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梦·生日（2 / 3）

真的好意难平，但是幸好有相随，幸好有相随替他继续爱原撤。”

长眠靠在他的肩上，不再看这本书，拿起了《清河十五中》的下面那本，也就是长眠拿的《他与他的二十四夜》。

这回不用请澈说，长眠就自觉地帮他介绍起来：“这是《他与他的二十四夜》剩下的十二个故事，这里面呢，我最喜欢的是《将倾》这个故事。”

说到这个故事，长眠的眼眶有些红，请澈见她这样，不免有些心疼，问道：“这个故事怎么了？”

长眠看着他，认真地说：“阿澈，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个故事的原因，不是因为夏卿歌和凤九鸣的故事，而是因为他们的清醒。”

“他们都非常清醒，但依旧愿意沉沦，我记得最深的一段话，是南之夏写过这么一个片段。”

长眠将那一页找出来给他看，却也读了出来：“‘这个世界上，我忘了谁都不会忘记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记你了，别哭，那一定是个噩梦。’”

长眠的眼圈又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可是凤九鸣真的忘了夏卿歌，这也不是一个噩梦。最后，夏卿歌将风九鸣拱手相让，以己身为代价，换了风九鸣的百世平安。”

她难受地趴在请澈的怀里，说到：“可是风九鸣每一世，每一世都会杀了夏卿歌。最后一世，夏卿歌神魂俱灭，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风九鸣才想起一切。”

“‘他亲手杀了那个人几生几世，这一世，神魂俱灭，他该赎罪了。

为这苍生，为这天下，为这黎民百姓，他也该赎罪了。’”

“‘他修炼了几百年，用自己的仙骨，换来了夏卿歌。

可是夏卿歌不会再记得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为他历尽沧桑，修炼仙骨，只为卿歌之世，再现都城。’

在仙魔大战时，夏卿歌为魔，风九鸣挖了仙骨，算半个废人，他让夏卿歌亲手杀了他自己，永世不入轮回。”

长眠又翻过几页，指着一行字道：“‘风九鸣死后，这世上再无夏卿歌，有的只是一个如行尸走肉般的陌生道友。’”

她又看向请澈，泪水在里面打转，说：“阿澈，你不会忘记我的吧？”

请澈笑笑，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呢？眠眠，我只求你别忘了我，好不好？”

“好！”长眠用力地点点头，说：“阿澈，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长眠拿着两本书，走在请澈的前面。

请澈看着她，心中酸涩。

他的眠眠这么好，他怎么舍得走啊？

……

今天是个下雨天，不很大的小雨。

但长眠还是讨厌，她讨厌雨，讨厌夺走她爱人的这场雨。

她又做梦了，梦见她和请澈在图书馆里的事，梦见她对请澈说自己做噩梦了。

都说梦和现实都是反的，这话还真没错。

可为什么这句话不能是错的呢？要是错的，她还能见见她的阿澈。

但是请澈不会回来了。

他死在了一场雨中，在他生日这天。

本该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可他们不会再开心了。

她的少年，被永远留在了那年雨季，再无法逃脱。

……

长眠买了一个蛋糕，顺带去拿了个礼物。

这个礼物本来早就该拿了，可是请澈死了，就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那是属于请澈的生日，长眠现在要再给他补一个。

到家后，长眠点上蜡烛，将礼物藏在口袋，关上灯，为那个空位带上了生日帽。

她看着那个空位，挤出一个笑容，“阿澈，你许愿吧，许完记得吹蜡烛哦。”

她又跑到那个空位上，双手合十，替请澈许完了愿，吹灭了蜡烛。

“许完愿就要吃蛋糕了。啊，对了，你还没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呢。”

长眠将礼物从口袋里拿出来，故作惊喜状，“看，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她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是一个胸针。

“这个胸针可是我自己亲手给你做的呢，虽然有点难看，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的。”她将胸针拿了出来，展示给那个不在的人看。

那个胸针上有两个小人，一个是请澈，一个是长眠，中间有一行字隔开了他们：

愿我们始终爱彼此，一如往昔。

请澈坐在一个月亮上，低头向下看，看见了挂在星星上的长眠，手里拿着个许愿瓶，半倾斜地掉出来一半。

长眠也抬头看着他，那一刻，星月交辉，银河碎裂，星云在他们的背后聚散又分离。

“是不是还行？你会喜欢的吧。”长眠把胸针放在桌上，说到：“该吃蛋糕了，阿澈。”

她给自己切了一块，给那个空位切了一块。

吃之前，她冲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