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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月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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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脚步放轻,跟在卫乘风身后下楼“捉贼”。

棚户区是典型的贫民窟,里面住的全是穷苦人家,但是如今世道混乱,民生艰难,外面还有许许多多衣食更加不济的人,为了活命不得不出来偷窃。

几个人四面围堵,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只是待看清了窃贼的样貌,都吃了一惊,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却是吴家兄妹的亲生父亲,吴法天。

吴法天人如其名,吃喝嫖赌不学好,这次手头的钱都浪荡光了,想回家来找找以前藏的老本儿,没想到被抓了现行。

毕竟是家务事,外人不好掺和,阿月扯了扯卫乘风的袖子,就要回到屋顶。

卫乘风心领神会,两人刚转身,白毛着急忙慌跑了下来,嚷嚷道:“不好了,阿奶把一瓶酒都喝了,晕倒了!”

众人闻言,也顾不得再跟吴法天掰扯,纷纷往屋顶跑。

阿月上去的时候,阿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一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是好。

“都让开,保持空气流通!”阿月说完挤进去,麻利地解开老人脖颈的盘扣,而后两指摸着颈动脉,同时面部贴近病人鼻腔与口腔,观察胸廓起伏后,确定还有呼吸,但脉搏增快,顷刻之间心里就有了点底。

她搭上老人的手腕开始诊脉,其他人见她十分专业的样子,心里讶异嘴上却不约而同保持安静,都在一旁紧张地等着。

“是心梗。”须臾,阿月下了结论,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吩咐:“卫大哥吴乾,你们俩把阿奶抬到床上平躺,要轻轻的,千万别磕碰。潇潇,你去找来纸笔,我待会儿写张方子,让白毛去抓药。大锤你去准备好药锅,等着煎药就行。”

她的沉着冷静感染了别人,大家都没有之前那么慌乱了,各自依照吩咐去办事。

卫乘风和吴乾将老人抬到床上放平,阿月从怀里实际是从空间摸出银针,执针依次下在巨阙,关元,天突三穴,随之肉眼可见的,老人面色好看了许多,呼吸也趋于平稳。

阿月又摸了脉,最后一针下在脊椎骨上。

做完这些,她才舒了口气,将针包收起,接过吴潇潇手里的纸笔,写了副药方,让白毛出去抓药。

这个时候卫乘风才敢开口:“我阿奶她……”

“暂时稳住了,后面好好吃药,没事的。”阿月抬眸见卫乘风眼底挥之不去的担忧,接着补充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阿奶气血有点虚,过后多补一补,控制住不要让她再碰酒精这些刺激的东西,过些日子就能恢复了。”

卫乘风点点头:“谢谢你。”

阿月笑一笑:“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卫乘风看着她干净的笑颜,不由自主想起她刚刚救人的模样,施针时又准又稳,仿佛早已练习了千百回般沉着冷静。

原来她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柔弱,也有果断的一面,就还……挺迷人的。

因着事发突然,卫乘风本打算聚会结束时送她回家的,眼下也不能了,只好将她送到门口,眼眸低垂十分歉然:“我嘱咐过白毛了,肯定将你平安送回去,这次的事多亏有你,等阿奶好一些,我再亲自去致谢。”

阿月看着眼前明明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此时却耷拉着肩膀,像一只疲惫的大狗狗,不由得心生怜惜,安慰道:“我们之间干嘛那么客气呀,等阿奶缓一缓,我还要过来看的,到时候你再送我回去就好了。”

卫乘风一听她还要来,眼睛不由自主亮了下,追问:“哪天?”

阿月想了想自己空闲的时间,不太确定地道:“后天上午?”

“上午我要巡逻……”卫乘风不自觉地委屈巴巴。

阿月最终败给对方无辜的小眼神,改口道:“那下午吧。”

“好。”卫乘风笑着点头。

此时的治安远不如后世那么好,所以白毛要拉黄包车送阿月,以免大家担心她就没有拒绝。

至于车费,白毛死活不收,可阿月知道他日子过得艰难,怎好意思要他大晚上白跑一趟,索性悄悄塞在了车座垫下面。

她到家的时候,里屋内静悄悄的,姐姐和宝宝都睡了,只有李母坐在灯下钠鞋底子,见阿月回来,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黑灯瞎火的,小姑娘家的多危险呐!”

“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您别担心。”阿月走到李母身边,从她手中拿过鞋底,软声撒娇:“这大半夜的,您再熬坏了眼睛怎么办啊?反正咱们家鞋子也够穿,等明儿闲了,我帮你做吧。”

“都习惯了,不费什么神。”李母说着,到底也没再跟她争,而是抚摸着阿月的后背,缓声道:“妈知道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可到底年轻没轻重,不知道外头人心险恶。听妈的话,以后别再回来这么晚了,你爸都急了,要不是我拦着好说歹说劝他回屋,只怕这会儿正满大街找你呢。”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保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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