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不过我们还有成员内投票，票数高的可以抵一百票。内投中票数最高的是裴沭，所以裴沭的票数超过了霍嘉良，成为第十九名。而霍嘉良是最后一名。”彪哥面无表情继续宣布。

这时霍嘉良再也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什么？不可能吧。”

“谁投票给裴沭了？”

“明明是霍嘉良更好吧！”

场面乱了，其余人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讨论，可周准雨的表情却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不是安排好的吗？”周准雨喃喃道，他抓住身旁的一位练习生，连忙问：“你们内投都是自己想投谁就投谁吗？”

“当然了，我投了我自己呢。”那位练习生自豪道。

周准雨内心五味杂，他下意识寻找那天在后台找自己的工作人员，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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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公演物料上传到网上，当晚“周准雨白眼狼”的热搜冲上了前十。

在物料里，粉丝们看到的是“周准雨被抛弃”、“霍嘉良挽留”、最后“周准雨还是把票投给裴沭”的冥场面。护崽的霍嘉良粉丝开始冲爆周准雨的微博和超话，骂他不知好歹，骂他早下地狱。

明明是个十七岁的阳光少年，却被迫接受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恶毒的“诅咒”。

自从事情发生后，公司毫无作为，不仅不帮周准雨，反而任由舆情发酵。不少反串黑也在其中左右蹦跶，唯恐天下不乱，而真正喜欢周准雨的粉丝成为被围攻的对象，不少人都遭到了网暴。

“你没事吧？”自从出事后，秦熙桐就一直特别注意观察周准雨的情绪。人的言论三人成虎，简直比恶魔还可怕。她怕周准雨接受不了，一时想不开，故此二十四小时都不敢放松警惕，一直守着对方。

“这是······剧本吗？”周准雨茫然道。

自从热搜出现后，他的表情更多的是迷茫。

“可是，这不是公司让我做的吗？”

他根本不知道内投票的真正用处，也相信了工作人员的说辞，觉得这是“没有感情的人情票”。可他却不知道，这是拿他祭天的“票”。

“你被祭天了。”秦熙桐一语成谶，她抿唇，非常犹豫，却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公司明摆着要保霍嘉良，这只不过是最寻常的虐粉手段而已。”

最好的证明就是在周准雨的热搜出现后，另一个“心疼霍嘉良”的热搜也登上了榜单前十，并且来到了第二的位置。

秦熙桐曾在站姐表妹的科普下知道一些娱乐圈的冷知识，比如文娱榜的热搜都是可以买的，并且只有“买”才能进到前十，否则靠自然热度根本挤不进去。霍嘉良虽然小有名气，但本质上还是没出道的练习生，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水花。唯一的正解就是公司在暗箱操作，通过这个让他收割人气和虐粉固粉。

事已至此，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用。周准雨躺在床上，翻看自己的超话，在十几条超话中，才勉强找到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粉丝。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他用胳膊遮着脸，一颗眼泪悄悄滑过。

秦熙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忧心忡忡。

一个星期后，热搜撤下，事情仿佛尘埃落定。周准雨愈发沉默寡言，除去在镜头前偶尔笑笑外，其余时候都木着一张脸。他的微博也许久不再营业，因为只要他一发东西，有些疯狂的毒唯就会闻风而来。周准雨已经厌倦了看到那些不理智的粉丝咒骂自己粉丝的场面，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能解释。他想去找梁总，却被告知梁总在国外出差，他想得到一个解释，可那些工作人员却疑惑地看向他，仿佛在说“你虽然被骂了，但依旧获得了热度，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一时之间，天旋地转。

周准雨坐在僻静的楼梯间，默默抱着自己流泪。

“别难过了。”

秦熙桐坐在周准雨身边，明亮的眼眸仿佛化不开的浓云。

完蛋，说好要好好保护周准雨出道的，结果踩了雷。

“我没事。”周准雨眼眶泛红，他垂眸一笑，很沉重却也很淡然。

“那你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就说好了，除非被淘汰，不然走不了。”周准雨摇头、

他已经明白公司把自己当成棋子，可他却没有反抗的武器。

“那就不走了。”秦熙桐握住周准雨的手，小脸上全是认真的神情，“他不是拿我们祭天吗？那我们也反过来那他祭天。”

“我们是干不过公司的。”周准雨用手掌按着眼眶，露出一个惨淡也无奈的微笑。

“现在的我们干不过啊，但是出道成名了之后呢？”秦熙桐靠近周准雨，直到她宛如清泉般的澄澈眼眸塞下对方的身影。

“周准雨，要不要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