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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喜提“抢抢族”(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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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季季是在北上的列车上。

卷卷的头发,戴一扬基棒球帽,外套是一件镶满钉子的淡蓝色牛仔衣,朋克十足。她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咀嚼着口香糖,头顶着的一硕大的耳机里传出细微的音乐,脚跟微微地打节拍,眼睛里神采飞扬。总之,眼前的季季冷冷的、酷酷的,像一只刺猬。好不容易轮到我,季季砸了下嘴,直勾勾地盯我。我恍悟,后退一步,说您先请您先请。季季冲我翻了翻白眼,一脸不悦地跨进卫生间,搞得好像是我插她队似的。到北京西站,我浑身上下扛着老头老太太硬塞上来的大包小包,跟着汹涌的人群挤到出站口,好不容易找到学校迎新队伍,又见到季季头顶着大耳机跟那儿站着,旁边是一大得出奇的麻袋。我觉得特惊喜,想上去搭讪,但见她一人拒人千里似站在人群后边,打住了。后来我跟在她后面上校车,她突然回身问:“你老偷看我什么意思?”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凶巴巴问:“说说看?”

我支吾说:“我觉得你特像我姐。”天地良心,这是真话,真像我表姐。我本来不打算这么说,因为很多人跟别人套近乎都用的这种手段,使得我说的话特假。

季季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添了句让我特堵心的话:“你怎么不说我长得像你妈!”

我跟“吃了一斤”似的,大包小包稀里哗啦掉落下来。挺好看一女孩儿,说话咋这毒。

到车门口,她因为袋子卡在门口上不去,我不计前嫌,特热情的——还是小跑着上去帮了她一把。她又凶了我一眼,连句谢谢都欠逢。上车特意跑她前面找一座位坐下,以表示我没有再偷偷看她。从西站到我们学校的路上我看窗外繁华而陌生的北京,忽然想起林心儿,一阵愁闷冲我袭来,不知不觉睡下去。醒来时已经到学校,下了车,意志消沉地走着,后面劈来一个“喂”。季季跑我跟前,真跟我表姐似的:“就这么走了,也不告诉你姐手机号?”我说我家境贫寒没手机,还要我帮她拎东西,到了报名处,我才知道我俩是一个学院的。

到后来季季告诉我其实她的意思是如果我当时说她像我妈她会更高兴,她是一特有母爱的女孩。我说,您少占我便宜。我于是便知道季季是那种直来直去的女生,敢说敢做雷厉风行,我们政府官员要有她一半作风,国家人民早就他妈在小康路上瞎晃悠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回北京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跟季季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这会儿我觉得身子晃晃荡荡的似乎还坐在火车上一样,脑子嗡嗡地响,脑海里不停地回绕火车的汽笛声。

耳边吵吵嚷嚷,我使劲儿睁开眼,除老三外那几王八羔子都聚我床头,跟遗体送别似的。我立即吓得全身通了电似的。

“我操,你们丫跪尸呢!”

老五扬着手里的青苹果阴阳怪气地说:“你丫昨晚犯错误了侬晓得不?甭着急,慢慢回想,啊!”

我昨晚干嘛了?不是才从家里坐火车回来么?

老大说:“得,喝断片了。”

老二说:“人上午来电话,一通臭骂,骂你老四恬不知耻,骂你衣冠禽兽,骂你社会败类。我估计她得跟你玩命——就跟老三那娘们儿似的。”说完就笑。

昨天是喝酒来着,还相亲了呢,赵蕾蕾,林馨儿……我恍惚记得季季倒下去之后我又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说话。我记得林馨儿很关切的看着我,我冲她一个劲儿笑来着。可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令他们都不齿的事。

老六说我喝蒙之后一个劲地抱着林馨儿亲来亲去,还吐人林馨儿一身,早上赵蕾蕾打电话过来骂了一早上。

我慌忙问老二:“这咋办?”

老二说:“好办,你手机给我。”说完,跟我手机上乱按一通。

我问:“给谁打电话呢?”

老二说:“你媳妇。”

我媳妇?我恍悟,想说你李大海怎么会有林馨儿号码。回头想想,他老二花言巧语能耐大了去,不奇怪。

老二对着电话喊:“林馨儿,你好,我李大海咧!……有事没事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比昨晚好一点儿了。昨晚上他呀发了会儿烧,一直呼喊你的名字……放心放心,经过我们几个轮岗值守悉心照料,现在不烧了,也不说胡话了,脸色好了许多……哦不用来看,他现在还没睡醒,面容慈祥着咧。等他醒了让他给你去个电话……哦等等,他似乎醒了,你稍等。”

老二忽然把电话塞给我。

我顿时麻爪,这他妈让我说啥?

那头的林馨儿不停地“喂”,用关切的语气问:“你没事了吧,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

我说没事没事,我打小跟酒缸里泡大。那头突然变了声,电话传来一阵哇哇怪叫:“周一天你个大色狼王八蛋二皮货,下流胚子不是人的玩意儿,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周一天我告诉你,你对我们家馨儿做的每一件令人发指的陋行姑奶奶我都铭记在心,别以为仗着喝醉的借口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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