抹纯色染成鲜红的未果。于是我拉起战旗,摆出红白的棋局,攻占小王子所在的领地,骑上白马,向永恒的沉沦义无反顾地前进。

我本是不相信神的存在,我见过太多太多即使依照了上帝美好的祝福最后还是分崩离析的怨侣。至于婚礼上牧师的宣誓,在以往永远是被视作恶魔的低语。是的,在他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仿佛念着我的名字的三个字“我愿意”。

这是一场庆祝的盛典。“在红毯的尽头回眸,星空的中央,我希望能看到你虔诚的誓言。”;我会吞食梦中的婚礼,再辅以美梦的佐料,将其撕扯,嚼碎,慢条斯理,然后拆吃入腹。

厌恶也好,憎恶也罢,我自会磨去枝梗上的尖刺,折断玫瑰的傲骨,以付出自损八千的代价,只留下我的小王子。

谈论爱情?我向来是不耻陈词滥调的,偶然翻到娇柔造作的词句连墨色的蝴蝶也会难以抑制地从胃里呕吐溢出。随意翻开典籍的某页,往往未及页半便觉索然无味,我将它搁置在侧。露水一世,仿佛没有和烈火玫瑰拥有过短暂热烈的爱情就不完整的诗人论调,是多么的无趣。

谁又能说世界的终焉是否需要爱来拯救?爱情是否值得被歌颂还有待商榷。庄园里梧桐树下掉落的果实、白色紫罗兰的花蕊撺掇左右摇曳的玫瑰去追寻朝露的生死。文学里哈姆雷特对爱人发出真理的谎言,已令我感叹人类难得的真实。我爱她独自清醒这一点,因为我已不再清醒。

或许希冀她可以保持清醒?她瞥见你时,湛蓝色将所有人都随意地接纳,你看向她的世界仿佛自己也走入其中;仿如被折断翅膀的白鸽一样可怜地丢弃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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