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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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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得出此下策!”楚媞一脸愧疚地道歉,她举起双手,“你看,我没有真的伤害你的头发哦!”

女子心中怒气消了一半,反而笑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楚媞抬手摸向头上的簪子,略一想,还是将耳上的珍珠耳饰摘下,将它塞进女子手中,“我见你面善,所以选择相信你。我出门着急,没带什么钱。这珍珠,你拿去换些钱。你留一些,其它的交给老翁的家人。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看着一个老人曝尸街上。”

女子低头看看手中的珍珠,真亮,真大,的确应该值钱。她吸吸鼻子,将珍珠推回去,“不不不,老翁可怜,我也不会眼瞅着他被人扔进乱葬岗。这珍珠,你还是收起来,我我我,受不起!”

楚媞听了,放心许多。如此推脱几回,那女子还是收下了珍珠。

马打了一声响鼻,楚媞才意识到秦王政已经等待许久了,她连忙折身往回走。

那方帕子,依旧被攥在手中。楚媞看了一眼,随手将它塞进袖中。

她感觉到被刷新了认知。不过不管怎么样,嫪毐在楚媞的眼中,就是常春藤。

此人明弱暗强,似乎是依附树干而生,实则是迂回地爬上顶峰。直至有一天,他会吸尽大树的精华,甚至会取而代之。无意路过此处的人,只会看到绿意盎然的常春藤,看不到枝蔓下的树干。

行至马车旁,楚媞余光见街角站着一个老汉,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不屑。她收回目光,再看向巽羽,“吾有些饿了,可否帮吾买些梨来。”

好在巽羽没嫌她事儿多,径直去买了些梨。

楚媞捧着梨咬了一口,“这梨香甜如蜜,甚是合我胃口!宦者令可否将那摊主请过来,吾想知道这梨是怎么种的!”

那卖梨的老汉虽不明所以,但见那柄腰间长剑,也只好随后跟来。

“女公子,人已带到!”

听巽羽如此称呼,楚媞并未露出任何惊讶或是疑惑,她只是微微点点头,“将周围守好!纵使是苍蝇,也不得靠近分毫!”

巽羽怀中抱剑,口中称诺。

楚媞登时换了笑脸,屈指轻叩车壁,“阿兄,吾带来了一个老翁,其擅于种梨。吾等可否进来说话?”

须臾,车内传来一声“进”。

楚媞将那卖梨老翁带入马车里坐下,脸上挂着温和近人的笑意,“您今年高寿啊?”

老翁答道:“今年六十有一。不知女公子唤小民,是有何事?”

楚媞也懒得继续兜圈子,“吾偶见老人家面露异色,似有什么不平之事,特请您来一叙,吾等并无恶意。”

那卖梨老翁忽然想起此女就是方才出言之人,又见她与嫪毐似是旧识,唯恐惹祸上身,慌忙随口扯谎道:“小民的梨,皆是上佳之品,却卖得不如邻摊。他家的梨啊,涩口,而且小。小民故而心生不满,并没什么大事。谁知竟是因此惊扰了两位贵人,真是小民之过错。”

楚媞顿时将脸一板,瞪着他道:“方才街上发生了什么,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我也知道你是因此事而不平,又为何欺我瞒我?那死了的老翁,看上去与你岁数差不多。你就不可怜可怜他吗?将你所知的不平事说出来,或许那老翁也就不白死了。”

卖梨老翁连忙摆手,作势就要下车去。

嬴政冷笑一声,“刀剑可是无眼的。”

卖梨老翁缩回脚,“二位贵人还是莫要追问了,小民尚有妻儿老小,这条穷命还想多留几年。再说了,就算二位知道了,除了心中添堵,也毫无意义。”

嬴政道:“若是汝言,吾必护汝周全。若是汝迟迟不肯言,不如一同去见见狱吏。”

卖梨老翁无可奈何,只得恳求道:“倒也不是不能说,毕竟咸阳城中无人不知。只是,二位贵人行事言论,莫要连累小民。”

楚媞道:“无需老翁叮嘱,我们自有分寸。”

卖梨老翁方叹了口气,“死的那个人,是个苦命的。我与他先前见过几面,倒是听他说起了一些事。他两岁时,阿母便撒手人寰了。他阿翁,死在了战场上。虽有叔伯,却无人愿意收留他,反而将他当奴隶卖掉了。你们莫要看他模样老,他如今不过三十多岁。只是,因为可怜啊……”

楚媞着实有些惊讶,不曾想到那老翁竟是如此年轻。她下意识看了眼秦王政,只见他紧紧抿着唇。

卖梨老翁揩了揩眼角的泪,继续道:“他如今的主家,虽无爵位,亦无官职,却是阔绰得很。寻常人,绝不敢得罪他。那人手下一批爪牙,倚着主人的威权,更是无恶不作。奸□□女,谋人良田,鱼肉客商。我等小民,敢怒不敢言,有人斗胆去告他,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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