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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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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灵遥本心,与默铎牵扯越少越好,此番竟拉他下场,她有怨气也想报复。可想而知他会推脱或嫁祸,重要的是多拖一时,也许使康赫救安萝的机会多一点。

默铎爽快答应令她警惕,只见他淡定向可汗说:“她是我的女人,无论做了什么都很难与我无关,我有责任和她一起验证。”“下去就不要丢脸。”可汗道。可贺敦和大王子暗笑:为了方才“表演”,有异术的亲信献上秘制的透明油膜,涂在脸上有阻隔刀锋的奇效,默铎有什么?

默铎走近灵遥,各异的目光中只在意她眼中狠色,他握住她持刀的手,举至两人中间,他的手温热、她的手冰凉。“两败俱伤吗?”他用汉话悄声问。“好呀。”她使劲把刀对向他。他以力相抵,刀刃保持不动。

“别胡思乱想,跟着我运力。”他忽然嘱咐两句,扭头向众人:“是真是假,岂是这把银刀决定?”在他果决的声音里,她感受到他手中暗向银刀施加的力度,仿佛懂了他的想法,亦蓄力配合他。

旁人看不出有任何异动,而他俩在顷刻间拿捏分寸、进退毫厘,齐心对刀施力。对视一瞬,彼此眼底一片沉静。

就在他将银刀掉转、划向自己的脸时,刀身恰好出现裂纹。她再增一分力,银刀断裂成几块落地,无法再割面“验证”。又是一阵惊呼,这是天意阻拦吗?唯有他二人心知,既是运气使然,也少不得自发地默契与托付。

她耗力太多,长出口气,他不由扶住她的腰。她屈臂顶开他,眼里还复恨意。他也冷静下来,她出于报复叫他出面,她若破相对他也不利,相互利用而已。

安萝全程不眨眼地望着他们,小姐和三王子一举一动宛如一体,是高高在上地般配,而自己低贱如尘土……

大王子算计落空,不服道:“你们不能自证无罪就使诈,不是真凶才怪!”“大哥不要随意栽赃。”默铎强势起来:“不如查查这把刀哪里来的灵验?”“你敢起誓没害小王子吗?”大王子急躁问。

还是可汗发话了:“这是小王子的葬礼,你们想闹成什么样?”默铎立刻认错,但一桩桩事件下来,很多人品出可汗对谁有所偏袒。

葬礼风波后,灵遥不能接触安萝,一个人被关起来。她等许久与他对质,可他没有来,明知他故意晾着她,她很愤怒、也很无力。

天黑后她忽地开门,看到外面士兵层层包围着。“请转告他,不许再碰安萝,我可以服侍他。”她硬着头皮喊话,又关起门,来回踱步思量,这一宿终究没等到他。

“去看一下吗?”“不多问几句么?”席律在默铎空下来时,不指名道姓几次试探。“没什么可看的。”默铎面上并无所动。她就关在不远处、她正在“牵挂”他,不是很好吗?

铺开寝具时,枕侧残留一根长软的发丝,是她共枕时留下的。他没叫人清理,仿佛她就在身侧。

晨光透进来,灵遥要来热水洗脸,温热的手帕覆在脸上时,她笑了一下:何曾对默铎耗费这么多心力?他少得意,若不是为安萝,他根本配不上占据自己的心。果真如此吗?不安在暗暗扩散,有时候想他肯定不是恨与痛,也有过一点暖……

对安萝的看守已不那么严,康赫假作送饭混进去。“你是我哥哥吗?我不走。”安萝看到他并不惊慌。“我不希望我妹妹跟从那个男人。”他压着气。“是他的人,就想跟着他了。”她只是依附于人的婢女。

他拗不过她的痴愚,又不能逗留多久。她也怕人进来:“你快走,去救小姐!”“这比我找不到妹妹更难受。”虽然一直嫌她不争气,可他舍不得刚相认的妹妹。她眼睛红了,不再是懦弱地哭,抓住他的手:“哥哥,我会记住你。”

灵遥渐稳下心神,怕的不是他移情,而是他不来。启门观望,他的住处隔得不远,真无情只会将她弃如敝帚。她有几分盘算,像是撒气:“他没脸来见我吗?”有士兵劝她忍忍,三王子要陪同可汗巡视。

她退进去,待听到熙攘行进的声响经过附近,立即推门而出,尖声似泣:“默铎,你为何还不来见我?”行动受阻,声音却能飞到所有人耳边。士兵们不好动手捂她的嘴,只能请她住口。她也不想多喊,没什么光彩的。

默铎正回答可汗关于政事的询问,被她尖利的呼唤打断。“打扰父汗了,我让人去管教。”他赶紧圆场。“叫她来。”可汗没作罢。解释她发疯了或许简单,可默铎说不出口。

灵遥稍后到了,现场有点紧张。默铎一眼望去,她依然血色不足,眼神反而镇静。可汗朝她发问:“你为什么叫喊?”默铎看她鼓起唇尖,谁知她要抖出什么,非要让他下不来台?

“我就想跟他好好说话。”她貌若委屈,不分场合便说:“他几日不来想怎样?”可汗居然被逗笑:“忙完我的事,今晚送还给你。”又看默铎:“你小子听见没?”

旁人跟着笑起来,三王子总是过不了汉女这关。他立时表现出汗颜点头,心猜可汗为何心情不错,恰与微低下头的她对视,她眸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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