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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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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白华压着声音怒斥,拳头狠狠一锤桌面。

他素来注重仪态,极少有这种失态的举动。此时房中只有危白华与唐寒两人,无需再顾忌旁人。

唐寒安静侍立一旁,偷瞅一眼含怒的危白华,素日能言巧辩的嘴,因连日疲惫,怎么也无法吐出宽慰主子的话。

只因那位皇叔危止......实在太过分了。

不知为何,自从他们来到边关之后,便以操练军队的名义,日日叫他们去观赏。多是些练武,跑圈,训马之类的。

今日,再次收到邀约。

危止的副将戚风,兴高采烈地说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看看玄甲军真本事。

危白华本就有刺探军情的打算,动心了。

但,危止的玄甲军操练场地,并不是如王都一般,在圈画好的场地上。也不如往日小打小闹,而是直接奔赴战场。

起初他们还没发现是在战场,只觉得似乎走的太远了些。

然后转过一个山坳,发现一队强盗。

玄甲军副将戚风,抽出背后鞘中双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大吼一声:“包抄!”

吼声随战鼓一同响起,战鼓震天,玄甲军铁蹄踏过黄沙。

强盗久经战场,显然也并不是吃素的,间隔有段距离,强盗们人数众多,分散开跑,一边抽出马鞍上弓.弩开始反击,刹那间弩箭破空之声响起。

战场上刀剑无眼,强盗们用的弩箭甚至只是粗制滥造,但箭法极准。金林军难免受到波及。

强盗们显然将金林军也当成和玄甲军一样来剿灭的,下手毫不留情。

第一波慌乱中,危白华还是不慎受了箭伤。他强忍着没有在部下面前露怯,战事过后简单地挖出箭头,用布条包裹住。

戚风满脸血污,笑得开怀,提着强盗人头要回去邀功,大声对金林军说:“今日斩获强盗头颅的,均可在将军府论功行赏!”

又对危白华说了声多谢,便拍马扬长而去。

留下金林军一干人等。

真有割下自己战利品头颅,用布袋装好,准备去领赏的。被唐寒一个眼神瞪回去:没看见殿下不爽嘛,还敢去。

部分已经包好头颅的,不由得将战功再丢到地上,愤愤空手回去。

......

唐寒从药箱中拿出新绷带,边拆下脏绷带,边小心谨慎地问:“殿下往日可有得罪过危将军?”

“并无。”

他自幼并没与这位皇叔见过多少面,更加谈不上得罪,实在想不通。况且他一个镇守边关多年手握重权的将军,如此折腾皇子,难道不担心他回父皇面前参上一本?

为何有恃无恐啊......

危白华方才动气,箭伤开裂,发疼,无心再多言,突然眉头一皱:“嘶......”

唐寒素来文雅,并没做过伺候人的活,不慎下手重了点。

“滚。”

危白华面含怒色:“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属下该死。”唐寒知道危白华是有气没处撒,只有怪罪他。无声叹倒霉,“属下叫人进来,替殿下包扎。”

危白华冷哼一声。

唐寒退出房门,深夜,驿站众人都已经安歇下,黑黢黢一片无灯火。这次随军并没带侍女,只有几个小厮侍候,但他又担心小厮手重,万一伺候不好更惹怒殿下。

也许可以叫贝家小姐安排人手?

唐寒这么一思索,抬脚往贝暖玉居住的客房方向走去。

“谁在那?”

一道瘦瘦的身影,提着一盏小竹灯笼,穿过走廊。

“站住!”

身影当真不动了,停在一间客房门口。

唐寒上前一看,认出是那日燕王殿下在山里救下的女孩,叫宁明月的,不禁放松几分。殿下似乎对她很是亲近。

“你随我来,殿下受了点伤,需要人伺候。”

“殿下受了伤吗?重吗?”宁明月一时关心乱了方寸,忐忑不定,又担忧道:“我不会伺候人。”

“无需担心,即使伺候不好,想必殿下也不会怪你。我追随殿下多年,就没见过殿下对哪个女子有对你这般亲近。”

宁明月秀美的脸,在微弱竹灯笼掩映下,微微的红了。

她随着唐寒,去往危白华的厢房。

待他们离去后。

安静的客房门内传来私语。

“呸,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小白脸子没安好心。”琥金悄声骂。

“非也,男女相恋,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们今晚不会做什么的。”贝暖玉也压低声音。

“小姐怎知?”

贝暖玉笑笑没说话——当然是因为她看过原文。

今天晚上他们只是换换绷带啦,擦擦药酒啦,脸红红心乱乱啦,小手都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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