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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甚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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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沉默着坐在椅子上啃咬着自己的指甲,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他很难入睡。

计划十分顺利,就如同他预料中的那样。

从松野君,到东京咒术高专,再到横滨,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心底隐隐有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焦虑,太顺利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是他疑心病太重。

敏锐如他,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和松野安奈合作,但是她古怪的异能让他心有忌惮,甚至觊觎——那种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如果真正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他的大义,又何谈困难!

但是这股力量却让他有些畏惧,根据他的情报,还有近几年的观察,这种能力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松野君,她是不是变得更加冷血了呢?是不是变得更加唯实力论了?或者是心理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也许是的,至少在他交给她的任务的完成程度上来看,她比几年前要“坚强”许多。

费奥多尔在电脑屏幕中调出松野安奈公寓的监视画面。

她曾对自己强调过不要过分监视她的隐私,但是对于一个运筹帷幄的幕后黑手,掌握一切能够掌握的信息,才是成功的最大秘密,哪怕对自己最信任的属下,也不要放松警惕。

时间线调转到料酒瓶被摔碎的那一瞬间。

我皱起了眉头,挂断了硝子的电话。

冷淡地瞥了一眼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玻璃瓶,本想无视它继续做自己的晚餐,甚至用脚将这些碎片划到一边,但不知怎的,也许是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压力——或许是来自上司、前上司、五条悟,甚至还有家入硝子。全部都是麻烦。

在某一瞬间,烦躁不安的情绪充斥了我整个身心,那些被我处理掉的人类的死状,那些我曾经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的面孔填满了我的脑海——我将已经拌好了的沙拉连带着盘子全都挥到料理台下,地面一片狼藉。

一路走来我认识了许多人,见识过许多事,我大概明白了我貌似生病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控制不住的焦躁,并且急切的想要花钱,是的,花钱,从前的我试过,这样能有效缓解我的烦躁。我不停地在偌大的客厅里踱步,手中点燃了一根香烟,思索来思索去,我决定找到我的一位好友。

【在如同黑泥一般淤积的世界,那些贪婪的眼神的注视下,他嘴角的疤痕,仿若神明福音划破天际。

他像一只藏匿于黑暗阴影之中的敏捷的猎豹,仿佛找准时机便能引发一阵腥风血雨。

整个咒术界,只有他能入眼。】

我和甚尔的相识,是在去年的一个夏天。

彼时我正从毫不宜居的西伯利亚回到了日本,日本的夏天绝对称得上炎热,烦闷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的同伴们,还有不停跟随在她身后誓死不休的杀手,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我整个人靠近崩溃的边缘,情绪一触即发。

我想,那真是一个混乱的夏天。

我和太宰君一样,早已不是小孩,他恰巧也因为某些事情来到了东京,我看不懂他,和从前一样,我们偶尔相遇在一场赛马会上,他穿着和黑手党时期毫不相干的驼色风衣,脖颈装饰着一枚巴洛克风格的宝石,黑发蓬松着。

他到哪里都会是人群的焦点,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们没有多余的寒暄。因为也没有什么可寒暄的,像是普通人一样问候对方或者对方的家人是不是过得还不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这样的世界,我也不相信哪里会有我们二人能够平稳度日的地方,怀璧其罪罢了。

在与太宰治聊天时,我和他都放松地靠在栏杆上。

也就是那时,我的视线穿越过太宰治的肩膀,直直注意到了他身后的甚尔君,他也是一个但凡看到就无法让人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男人。

后来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双碧绿的眼睛。

思及此,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又一遍,那真是一段相当荒唐的日子。

我们就像消失在清晨的月光,顺从了来自本性的飘渺渴求。

黎明,他滴着汗水的睫毛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炽热,汹涌起血液。

我们的体温从未下降,我们的身体好似本该联结。

一把炙热的烈火烧去了虚伪的草茎,滚烫的温度仿佛激入我腐朽死去的心脏,他用余温铸成了一条锁链,将我牢牢与他束缚在一起。

那时我已经非常富有了,尽管我大部分资产都留在弗朗西斯那里,手中仍然有一笔可观的流动资金,大方的我挥手便给甚尔君一张卡,晚上他来找我,白天就去花钱,有时候我也会跟着一起去,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适度的放纵会有利于病情的恢复,我充耳不闻,只觉得找到快乐了便要快乐到底……

“甚尔……Toji,是冬至吧对吧甚尔?”我大汗淋漓地躺倒在床上,点燃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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