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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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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夜幕四垂,汪裕过来请贵客去饭厅用膳。

桌上颇为丰盛地摆满了菜肴,阿荷母子也坐着相陪,想来是不敢再慢待她了。席间汪裕不停劝酒,铁手推辞不了只得饮了几盅。末了,那郑氏端上一条红烧鳜鱼,殷勤地夹了好多放到客人碗里。

这道徽州名菜闻着有点异味但吃口甚是鲜香,铁手饿了吃了不少。陆梦芸却恶心这略带臭气的味道,装作擦嘴暗中全吐在了手绢里。

餐毕已近亥时,汪裕说时候不早请二爷和夫人早点歇息吧。铁手夫妇谢过他们的款待便回转客房。

铁手觉得有点头晕,言道:“也没喝多少,这酒的后劲倒是厉害,我先躺会儿。”说着便和衣睡下了。陆梦芸见状有点担心,生怕发了寒毒赶紧去摸他手掌,感觉如常稍觉安心,想着应是旅途劳顿才会不胜酒力。于是她取过热水与丈夫拭净手脸、盖上棉被任他去睡,自己也准备洗漱安歇。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而急促的敲门声。却听是阿荷在外低低唤道:“姐姐,快开门。”语气甚为焦急。

陆梦芸心中一惊,赶紧打开房门。

阿荷一脸惊恐,对她急道:“姐姐,你们赶紧走!一会有官兵要来拿你们,快走!”

“拿我们?为何?我们没做犯法的事呀。”陆梦芸奇道。

“我也不知所为何事。只是方才私下听到…官人和大娘在说。而且他们…似已在酒中下了药了!”

原来刚才阿荷路过正房外廊恰巧听见汪裕和郑氏在说话。

只听郑氏惴惴不安地说:“那药我全放在酒和那条鳜鱼里了,看他俩吃了不少应该有用的吧。也不知那些官兵几时来拿人啊。真是急死了!”

汪裕道:“反正把门关紧了,一会儿外面哪怕天塌下来都别出去。”

“也不知那军官与二爷是什么仇恨,会如何对付他们。” 郑氏又担忧道:“我们这般做万一将来被神侯府的人知道了,那可是性命不保啊。”

汪裕道:“铁手对账本已经起了疑心,回去必告知严大总管。那女人心狠手辣,被她知道一样性命难保。好在如今汴京已陷,神侯府的人恐怕也散了大半了,现在有机会封了铁手的嘴,怎么也要搏一搏啊。”

“啊!”这下陆梦芸信了,难怪汪裕不住劝酒,师兄头晕原来是酒内有文章。她想,本来凭他俩的本事,对付几十个官兵也不在话下,但如今师兄身上有伤又被下了药,且城中驻扎了军队,怕是很难脱身。且不管是何原因,眼下形势很不利还是先避一避吧。

她即刻回身进房将随身细软小包系在身上,一手拿了短剑便去叫醒丈夫。铁手睡得晕糊糊地被唤醒,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由妻子扶着踉跄着出了门。

阿荷在前面急走,一路引他们到后院牵了马。

“姐姐,你们快上马!我来开门。”说着她便往院门跑去……

门开了!却不是阿荷开的。

只见门外站了十几个官兵手里举了几根火把鱼贯入内。为首的那个一身铠甲高大魁梧,只见他手持长刀大步上前冷笑道:“嘿嘿……铁游夏,你中了我的‘弱柳扶风散’还想跑哪里去?”

铁手头晕目眩,火光下只见人影憧憧却辨不清人数,他一手扶住马鞍,勉力稳住身形,凝目细看此人,却正是昔日的老冤家黄金鳞。他暗暗心惊,沉声道:“黄大人,许久不见,不知今日找铁某何事?”

来人正是黄金麟。靖康时蔡京倒台后他投靠了刘正彦,在其手下当了一名偏将,最近正跟着苗傅一起作乱,妄想拥立幼主,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日铁手夫妇进徽城门时恰巧被他在城楼上看见,于是就派手下一路跟踪伺机复仇。那郑氏出门买菜被他们在巷中劫持,威胁说她家里来的客人是武艺高强的朝廷钦犯,需要他们配合抓捕。命她在酒菜中下药,晚上自会来拿人,若不照办一同论罪。那郑氏慌忙回家与丈夫合计,两人思前想后还是起了隐匿自家贪污钱财的灭口之心,于是在酒菜中下药毒害铁手夫妇。方才黄金鳞得到汪裕报告,于是带了十几个亲兵便来抓人。

黄金麟道:“何事?哼!自然是算账的事。当年逆水寒一案你毁了我的大好前程,蔡太师从此弃我不用,坐了这十几年的冷板凳都是拜你所赐。而你们四大名捕却当红御前、如日中天。好在如今金人一来大家玩完,现在可没有诸葛老儿来护着你们咯!连官家都换了人了,看你们如何嚣张!”

陆梦芸怒道:“黄金鳞,你住口!当年你为虎作伥追杀良善,我师兄却是宁弃前程也要保护侠义之士。如今蔡京倒台你不思悔改又跟着苗刘二人祸乱朝政。若不悬崖勒马必定不会有好下场!你以为我们会着你的道?有毒没毒还辨不出?有本事尽管过来,看我剑下是否饶你!”

她说着右手轻挥,只听连声惨呼,对方那几个手持火把的兵卒已翻身倒地,挣扎几下就不动了。余下众人见对方出手又快又狠都大惊,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梦芸没饮酒,鱼也吐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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