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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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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满月,黎明前的天还未亮,一影黑袍趁着夜色闪入禁林。依着平时斯内普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禁林的,主要是之前割了斯普劳特教授不少流液草,总不好意思白拿,所以打算顺便去收集些月痴兽的粪便带给她。这种极其腼腆的魔法生物,通常只在月圆之夜才会从洞穴中出来,在偏僻无人处沐浴着月光跳舞。它们的粪便对于魔法药草来说是最好的肥料,但必须要在日出之前收集起来,否则就失效了。

脚踩上泥土,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即使是夏日,深夜禁林中的风还是冷的,带着丝丝的凉意直往人身上刮。身后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斯内普敏锐地感知到某种动物的存在。他静止在原地,右手攥紧了魔杖。四周没了声音,对方似乎也同时发现了他的存在,悄悄潜伏在暗处。

荧光闪烁,只映得那一小片明亮,却衬得周围愈发黑暗。斯内普手执魔杖,警惕地指向刚刚声音传来的那处树丛。

叶片又响了起来,枝梢在晃动,有某种生物正欲钻出灌木丛朝他走来。一步,两步,它在慢慢靠近。

熟悉的玉石状眼睛,是那只白犬。

斯内普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一抹血腥气席卷上咽喉,掩盖了独属于某个人的气息,那浓烈的铁锈味激得他眯起了眼睛。白犬的毛发稍显凌乱,看起来有些许疲惫,随着脚步而持续耸起的肩胛骨虽然纤薄,却依然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拉扯出极致的紧绷感,似是刚刚从急速的奔跑爆发状态中回落下来。斯内普猜测它刚刚应该是在捕猎过程中进行了激烈的打斗。

白犬转身踏蹄而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驻足回望,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着微光,似是在提醒他跟上。

斯内普不解,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它的步伐不如平时那般轻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沉重,带的路也歪扭七八,十分不好走。斯内普伸手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今天应该是无法给波莫娜带肥料了。表链碰撞发出细碎的金属声响,引得白犬驻足回头看了他一眼。

但是越往前走斯内普便越是意识到,这方向好像是熟悉的,直到他拨开前方的茂盛藤条来到一处空地,一抹银色映入眼帘。

黑幕在褪色,东方微微泛白,斯内普抓紧时间将月痴兽的粪便收集起来,再抬头,白犬已消失不见。

他眯起黑眸,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洗去浮沉,棠海昏睡了整整一天,许久没有熬大夜,更何况是实战,身体机能也有些跟不上。她不喜欢拉窗帘,扇形天窗就这样将阳光倾情地泼洒进房间,照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饶是这刺眼的明亮也唤不醒困倦的身体,意识在沉睡,以更好地修复疲惫补充能量。

就这样一直睡到夕阳西斜,棠海才渐渐在饥饿中醒来。呼唤家养小精灵送来晚餐,用食物填饱肚子,身体才从那种恹恹的状态中好转了一点。

回到伦敦的房子里,棠海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内心的烦躁在那晚达到峰值之后,又经历了几段波折仍在不停积聚。明明应该庆幸二人的远离,毕竟只有这样她才能护得他周全,但她难以解释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行为。只是路过,棠海都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只是看着,棠海都无法忍受保持距离。她不想承认自己还对斯内普留有眷恋,便尝试提笔写下几个大字挂在墙上,可每每看到时非但没有起到加油鼓劲的作用,反而更加令人泄气了。

她做不到忘掉他,她真的做不到。

但她只能忍着,等待时间将一切消散,等待距离将两人隔绝。

在魔法世界,狼人是不被接纳和保护的种族,巫师社会普遍对狼人充满厌恶和恐惧。而埋藏在诺丁汉原始森林深处的惨烈场景,也是多日之后被麻瓜猎人发现的,魔法部赶到时,只见满地的狼人尸骸中还有一具人形骨架,早已被野兽啃食的无法辨认身份。

突然死亡的囚徒和神秘消失的小矮星彼得已经让魔法部头痛万分了,无法辨认的骸骨更是这糟糕的状况雪上加霜,能用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出动了,连著名神奇动物学家纽特先生都被他们请了回来。可夏日里的多场暴雨早已将现场冲刷,尸体在野兽猛禽的撕咬之下只剩一堆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白骨。就算是每具尸体上或多或少有骨折骨裂和利器痕迹,也只能证明他们生前经历过打斗,倒是那些致命伤看起来十分狠利,基本是一击毙命。可一个人类在面对十几头狼人时,即便是巫师也难以确保自身能顺利逃脱,更何况现场根本未发现有魔杖或者和尸骨上的利器伤痕相吻合的作案工具。而不远处散落的衣物碎片提供的信息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虽然和尸体总数大致对的上,可偏偏其中有一具人类男性尸骸,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满月夜变身后的狼人群体之中,是互相攻击还是作案者另有其人?

魔法部已忙得焦头烂额,媒体却偏偏还跑出来火上浇油。假期已接近尾声,临开学前本就是魔法世界最热闹喧杂的时刻,而整个暑假里发生的多起离奇案件更是为此刻的诡异气氛烘托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还在不断地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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