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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比致郁二十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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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

“我得回去瞧瞧小信姐姐,先告辞了。”

乌月酬愣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出来,就见她风也似的跑没了影。

呵呵。

沈重澜和楚春信谁更重要,他能不清楚吗?

故作娇羞罢了。

乌月酬抄起那盒冰凉的点心,随手抛给了躲在角落里的书童。

油纸包砸在书童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响:

“再去买一份一样的,放课前从后窗递来,记住了吗?”

**

“又是信?”

楚春信劈手要取,被莱西轻飘飘地格开了:

“非礼勿视。”

楚春信不满地扁扁嘴,指着房间里的药炉:

“我可是为了你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呢。”

莱西点头称是,将顺路买的糖葫芦取了出来:

“谢礼。”

楚春信音量拔高:“——就一根糖葫芦?”

莱西一目十行地读信,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敷衍:

“你会不会觉得我罪大恶极、忘恩负义?明知道你一直希望可以和我亲密无间地相处,却连一封外人给的信都不愿意让你看见,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不值得信赖、也完全不讲义气的人?”

楚春信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

“……哪有这么严重嘛。”

“有的。”

莱西读完了“沈月初”写的内容,终于坐在楚春信对面,直视她的眼睛:

“你看不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楚春信的手直绞被面:

“我很……不安。”

莱西:“不安?”

楚春信点头:“总觉得你会和母亲一样,被一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夺走。”

莱西:“夺走?”

楚春信舔舔上唇,合上了大开的窗:

“楚蔚然不是好东西。”

莱西无意探听别人家的阴私,琢磨着及时叫停楚春信,榻上的少女却跳下来,绕着房间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偏远之地消息闭塞,因而苑姐姐只知生父自戕、长兄失踪,却不清楚他们二人真实的命运。”

楚蔚然对小信的母亲一见钟情,当晚就以苑家曾与罪臣沈氏之后过从甚密,派人去威胁苑老将军。

苑老将军征战多年,初时并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例行缴匪中,楚蔚然带人设伏断了他的粮草,之后又伪造出朝廷问罪的诏书,将老将军逼死在荒山断崖之下。

三日后,苑老将军的死讯才传回苑家。

又过了小半日,一伙年迈的夫妇自异乡赶来,谎称自己是苑家的远亲,要求族老分割苑老将军的遗产。

苑家虽然还有苑家老大这个男丁,但他当时年纪不过才十一二岁,敌不过那对老油条的撒泼打滚和长篇大论,不知不觉中就占了下风。

眼看老夫妇即将成功鸠占鹊巢,楚蔚然如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于既倒,赶走了那对心怀不轨的“远房表亲”。

没一会儿,那对夫妇带了帮庄稼汉折回来,想动用武力将苑老将军的遗孀赶走。

“万般无奈”之下,楚蔚然掩护着小信的母亲收拾好了细软,领着她们母子二人去邻近的城镇“避难”。

当晚,几人投宿的客栈离奇走水,楚蔚然重伤,苑家母子失踪。

初时官府还看在莱家的份上卖力地四处寻人,但久而无果,慢慢就懈怠了。

几个月过去,此事渐渐被人淡忘,官府顶多三不五时派一两个小吏随意找找、应付莱晖和苑秋的差事,对此也不管不问。

这事就这么成了桩悬案。

等所有人都当苑家母子已然罹难后,楚蔚然才打开了某个不见天日的秘密地牢,给小信的母亲重新梳妆打扮,之后才领回大化山当压寨夫人。

小信的母亲初时神智清醒,抵死不从,楚蔚然就从苑家老大身上下手,将她的长子视若己出,一点点打消了小信母亲的敌意。

之后,又哄着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女儿。

这个词触发了母亲对次女的思念。

小信的母亲日渐消沉下去,楚蔚然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碰巧苑家老大偶然听说了些与苑老将军之死有关的内幕,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便想向楚蔚然寻仇。

“楚蔚然杀了他……”

莱西喃喃地接过了楚春信的叙述:

“——并且嫁祸给过路行商,后来行商为了复仇寻到外祖母,然后楚蔚然……”

她忽然意识到那个一闪而过的片段陈述的故事究竟是什么了。

楚春信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凭本事推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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