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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陈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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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身后躲了躲。

揽枝狐疑道,怎么了?楚歌说,我突然肚子有些难受,你自己把它们端到三夫人房里吧。说罢就想走。揽枝急了,说我自己端走没问题,可你没什么事吧。楚歌,你最近本就吃不下饭,肚子里没东西,如今还腹痛,到底怎么了?

揽枝眼神担忧,面色紧张,看得楚歌心里一动。她说,真没什么事,就是喝凉水有些多了,以后多喝点热的就是。揽枝说,你身子虚,从不喝凉水,别以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楚歌不知怎么回答好。她压根就没病,肚子也不痛,哪里都很健康。只是想躲段敬山罢了。照这个方向这个速度,两人为了回厢房,必然会经过大少爷。她不想见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行礼、说话。但这件事又不能同揽枝讲。她只得说,大少爷在那边与人谈事,我们不好过去。咱们绕条路走,别跟他们碰上,行吗?

楚歌话说得隐晦,语气也带点哀求意思。揽枝何其机灵,就算之前一头雾水,可楚歌这么一求,她也懂了。当即看着楚歌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带着楚歌绕到花园那一头,去找另一条串通的长廊。风袭过耳侧像一只冰凉的手紧贴着肌肤,冻得她浑身一激灵。楚歌跟在身侧,沉默地低着头。

两人便一直沉默至厢房门口,路上没说什么话。面前一扇雕花大门,推开便进入了三夫人逼仄的天地。揽枝手捧着盘子,欲言又止。楚歌看出来她心里怎么想,苦笑一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揽枝也知道分寸,不好开口点明,只一声接着一声叹气。她说,楚歌,无论如何,咱们得管好咱们自己才是。

她话说的不明晰,楚歌却心里清透得跟春水似的。她只说,我明白。不过我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前些日子不小心打碎了大少爷房中一只瓷瓶,怕再见面,惹了大少爷不高兴罢了。揽枝说,你放心,今日所见一切我都不会告诉别人。楚歌叹一口气,说谢谢。面上却仍郁郁,这并不是一个两个笑容就能覆盖替代的。

揽枝一面推门一面对她说,以后你开心些吧,总是闷闷不乐,心里便也总想伤心事。心里通透了,过活才能美满,咱们不就是这样的吗,得这么想才能好好活下去。唉,楚歌,我知道我这么说话不太合适。可是事已至此,就将就着这么安慰自己吧。

屋里隐隐传来小小姐的欢声笑语。楚歌点一点头,不再言语,捧着绿豆糕同揽枝一起进门。门口一株盆栽长得正盛,院里小花圃中繁花锦簇,但却也没多久就要凋落。楚歌心想,揽枝话说得有道理,她是读过书的人。读书人的话就要多听些,以后便让自己快乐些。可是心头却还存留着隐忧,她不知如何让自己快乐。楚歌心里想着,在两年前,她倒是事事都能感到快乐,看到初开的花或者翠绿的水,只要是所入眼的一切都能让她快乐。可现在是不同了,夏景已残破,初秋也太单薄。这世上似乎已没什么欢乐,也没什么能让她感到幸福的事。世间万事都有如琵琶一曲作响,繁华盛世,一触即落。一切都转瞬即逝,伤怀似乎也是常情。

段知燕在三夫人房里玩个半个时辰,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楚歌来把她接走前还听见她和三夫人讨要礼物。这在段盛尧那里是违背了段家女儿行为准则的恶行,但是三夫人一口应下。楚歌带着她出门,还听着小姑娘嘻嘻笑。段知燕说,我马上就四岁啦。楚歌姐姐有没有什么东西送我?楚歌笑着说,小小姐,奴婢积蓄不多,不能送您太贵重的生辰礼。不过奴婢会尽力。

后面传来声音,说楚歌姐姐平素里照顾你已经很辛苦,怎么还要生辰礼?那声音温和而熟悉,听得楚歌微微打一个颤。段敬山出现在身后,微笑着向他们走来。段知燕立马来了精神,叫道,大哥!刚刚楚歌姐姐带我去找三姨娘玩了,可惜你不在。段敬山摸摸段知燕的头,没说什么,只是喊了身后人来,叫他带着小小姐回房。

楚歌连忙说,大少爷,我也去。段敬山说,不必。母亲找你,你同我一起回去吧。眼神还落在楚歌身上。这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阳光照在头顶,热烫一片。刚下过雨的天惺忪如镜。段敬山想要上前拉她的手,却被楚歌避开了。

段敬山有些无奈,说都已经两年了,你还没有走出来吗?楚歌低着头,不看他,只说,奴婢带着小小姐私自来找三夫人,是奴婢的过错。大少爷责罚我吧。

段敬山说,此事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五弟落水,自然与三姨娘无关,她只是偶尔经过了桥边,提醒了一句,的确是五弟自己脚滑不小心掉了进去,父亲只是近些日子有些厌烦三姨娘,找个由头与她怄气罢了。

楚歌摇摇头。段敬山为人温和谨慎,但跟自家人说话时却总直入主题,不给面子。楚歌听他这样说三夫人,虽然心里也知是真话,但还是不愿承认。更何况,这是段敬山说的,她就更不愿意应和。她心里总有种微妙的幻想,仿佛拒绝段敬山的所有好意、反驳他的每一句话语。她就可以勉强与他平起平坐了。就算是在地位、出身上不行,在精神和尊严上也可以。

这样想着,她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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