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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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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媞诚恳认错道,“此事怪吾,吾先前之举有些欠妥。是吾之过错,乃使君上遭罪。请公主给吾机会,让吾好好照顾君上,以此弥补过错。”

嬴嫒不想楚媞态度如此放软,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那,那汝就好生照顾王兄,以将功赎罪。”

楚媞忙做拜谢状:“谢公主。”

“好了,好了。蒙毅说汝天早便赶路,未曾用饭,回宫后又一直侍奉榻前,眼下也应该饥饿了。汝先去吃些东西,待填饱了肚子,再来照顾王兄吧。”

楚媞刚想婉拒,嬴嫒便将小黄塞还给她,又执著地将她推出门外。

嬴嫒将耳贴在门上,细听了片刻,又顺着门缝往外仔细地看了几眼。等到确定楚媞已经走远后,她才紧张地回到榻边,小心翼翼地唤道:“王兄,王兄……”

半晌,嬴政终于清醒过来,嘴唇依旧苍白。

嬴嫒抹了抹泪,欣喜笑道:“玖玖就知道,王兄杀狼都如斩鸡,区区一箭,怎会有事呢?”

嬴政扯唇一笑,抬手摸她脑袋,“玖玖的王兄,自然不会有事。”

嬴嫒闻到一股药味,她眉心一蹙,“王兄骗吾,方才吾已问过太医令,太医令说是溃疡,已劀恶肉。”

他模样如此憔悴,叫嬴嫒既心疼又担心。

“玖玖猜不透王兄心里到底是何想法,还请王兄直言相告。”

嬴政将手虚握成拳,“楚媞是或者不是蓬莱仙,这已经丝毫不重要。寡人需要她是,她便永远都是。”

嬴嫒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与‘蓬莱仙’又有何关系?”

嬴政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寡人既说她是,便永不会说她不是。她在这里一日,便一日是‘蓬莱仙’。只是,这柄利剑,绝不可刺向寡人。”

“王兄何必演这出苦肉计?竟将自己置于生死险境?若是她不忠,一刀了结岂不省事?”

嬴政微一闭眼,再睁开眼时,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今日之状况,非寡人所预料。寡人先前肩上受伤,并未好好上药,这才致使溃疡。”

“既然都受伤了,王兄为何不好好上药?王兄难道不知,若是溃疡严重,是会死人的!”

嬴政抬手往她腮上一拧,“玖玖啊,王兄有汝这个妹妹,真是幸甚至哉也!”

嬴嫒一把拍下他的手,“王兄!汝尚未回答吾!”

嬴政见她穷追不舍,微微歪过头去,“寡人安插在母后身边的耳目,传来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搅得寡人彻夜难安。”

“王兄!”嬴嫒不免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大母已经回华阳宫了,今日有韩使至。”

“嗯。”嬴政刚挪了一下身子,却感觉肩上传来撕裂般的疼,只得又平躺下来。“吕相邦在,足矣。”

嬴嫒思忖后道:“虽说知人甚难,吾同楚媞接触又甚少。吾方才有意责难她,谁知她竟是应了下来,不曾辩解一句。此人或非奸诈之辈,亦无奸诈之意。”

“寡人听到了。”

“王兄听到了?”嬴嫒难掩惊讶,“王兄啊,那可是剜肉之痛。若是玖玖,早就疼晕过去了,怎会听清他人之言?”

“自阿媞进屋,寡人便是清醒的。唯有在太医令剜肉时,些许恍惚罢了。”

未等嬴嫒从惊讶中回神,听宫人在外道:“公主,汤药送到了。”

嬴嫒朗声唤道:“进来吧。”

宫人端着药进来,嬴嫒伸手接过药碗,摸了摸碗壁,温温热热的。她舀了一勺药汁,却听王兄道:“玖玖,将药碗给寡人罢,寡人可自饮之。”

柿子林中,楚媞倚在树干上,将手中的树枝抛出,小黄开心地摇着尾巴去追树枝。

“八子。”

楚媞循声望去,周围却不见人影。

“谁呀?”

蒙恬从树阴中走出,“八子可曾用过饭?”

楚媞见是他,放下心来,问道:“君上醒了吗?”

“君上已经喝了药,刚睡下。”

“哦……那就好。”

小黄将树枝叼了回来,楚媞接过树枝,又将它向西边用力地抛了出去。

蒙恬找了块石头坐下,“八子,似乎心情不佳?”

楚媞手掐着草叶子,低垂着脑袋道:“吾生平最害怕的,就是,因吾之过错,致他人受伤,甚至于……”她不敢往下说了。

蒙恬道:“八子不必如此自责,那日之事,本是意外。”

“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这人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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