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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比致郁二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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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生病的人没有胃口吃烤羊肉,听到这个故事,感动得涕泗横流,连声说: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一大一小哭得泪流满面,直到楚春信的哭声小了下去,秦国公才收放自如地摸摸眼睛,收起了夸张的表情。

真是人生如戏。

莱西低头去看楚春信。

她似是哭累了,呼吸均匀,胸脯缓慢而有节奏地上下起伏。

——睡着了?

莱西叹了口气,假意要去拉她起来。

秦国公低声劝道:“罢了,她身子骨弱,你带她回去也不方便,不然今晚且在寒舍委屈一夜吧。”

这正合莱西心意。

她立刻同意了这个提议:

“好。”

于是她们再次住进了之前来访时的小院。

院里一直有人打扫,因而维持着干净整洁的状态。

除却艳色装饰被取下、额外悬挂上许多白绸灯笼以外,小院和上一次来没什么区别。

莱西立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见灵堂的哭声和车马疾驰声传不到这里,这才安下心,想看看楚春信的状况。

一低头,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楚春信早就“醒”了。

见莱西终于注意到她,那双小鹿眼微微弯了起来:“怎么样?我表现得还不错吧?”

莱西沉默片刻,毫不留情地撒开手。

楚春信摔了个屁股墩,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虚张声势的龇牙:

“行啊,卸磨杀驴。”

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直到莱西妥协、伸手拉她,才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站起:

“所以你这是什么打算?沈重澜伤愈之后定然会回将军府找我们,我们俩人都不在家,他可就可怜了。”

莱西道:“他机灵着呢,找不到我们,也有的是法子活下去。”

再者说了,三人里唯一适合当人质的只有她一人,不论逸王是扣押沈重澜还是楚春信,都无法对莱晖和苑秋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去搜沈重澜的下落了。

楚春信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左右都没等到莱西关于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渐渐坐不住了:

“好嘛,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就听进去了一个‘沈重澜’?”

莱西:“嗯?还有别的吗?”

楚春信咬牙切齿地重复:“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莱西:“哦哦这个啊。”

她刚才在脑子里又跑了一遍计划,还以为已经跟楚春信说过了呢。

“意念回复了,不好意思。”

后半句话,她压低了声音,遥遥指着王宫所在的方向:

“我怀疑我们遇刺是那位动的手脚,以防万一,我们先来裴家避一避。”

莱家和裴家是一杆天平上的两个砝码。

倘若莱家出了事儿,秦国公也捞不到好处,因而他断不可能给逸王下手的机会。

即便逸王真要扣留人质,估计他也会把自家儿子送去,和苑秋、莱晖形成情感上的受害同盟,继而坚固地扭结在一起。

这个局面当然是逸王不想看到的,因而,只要她们住进秦国公府,逸王就不可能把她们抓进宫去。

楚春信点头:“有点道理,不过,他的手能伸这么长吗?”

莱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遇刺时,尚未完全脱离钤都的范围,他怎么管控不了?”

“我不是说这个,”楚春信摸了摸下巴,“那些毒箭很奇怪。——其实一开始你想摸箭头的时候,我也没看出血迹有什么区别,但那些箭莫名让我感觉……很熟悉。”

很熟悉。

而不是很危险。

莱西听出了区别:“你的意思是……”

“那伙人应该跟我爹有仇。”

楚春信语气笃定:

“我爹曾经杀过一个外乡人,他的箭袋里,就有这样一支犀角箭。”

竟是仇家特意来寻外祖母么?

这个念头实在可笑。

动身前她们未将举家搬迁的事情告知任何人,此地与楚春信的故土相隔甚远,那些人能在一天之内于钤都远郊设下埋伏,难道是肋下生了翅膀不成?

定然有人通风报信。

逸王身为决策者嫌疑最大,但秦国公的嫌疑也不小。

身为天子近前的谋臣,逸王在确定此事前,定然会传唤他去议事,同时借机刺探他对此行的态度。

楚春信从小没学过什么正经东西,搞不清这里的弯弯绕,但她素来会看人眼色。

莱西现在的表情堪称凝重,仿佛她们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一样。

她试探着提议:“不然我们……借机溜走?”

“走什么?”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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