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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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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嬴嫒,此时心存玩笑之意,故而佯装讶异道:“臣瞧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嬴嫒气鼓鼓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道:“汝睁眼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吾是谁!”

蒙恬真就睁大眼睛,打量她一眼后道:“原来是长乐公主啊,恕臣失礼!公主黑了,瘦了,臣才一时未能认出。”

“王兄!蒙将军,他,他欺负人!王兄快罚他,罚他去扫街!”

嬴政强忍着笑说道:“玖玖啊,王兄身为一国之君,不可有失公允。汝先说说,蒙将军是如何欺负人了?”

嬴嫒一下子又说不上来了,只嘟囔道:“反正,就是欺负人了。”她说着,又跪坐下来,只是倔强地转过脸,不看他们二人,似乎还在生着气。

蒙恬无奈摇头,话锋一转,说起正事来,“君上,根据蔓娘的遗书,臣已经寻到那个商队的老巢。只是……”

他话音一顿,却是看向嬴嫒。

嬴嫒捂上自己的耳朵,接着紧紧闭上眼,将头埋进宽大的袖袍里。

嬴政喝了口凉水,“说吧。”

“君上,囡囡不见了。”

“不见了?这话是何意思?”

“或许是被人救走了。”

嬴政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嬴嫒抬起脸来问道:“王兄,汝体内的蛊毒,可解了?”

蒙恬诧异,语气有些急道,“公主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听谁人所说?”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过,请王兄放心,告知吾这些事的,是蒙毅。”

蒙恬明显松了口气,“蒙毅真是口没遮拦。”

“蒙将军啊,汝此言就不对了吧。本公主乃王兄之妹,知晓王兄近况如何,难道不应该吗?令弟蒙毅,身为郎中令,负责宫禁卫戍。本公主询问其有无近事,乃是他分内之责,如何叫做口没遮拦?”嬴嫒说着,眼睛都气得睁大了几分。

“臣不过随口一句玩笑罢了,公主勿恼。”蒙毅心下甚是无奈,没想到自己漫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出嬴嫒这么多话。当然,他心里也明白,嬴嫒所言不过是为了保护蒙毅。他们几人虽为君臣,然而实为挚友。蒙毅生性本分老实,嬴嫒担心他吃亏,故而总是想尽办法维护他。

嬴嫒就像是一朵蔷薇花,从荆棘丛中挣扎着怒放。那娇艳的外表,隐藏住了根根细刺。而这些刺,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自己,还有她所在乎的人。

“玖玖,秋狝如何?”嬴政忽然转了话题。

“秋狝?好哇!”嬴嫒一下子转怒为喜,“何时出发?”

嬴政略想想,“后日。”

“本公主今年定要猎到珍禽猛兽,然后笑话成蟜,他才是稚子!”嬴嫒眼中期待的光芒立刻又熄灭了,“伤筋动骨要百日,吾与成蟜,恐怕不能一赛了!”

嬴政问道:“不如改了日期?”

“不了,秋狝是个绝佳的理由!吾去骊山小住几日,正好躲开祖母和母后的眼睛。”嬴嫒又恢复了兴奋和期待,“王兄,吾先告辞了!回宫收拾行装,后日便出发吧!”

见嬴嫒快步出了内殿,嬴政这才拿起案上的小木盒,将其递给蒙恬。

蒙恬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只死了的黑壳虫。他立刻跪下拜道:“恭贺吾王,蛊毒已解。天佑吾王,福寿安康。”

“好了,起吧!”嬴政双手搭在膝上,目光悠悠地看向香炉中升腾起的袅袅轻烟,“此事古怪至极,汝应继续追查下去!”

蒙恬拱手称诺。

“寡人有事交汝去做。”嬴政向蒙恬招招手,附耳说了几句话。蒙恬当即点头应允,就此离去。

甘泉宫内殿,花香脉脉。帷幔之后,一个男子正在抚琴。琴声如鹤之鸣,渐与花香交融 。男子随意披散着头发,衣襟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膛。

赵姬坐在铜镜前,声音凄凄道:“老了,真是老了。头上生了白发,眼角也生了皱纹。”

嫪毐从琴案边站起,走到赵姬身后。他将脸贴到赵姬耳边,吻着她的发。

赵姬却是一侧身子,躲开了他的亲昵,“吾之脸面,早已粗糙了。人之年华老去,就再无青春之时了。”

成蟜不语,只是吻向她眼角的皱纹。

细细的吻,慢慢往下……

赵姬难得冷漠地推开他,“不可,胎儿尚小。”

成蟜的双臂紧紧环住赵姬,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轻轻浅浅,“臣等着太后。”

赵姬心中动容,抬起手摸成蟜的脸。她沉默片刻,谨慎地道: “如今回了咸阳城,吾有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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