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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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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苍炎河畔。

两军隔着一条河遥遥相望。

不同的是,叶家军的士兵日日枕戈待旦,严阵以待,而天竺的军队堪称悠闲度日。每到夜里,河对面的丝竹声不绝于耳。

天竺士兵整日喝酒吃肉,千方百计地给自己寻乐子,比如在军营里弄一个小型的赌坊。

“来来来!我押三百两。”

“三百两?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法子没告诉兄弟?”

押三百两的人吃了些酒,便忍不住显摆起来:“我只给贡伽王的弟弟相鹿办了一件小事,便得了这三百两。”

周围的人对视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相鹿?他不是与贡伽王水火不容吗?你给他办事,不就是背叛了我们王?”

那人“嗤”了一声:“再怎么水火不容他也是天竺的皇子,我效忠的是天竺,哪来的什么背叛?”

“我再跟你们说个小道消息,听说相鹿明天就会来我们军营。”

众人脸色“唰”地变了,惊道:“他来做什么?”

相鹿与贡伽王一向不合,想必此次打仗,也一定会从中作梗。这个皇子奇怪的紧,他根本不在乎战争的输赢,只关心贡伽王什么时候死。

他们正惊讶着,忽然看到几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

一道戏谑至极,带着玩味和嘲讽地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哦?是谁告诉你们,我明天才来?”

他的声音没带任何敌意,像是再正常不过地唠家常,却让几名士兵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他们怔愣在原地,浑身一个劲儿在抖。

相鹿坐在轿子里,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害怕,安抚道:“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们。”

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放,但下一秒,他们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那些轿夫小心翼翼地让轿子落了地。

他们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在几个士兵的头颅齐齐落地的那一刻,他们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鲜血汩汩地从几具身体里流出来,逐渐染红了整个地面。

相鹿掀开了轿帘,缓缓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衣服的胸前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肌。

一头长发未做任何修饰,松散地披在背后和两肩。

他薄而锋利的嘴唇微勾,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我说你们啊,就是戾气太重。他们犯了错,骂几句打发了便是。啧啧啧,这可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啊,贡伽王肯定心疼死了。”

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自己掌心。

敲到第十一下的时候,他手中的扇子停住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惋惜,嘴边的笑却意味不明。

“把这些头,送到我那好哥哥的帐里吧。整日莺歌燕舞的,想必他也腻了,我给他献上点新鲜的。”

说完,他便又上了轿。

轿夫将地上的头颅绑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摇大摆地朝着最中央的营帐走去。

路过的士兵看见这一幕都下破了胆儿。还有几个兵以为自己喝多后出现了幻觉,便非常勇敢地上前挑衅,于是也成为了头颅中的一员。

还有的兵,跌跌撞撞地往主营帐跑,想去报告贡伽王,也被轿夫追上去割了头。

四周的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乱动。

等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贡伽王的营帐,守在门口的两人也差点就吓傻了。但两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轿子,只是恭敬地弯下腰,往两边退了退。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但无论二虎如何争斗,都不是他们这些野兔惹得起的。

帐内还在奏着管弦之乐,在烛火的映照下,可以看到营帐上舞动的影子。

轿夫们脖子上挂着头颅就闯了进去,惹得帐内的莺莺燕燕纷纷尖叫了起来。

“好哥哥,我给你送礼物来了!”相鹿不阴不阳的声音比他的人更早出现。

贡伽王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幕,隐忍着怒气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待看清了头颅上的脸后,他攥起了拳头,若不是拼命忍着,或许早就已经抡到了相鹿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杀我的兵?”

相鹿咯咯笑了起来:“好哥哥,我送你的礼物,多别出心裁啊,你不喜欢吗?”

贡伽王:“……”

我还得谢谢你?!

他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你做的这些,我可以不追究。但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

相鹿瞪大了眼睛,作惊恐状:“我好害怕啊!”

贡伽王觉得自己的额头在突突地跳,他抬起手揉着,却没有丝毫缓解。

相鹿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表情慵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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